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冷硬的黑色洗手台,舒青望着手中纸张陷入沉思。
“到一楼洗手间来,切勿声张”
五分钟前,一位侍应生趁着倒水的机会,将纸藏于杯底放进她掌心,舒青认得,是在家中挨罚的那个男人。用如此隐蔽的方式传递消息,不说明身份,又不让顾兆山知道,她独自前往,万一有危险怎幺办?方才露面,有人想她活,亦有人想她死,如此不安宁的时候,还是谨慎些为好。
舒青最终选择将纸撕碎,扔进马桶冲掉。开门撞见顾兆山,她吓到愣住:“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难道事情败露,他来找她算账?
“没多久。你怎幺了?脸色好差”顾兆山走上前,温热掌心贴上她脑门,又以额头感受,比他体温要低。室内开着常温暖气,不该冷才对。
原来没有发现。舒青松了口气,抱住他腰撒娇:“我好累,腿也好酸,这幺大的会馆居然没有按摩服务,不合格”
顾兆山心里想笑,嘴上还是哄着她,说才开业,后面会叫经理添上。
忙碌一天,早已超出身体承受极限,回到套房没多久,舒青就拿上包拉着顾兆山回家。女孩跟随他们进入电梯,十分钟前舒青以顾先生管理太严,不许她同外人来往,实在太无聊为由,向顾兆山身侧的陌生男人要了女孩。
这就是那晚顾兆山请她帮忙之事。舒青当然不认为是顾先生吃腻她这盘大鱼大肉,改换清粥小菜,必然是有大用。
男人发现她视线,伸出手:“嫂子好,我叫范垣”
舒青回握,睁着眼睛作无辜模样说:“范总,您要记得付我们陈先生小费,他方才将小妹照顾的妥妥贴贴,嘘寒问暖不说,牛排都亲自切块送到嘴边,就差把饮料捂热了再喂下去,如此费力,您可不能占他便宜,寒了老实人的心啊”
什幺也没做的老实人陈珂陈先生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背靠着电梯,笑的好大声。
顾兆山也笑,用手背蹭她柔软的脸——小机灵鬼。舒青眨着眼睛,心里打定注意,事后要同陈珂五五分账,挣点零钱给顾先生花。
范垣闻言也不尴尬,装模作样感慨,难怪人人惧怕顾老板,不仅要人,还要倒贴钱,真是不倾家荡产,都枉进顾氏一趟,真真比赌场还可怕,下次可不敢再来。
陈珂调侃他没上过赌桌,不知真正倾家荡产是何模样,到了那步田地,命都没有,哪还有心思谈钱。
范垣假模假样地笑:“如此说来,顾老板还算仁慈了”
陈珂笑的更大声。范垣默默叹气,安慰自己不算太亏,好歹见到舒青。看她完好无损,身体也康健,心底多出些安慰,至少能让他安心去同舒燿见面。
接近一楼,舒青又想起被撕掉的纸条。电梯停下她在走神,没跟着朝外走,顾兆山擡臂挡住门,俯身问她:“在想什幺?”
快步走出,舒青说道:“我要去趟洗手间”
身边人探究的目光使她头顶发热,不敢擡头瞧他眼睛,舒青感觉自己此刻就如同幼稚孩童,好不会撒谎,一开口就原形毕露。她赶忙改口:“不了,还是先回家吧”
顾兆山终于看向陈珂。
正同顾醒讲话的陈珂被突然点名,茫然又无辜地耸肩,表示今晚无事发生,舒青甚至连门都没出,于是奇怪举止只能归咎于她太疲累,急需休息。
电梯下到负一楼,舒青抱住环在肩上的手臂,好奇探头。顾兆山好笑地问:“你在看什幺呢?”
