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悚然惊醒。
定睛再望,眼前这娇弱女子分明是自己女儿,非那故人。
自这二女儿归府后,他便有意避着,几乎不曾理会。
当初那女子太过狠绝,叫沈穆十多年里都刻意不愿想她,她的女儿回府后他匆匆看过一眼,只觉形容酷肖于她,让他看着便又痛又恨。
不曾想,此时竟遇见她独自一人。
少女与那眉眼流转的人影重叠,沈穆被牵动心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同舟看花、夜月私语的种种情景,不由得心间一痛。
可眼前少女柔弱无依,身形娇怯,不见半分后来的绝情冷意,反倒似那故人初识时的温婉模样,又令他心头一软。
目光低垂间,他见她双手冰凉,指尖微红,心中一丝柔软顿时化为怜惜,低声道:“你前些时日刚染过风寒,如今春寒料峭,怎地手炉也不拿便出了屋子?”
少女闻言,低下头去,眉目之间露出些许委屈,神色楚楚,似有难言之隐,柔弱的身姿更添几分动人。
沈穆见她低垂的颈间一抹雪白肌肤隐隐显现,竟忍不住一怔,心跳加快。
回过神来,他方才暗自心惊,强行收敛情绪,知晓眼前之人非那已逝的故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
旋即又暗生恼怒,心知定是这府里的下人捧高踩低,连小姐的份例也敢克扣。
定了定神,他将手中扶着的女儿轻轻放开,见她身子单薄,微微皱眉,便解下自己披风,将厚重的大氅披在她肩头,沉声道:“你身子弱,还是回去歇着,莫要受凉。至于别的事,为父自会替你做主。”
语罢,眼中不禁流露几分怜惜。
沈明蕴垂眸,双颊染上一丝红意,娇怯地唤了一声“爹爹”,继而又似含羞一般,轻声道:“我自回府后,难得见爹爹一面,平时瞧其他姐妹能常伴左右,女儿心里很是羡慕。不知……以后可否时常去书房探望爹爹?”
沈穆听罢,心中不禁一软。
细思之下,她自幼只有娘亲,如今在府中孤单无依,心中必然惶恐无助,怕是今日偶得一见,便心存依赖,恐今后遭欺凌再无人可寻。
念及此,他不由得点头应允,温声道:“好。若有何事,自来寻我便是。”
身量欣长的东宁侯爷目送女儿离去,却不见那身披父亲大氅的少女,唇边渐露出一丝凉凉的笑意。
当日下午,侯爷破天荒地过问起后宅的事务,责斥下人怠慢,竟让堂堂侯府的小姐染了风寒。
他不仅着人往沈明蕴的院子里送去上好的补品、珍贵玩物,还特地指了几名机灵乖巧的小丫头拨去她身边伺候。
此番异动,引得府中上下暗自揣测,连侯夫人也与自家嫡女关起门来细细商议,思忖着侯爷缘何关心起这个从未上心的庶女来。
那些机灵的人,早已将沈明蕴披着侯爷的大氅回院的模样看进眼里,晓得这位二小姐怕是要脱去旧日寒酸之色,地位今非昔比了。
整个下午,沈明蕴院子里络绎不绝,布置洒扫的人进进出出,将这方清冷院子硬是捂出几分人气。
沈明蕴抱着新送来的手炉子,站在窗前,院里枯黄枝头上一只喜鹊正叽叽喳喳叫得欢腾。
正待出神间,忽觉一具宽厚的身影不知何时已逼近身后,带着隐隐檀香气息与方才从外带来的冷冽寒气,紧贴着她。
他将她压在内室帘后,略带几分讥讽地在她耳边低语:“我观那只喜鹊倒是叫得热闹,可是因为登上高枝了?”
玉长的指节沿着臀瓣往下,隔着衣裙按进窄缝里,寻上还未肿立的肉蒂来回重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