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人在吗?你们怎幺把我一个人锁在这,至少帮我解开手脚吧,我手脚好疼啊。"
商容无奈,她真的好想伸展身体,起来走走的。
她也知道那少年的父亲已经认出她了,她反而不那幺着急害怕了,甚至猜想他们应该会通知方逮来接她吧。
她潜意识的想起,她爸妈总说她净会惹麻烦,不知道方逮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惹祸精而嫌弃她?
突然上楼的脚步声很是凌乱,也没有了他们父子打打闹闹的声音,商容因此生出警觉。
正当商容怀疑来者不是徐家父子时,门突然被一股力量给狠狠踢了开来。
她看见迎面而至的男人是个身高约一七八左右的壮汉,后腰间拢起的样子像是有枪,耳骨上钉着两个很让人记忆深刻的耳钉,有点下垂的三角眼有着下三白眼,颧骨高耸无肉,眼神不善。
为首的老大叫黄豹,他跟商容四目对视时,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阴狠的看着她。
男人的身上有股很重很重的烟味,他还站在门口,商容就闻到了。
豹哥斜靠在门外,他擡了擡下巴,冷冷的说着身后的手下说着:"手脚麻利点,错过今天又得多等几日,一群废物。"
依序走进来两三个汉子,最后走进来的男人顶着寸头,脸上有个大疤,他打开一个有点大且全黑的蛇皮袋,接着从皮蛇袋里拿出一瓶很奇怪的液体,再倒入白布上。
商容见状,她突然想起,那天她从商店出来也是这般被迷晕的,她稍稍往后退到墙角,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她像是确定那对父子是被人给利用了,眼前的这些人可能才是绑架她的幕后黑手。
但她不理解,这些人为什幺要从北区的商店外大费周遭的把她绑来,却不直接处置她?
她到现在还是弄不清,她到底是倒霉被人口贩子抓了,还是不小心得罪了谁?
让商容更加害怕的是,这些人完全不惧怕被她看到长相了。
她心里直发悚。
因为往往毫不掩饰长相的加害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确定加害者没机会跑了,甚至是准备致加害者于死地了。第二种是他们根本不怕被认出来,因为早就是前科累累的恶人。
不管是哪种可能,她都顾不得害怕,因为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只能尽力替自己谋求生路。
"各位大哥,我不知道我商容到底是怎幺得罪了你们?如果要钱,我可以给,甚至我能亲自带你们去取钱。这钱嘛!谁会不喜欢。"
商容知道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之下,她只能尝试跟眼前的几个彪形大汉沟通,试着去找出能解开这困局的方法。
她在想,谁会不爱钱,只要眼前的男人对钱有了些贪念,那幺她就有机会可以解开这困局。
"钱?你能给多少?"戴着耳钉的黄豹在唇边讥笑着。
连带着黄豹旁边的跟班也彼此嬉笑着,像是对着诱因不为所动。
商容的心脏直跳,紧张的出汗,像是为刀俎鱼肉。
可是在这种时候,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此她干脆放大了所有情绪,以掩饰自己的害怕。
商容故意用张扬的眼神,还直直仰起下巴,她故意的盯看着那为首的男人,毫不畏惧的字字诉说,"你们抓了我,却没人知道我是谁吗?"
商容虽微倔着嘴,双手紧紧的彼此交握住,她极力的克制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更是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她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这些男人知道她还有其他利用价值,以至于必须留下她的命。
随之,她语带嚣张,佯装不悦还舒适的靠在墙上,"我是商雄重工的独生女,你们说我能有多少钱?只要你们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带你们去取钱,甚至还能跟我爸妈要到另一笔更高额的赎金。"
"当然,我爸妈是生意人,活着的女儿总比死掉的尸首还更值钱吧?哪个选择对你们最有利,你们应当知晓。"
"说句难听的,你们抓我又能拿到多少酬劳?绑着我去跟我爸妈要赎金,才是你们最大笔的生意吧?这利益有多大,你们最好好好的算清楚...少说几个亿应该是没问题的。"
在等待男人的反应时,她的手掌心涔涔的渗出手汗,心跳声重到连她自己都捂不住,可是除了这样,她也别无他法。
要是这些男人又把她迷晕,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了外地,她想活着就是难上加难了。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给警方留下讯息。只要这些男人动了贪恋的带她去取了钱,或是带着她在外游荡,她可以在路上的监控记录中留下这些人的长相,或是能找到机会让她求救逃脱。
硬来她比不过别人,那她总得用智取吧!
可能是商容这话,勾起了他们的贪念,边上几个男人窃窃私语,有个较胖的男人直接近身跟为首的男人靠耳说话。
商容可不知晓这些男人说了什幺,但是商容很确定,那个为首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终于是有些转变的,不像刚才只是冷漠。
黄豹突然近身,他看着商容一眼,眼神尖锐不善,神情中漫着戾气,"我就先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娘们,身上能榨出多少钱来。"
在不动声色下,黄豹拿出兜里的瑞士小刀,直接把商容脚上的绳索给割了,只留下手腕还捆着,这才往边上吐了口痰,才又说,"安分点带我们去取钱,不然立马送你下去见阎王。"
商容的身后被抵着把冰凉的刀,她前后左右都有男人围着,她战战兢兢的跟着下楼,踩着阶梯下楼的声音嘎嘎作响,听着有些阴森跟让人发寒。
她才知道那个黄豹带来的跟班,可不仅仅只有两三个,这人多的让她意外。
商容暗自猜疑着,他们原本是打算做些什幺,才会需要带着那幺多帮手过来?
仅仅要带走一个女人,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吧?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第一次虽然陌生可是她不害怕的,因为方逮在她身边。
可是这一回,她得一个人面对了吧!
因为害怕,她不由自主的起了冷鸡皮,但因为想起了方逮,她又有了点勇气。
顿时心想,如果能正好跟方逮错开身了,那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