舒青向后仰起脑袋,发顶贴到他胸口,回答:“范先生不跟我们同路,我怎幺跟他要钱”她竖起手指补充:“一万块呢”
她再漂亮,这个姿势也很诡异,再说,脖子难道不会累?顾兆山推正她后脑勺,叫她好好走路,小心摔跤。
到底也没拿到一万块,舒青不太甘心。走出会馆大门,顾醒和陈珂带着女孩离开,跑车融入黑夜,留下两盏通红尾灯,无端叫舒青感到害怕,司机刚将车停好,她急忙进入,还未坐定就钻进顾兆山怀里,寻求安全感。等车发动,舒青又回头。昏黄灯下,会馆红木大门仿佛一张血盆大口,顶上红灯笼就是两只眼睛,在朦胧夜色衬托之下,处处透着诡异,她不敢再看,回身老实坐好。
车辆驶入地标大桥,将高楼大厦悉数甩到身后,霓虹灯近在眼前,又在眨眼间擦肩而过,舒青收回视线,躺到顾兆山膝上,伸长手臂拨弄他胸前纽扣,黑色开衫从肩头滑落到腰背,雪白胸脯在街灯闪烁间隙若隐若现。
顾兆山拿起开衫盖到她肩上,听到她问:“这里好漂亮,明天能再来吗?”
刚刚不是还怕?心思总是多变,顾先生也已习惯,擡手捂住她眼睛,他的声音和着温和夜风吹过耳畔,听起来耐心又温柔:“明天再说,你先休息会儿”
霎那间陷入昏暗,舒青擡起眼皮,睫毛轻扫过他掌心,手不老实地勾挠他下巴,像个好奇宝宝,什幺都要问:“你今晚去做什幺了?”
“谈生意”
“和一万块?”
“一万块?”
“就是范先生”
怕忘记,索性直接给人改名,顾兆山没忍住笑。见她还有话要问,他拧起眉,作严肃状催促:“不是嚷嚷着累,快睡”
他无意和她闲谈,舒青顿觉无趣,听话地闭上眼睛。
不知几时回到家中,意识模糊间感觉被抱起,想要睁眼,先一步闻到熟悉古龙香水,她便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继续睡。于是一觉到近天亮,妆也不知是谁帮忙卸的。
月影纱后的天泛着青灰色的白,不同山上别墅,城市没有清脆鸟鸣,夏初的清晨安静到令人心慌。从顾兆山手臂下钻出,舒青赤脚走到落地窗前,她抱紧膝盖蜷缩着坐在沙发中央,侧脸枕上柔软手臂,比肩膀还要白皙的脸庞在阴沉光线下格外憔悴,连带灵动双眼也盛满忧郁,出神凝望远方。
顾兆山醒来便瞧见这一幕,她坐在室内唯一光亮处,乌黑长发从单薄肩头垂下,落在腿边,几乎将她瘦弱身躯完全包裹。但她实在太美,黑发红唇,宛如一副绝世名画。顾兆山下床走到她身边,舒青自发钻进他怀中,抱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还要他展臂抱住她。
“又做梦了?”顾兆山问。
舒青点头。她发量很多,蓬起来挡住耳朵,中间脸盘小的可怜,细长眼眉委屈地耷拉着:“梦见一个人,和我长的好像”
“是你弟弟”顾兆山没有隐瞒。
舒青惊讶擡头:“我有弟弟?他怎幺没来看过我?”
顾兆山用鼻尖蹭她的脸,又以唇替代,含住她下唇,温柔地吻,舌头探进又退出,引起她喘息,才哑着嗓子说道:“我不允许,他自然来不了”
“为什幺?”
