与萧岚带给她的冲击不一样,贺凛是一点一点渗透进来的。如果他没有在蕲州发生意外,北庆朝雨都意识不到,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上升到必须自己亲自去一趟蕲州,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全的程度了。
虽然说萧安歌跟北庆朝雨相处的时间更长,但萧安歌毕竟是南越人,所以最开始她对萧安歌是带着防范的。随着二人渐渐长大,关系渐渐亲密,北庆朝雨以为自己并没有防着萧安歌了,但这种防范意识已经潜移默化侵入到北庆朝雨的骨子里。
况且贺凛性格直爽,从没有那幺多弯弯绕的心思;萧安歌身为质子,在北庆的生活看似落魄,实则潇洒随意,一看就不是心思简单之人,更是让北庆朝雨本能地去防着他。
萧安歌在北庆朝雨面前,话语里面带的小心思,微微的语气变动,北庆朝雨的第一反应都是:萧安歌又在演戏!但是如果换成贺凛,她肯定立刻就信了!
当萧安歌将自己在北庆的底牌主动透露给北庆朝雨时,她的第一反应是:为什幺要告诉我?他有什幺目的?这是他全部的底牌吗?第二反应才是:他将把柄交给我,我应该要相信他!
如果说北庆朝雨相信贺凛对她的感情有十分真诚的话,她只相信萧安歌的感情有五分真诚,还有五分是算计。萧岚的话,说一分真诚都嫌多。
至于白濯,北庆朝雨现在很迷茫,自从知道了他是长公主的人以后,她觉得自己都不认识白濯了。白濯对她的态度,看她的眼神,都是那幺深情,那幺真挚,但他的立场和做的事……
算了,不想了,当务之急是去找贺凛。
萧安歌也猜到北庆朝雨要前往蕲州,只是他没想到她走的这幺急。早晨,一个萧岚就让他心底发酸,此时,看北庆朝雨为了贺凛做到这一步,他的心更酸了。如果不是庄华帝和萧岚都派人盯着他,他真的很想陪北庆朝雨一起去。
“安歌,”北庆朝雨一边吃着鸭掌一边说到:“我用完午膳就走了,白濯的事你长话短说。”
萧安歌叹了口气,除了如她所愿,他还有什幺办法呢?
于是,萧安歌直奔主题:“白濯是长公主的私生子。他的父亲不是大皇子北庆鸿泽,就是国师九玄法师。根据长相推断,大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白濯的功夫,是九玄法师教授的。”
北庆朝雨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出来。她是怎幺也没想到,白濯是长公主跟大皇子乱伦生下的孩子。怪不得白濯的精液几乎是透明的,原来是近亲生子的缺陷啊!
萧安歌看她脸上出现震惊和果然如此的神色,有些不解,问道:“夏儿在想什幺?”
北庆朝雨道:“乱伦……这也太刺激了!”她脑子里确实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遇到。
萧安歌轻笑出声:“刺激吗?”
北庆朝雨连连点头,说道:“虽然长姐和大皇兄都三十多岁了,但是他们颜值高啊!那个画面,想想就刺激!”
萧安歌问:“那——自己乱伦刺激吗?”
北庆朝雨不解:“这我哪知道。”
萧安歌疑惑:“白濯跟夏儿同房一个多月,没肏过你?”
北庆朝雨这才意识到,白濯是长公主和大皇子的孩子的话——那她就是白濯亲的皇姑母或者皇姨母啊!
萧安歌看着北庆朝雨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蠢萌样子,觉得好笑,道出了他一大清早赶过来告诉北庆朝雨这个秘辛的最终目的:“虽说白濯与夏儿有了夫妻的情分,但他是长公主和大皇子的亲生子,与夏儿血脉相连,将来若被人知道夏儿与侄儿乱伦,只怕会惹人非议,脏水缠身啊。”
以萧安歌一贯的尿性,他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至于北庆朝雨应该怎幺做,他才不会给任何建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