“他反对我们交往”话落他捏住舒青下巴,又亲她一下,正经地说:“大约是觉得我配不上舒小姐”
潜台词就是舒小姐天姿绝色,轻擡手指就有大把男人排队争做她裙下臣,他区区顾老板算的了什幺。舒青被逗笑,仰头去亲他:“顾先生,您酸死了”
她的反应出乎顾兆山意料,不生气也该不高兴,可瞧她神情,好像无所谓。这回轮到他猜不透舒青在想什幺。
天色渐白,舒青伸着懒腰打起哈欠,仰头对他说道:“老公,我困了,抱我去睡觉”
觉没睡成,刚躺到床上男人的胸膛就贴上她的后背,滚热手掌也从裙底摸进腿根,两根修长手指压满阴唇,前后按摩似的揉弄。
穴口柔软,没几下就出水,顾兆山笑着亲吻她眼角,等着她白皙脸颊浮现两团红霞。
多亏他开始狠心,否则怎幺可能调教出这敏感香艳的身体,若放在现在,肯定舍不得。所有事情都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一直有快感,也曾觉得折磨,舒青总是哭,示软没用就生气发火,所有招数使尽,至少保留骄傲,忍到咬破嘴唇也不求饶,让他数次得以借由崭新灵魂去窥视舒青的过去面貌。
还是现在最好。
顾兆山喜爱她倔强不肯低头,更喜爱她在他面前臣服。弯下挺直腰肢,极其渴望地红着眼睛求他进入,但是不能完全乖顺,要偷藏几分傲骨,惹他时时惊艳,才最有韵味。调理的过程固然有趣,他仍然不希望再来第二次,狠厉言辞就算在床上也会伤感情,让她惧怕或讨厌,都不是顾兆山想要的结果。希望她听话,让他省心。
舒青被两根手指揉到浑身酥软,躺在枕上小声呻吟,夹着腿享受温吞吞的快感。手指突然撤离,她连责问都没心情,急切地背过手去摸贴着臀部的阴茎。顾兆山也不吊她胃口,就着侧躺的姿势,擡起她的腿,撞开她手心,顶进痉挛中的肉道。
阴茎顶的深,进出却缓慢,眼看顾兆山没有速战速决的倾向,舒青挪开腰上的手臂,擡臀让阴茎滑出穴口,转身爬到他身上。
“不睡了?”顾兆山笑着问她。
“这样让我怎幺睡”舒青也不扭捏,握住阴茎,直接提臀坐到底。
“嗯…啊…进来了…”肚子发热,穴心也发热,舒青揉着阴蒂骑乘,舒服的大腿瑟瑟发抖。
顾兆山背靠着床头,点了根烟看她自娱自乐。夜间不仔细看不出,白日就瞧见她光洁阴户处长着细小绒毛,天光下异常清晰,他眯着眼睛吐出口烟圈,说道:“好漂亮”
不知这句话戳中舒青哪里,她腿心颤抖着出水,额头贴上顾兆山肩膀,小声抗议:“别看”
“不好意思,已经看见了”
毫无诚意地道歉,舒青红着脸埋进他脖颈,用力坐了几下鸡巴,以示惩戒。
顾兆山愉悦地笑,又贴着她耳边夸她连阴蒂都很漂亮,情动时红似熟透珠果,圆润饱满,可惜怕她痛,否则穿环戴珠宝或玉石,一定很漂亮。她人已然美到不可方物,私密处随便点缀都不逊色。舒青听得害怕,生怕顾先生真的对她下手,急忙偏头堵住他的嘴。
唇被吻开,舌被撩拨到发软,津液沿着嘴角流下也没知觉,顾兆山拿着烟的手揉捏舒青滑嫩的臀肉,唇舌离开她,笑着说道:“别偷懒啊顾太太,继续动”
舒青气还没喘匀就被催,只得枕着他肩膀起伏,高潮边缘的肉穴比她小嘴还要软,裹着鸡巴不肯放,顾兆山同她调情,也憋难受,抽掉最后一口烟,由缓至快的对准敏感点干,舒青也配合,扭着细腰迎合,想要快些奔赴高潮。
酸胀感上浮,高潮前的快感剧烈且强势,舒青从顾兆山胸口吻到他下颌骨,腿心湿漉漉一片,透亮的水被猛烈撞击拍成乳白泡沫,挂在两人交合处,一低头就能瞧见。顾兆山掰高她的脸,吻着她莹白如玉的脖颈挺胯往子宫口干,舒青坐不稳,肩带滑落到肩膀,露出半边粉白胸脯,红透的奶尖在晨光下抖动,泛起乳浪。
舒青撑着顾兆山肩膀擡高身体,粉白指尖抚摸他滚动喉结,声音比平时更娇,带着钩子似的勾引他:“想吃吗?”说着弯下腰,挺胸将奶子贴到他唇边,捏着乳尖蹭动单薄唇缝。一道烟圈倏然飘出拂过乳肉,舒青吓到要躲。顾兆山灭掉烟,掐着腰把她拉回怀里。
“别怕,不会烫到,只是刺激你让你更爽”
确实更爽,惊吓过后乳尖没进滚烫湿热口腔,完全成了安抚,脊背上鸡皮疙瘩在缓慢消退,皮肤反而更敏感。舌尖灵活地包裹着奶头拉扯,丝丝疼痛夹着快意涌上大脑,舒青蹙着秀丽的眉,咬着红唇塌下腰,屁股贴着他的胯扭动,龟头也配合,顶着宫口亲密无间地研磨。
“哈…好舒服…舌头好热…”
顾兆山忽然变换姿势,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腰部发力不停抽送。舒青被急剧升高的快感淹没,抖着腿尖叫,随后想起家里还住着另外两兄妹,赶忙捂住嘴巴。
“放心叫,房间隔音很好,没人能听见”拉开她手腕,顾兆山俯下身,胸膛压着她柔软奶肉,规律地进出。
舒青被操远,直到脑袋垂下床沿,一窗之隔的安静世界倒立在她湿润眼眸中,雾蒙蒙地看不清楚。她在晨光下被男人压着操,失去身体所有权,连呼吸都被剥夺,只有从两腿之间升起的快感属于她。舒青求饶地发出啊的一声呻吟,缺氧似地张开嘴巴大口吸气,很快腿被擡起,脑袋也被扶上床,顾兆山把她拥进怀里,叠起来操。
短暂体会到窒息快感,架在顾兆山肩上的双脚无力地下垂,舒青失神望着雕花房顶,眼前世界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高楼倒塌,一阵阵灿白在脑海炸开,她抓紧床单,在高潮顶峰发出淫媚地浪叫,毫不掩饰身体的快慰,就是要顾先生知道,她被操爽了。
潮红布满舒青的脸颊,顾兆山吻着她沾染水渍的嘴角,奋力顶撞开急速收缩的穴肉,大腿根都被撞红才粗喘着压在她身上射精。舒青被滚烫精液射到失去神志,哪怕被壮硕身躯压到气短,也没力气挪动一下。幸好很快身上男人察觉不对,翻身侧躺,将她捞进怀里吻着耳朵抚慰。
穴口一热,舒青忙抓住他手臂说道:“别动我,要夹不住了”
顾兆山直起身,掌心贴着她鼓起的肚皮轻摁,温柔说道:“没关系,流出来”
舒青不愿意,夹紧双腿侧躺。顾兆山一言不发扯过床尾毛毯垫到她身下,拉开腿,手指插进穴里抠弄。
穴口还留有阴茎进出摩擦引起的红肿,里面仍在轻微痉挛,手指蛮横的插入使舒青颤抖着从鼻间溢出哭腔。顾兆山吻住她,三根手指挤开艳红穴肉插进最里端,分开又合拢,快速地抽插,引导精液流出。小臂青筋鼓动,瞧着凶狠,实际很温柔,手指抠弄着内壁,等到里面变松软,手一抽出,大波精液混着淫水流到毛毯和顾兆山手背上。舒青再次高潮,顾兆山轻柔地吮吸她的唇舌,好将销魂余韵变得漫长。
彼时,窗外已大亮。
一觉睡到近两点,醒来时太阳悬挂在屋顶,快到下山时间。舒青腰酸背痛,不太想起床,扯过顾兆山枕头抱进怀里,又要睡着。
不知过多久被吻醒,眼睛也不睁,抱住身前人脖子回吻。又躺回柔软枕间,舒青舒服地叹息,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藏着要他陪睡的心思,结果听见顾兆山说:“今晚你就别去会馆了,在家好好休息”
舒青猛地睁开眼:“我不累,我要去!”
“不要勉强,改天再带你去”顾兆山揉她眼下黑眼圈,担忧的面容之下存着隐隐试探——别让我失望,青枝。
舒青握住他比脸还大的手掌,贴在颊边磨蹭:“难得出来,我不想待在家里,好无聊的,难道你不想我陪着你吗?”
顾兆山用沉静目光描摹她精致到发丝的脸庞,最后也没回答想还是不想。此时佣人来敲门,请他们下楼用餐。
时间还早,用完午饭,还有整个下午可以用来补眠。顾兆山到书房办公,没几分钟舒青就抱着软毯踏进房间。他后仰靠向椅背,饶有兴致地瞧着她进进出出,黑色沙发很快被雪白绒被和毛毯搭成软乎乎的小窝。舒青抱着枕头躺进去,把被子拉到下巴,望着他说:“我要睡觉了”
在这儿睡?叫他怎幺安心工作。
顾兆山凝着她漆黑的眼睛,进行无声谈判,最终顾先生失败,无奈放下手中钢笔,关掉电脑。他走到沙发前,连人带被抱起来走回卧房,舒青低头躲进被中,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