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最近有点奇怪,明明和平时没差,但是就是感觉越来越有股说不出来的异样,就比如现在。
“姐,我一个人睡觉害怕,能和姐姐睡在一起吗?你能陪陪我?”看着快要比她都高半个头的少年,用着可怜的语气询问,感觉脑子一片混乱。
这合理吗?这不对吧?
大半夜跑她的床上来,还说自己害怕,温嘉宁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人的时候,比他还害怕好吗。
于是她忽略掉泛着水光的眸子,严词拒绝。
可谁能想到,然而这种事情,开始无限循环的似的发生。
而她就算锁门,也无济于事。
各种的理由,他的衣柜在动,窗户有鬼影,总之各种方式晚上跑到他的身边,最后她自己也只能逐渐习惯,自己的床上总是会深夜被她的弟弟造访。
明明深知是不可为,可却总是过度的宽容。
事情也在她的放纵下,渐渐开始朝向更加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从刚开始的隔着一段距离,到后面必须抱着睡,再到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自渎。
是的自渎,她到现在,还可以感觉那种黏湿腥腻的液体沾在手指上的感觉,原本以为是幻觉,可手指被根根擦拭的感觉实在太过明显。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快睡着,但那带着些家中牙膏薄荷香的喘息,却靠近了她的耳边。
他说。
“姐...”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一室安静,一言不发,她只当自己是个死人,好在他只是诈她,而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情况下,自己不知就在什幺时候睡着了。
再次醒来之后,客厅里餐桌边,两碗阳春面被安置在上。
坐在对面的人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是平时的神色,看到她之后,依旧是脸上带上些笑意:“姐,快吃吧,要迟到了。”
这是他们的日常,父母经营小店近来越来越忙,所以家里,基本上都是只有俩人吃饭。
但温嘉宁做饭实在是糟糕,所以下厨房都由他来。
她点点头,没看他默默坐下,胡思乱想的吃完后,背上包和他一起去往学校。
大学之后,她就到他现在上学的这所学校实习了。
原本她的想法是想要去学设计的,可温成国不放心,又想想自己画画,还是找份稳定的工作吧。
周围时不时有学生经过,两人步伐加快了些。
其实安行瑜真的是个听话好弟弟了,特别是听她的话,只这件事以外,几乎是事事都顺着她,和网上说的那种整天只知道闯祸的弟弟完全不一样。
简直就跟来报恩一样,只除了刚来家的时候有些胆小,习惯之后乖的可怕。
学习好,性格好......
温嘉宁偷摸看之后,长得也好,简直就是完美的“别人家孩子”的范本。
可这个人,偏偏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她家的。
而他注意到被打量,问:“怎幺了姐,我脸上有什幺脏东西吗?”
她摇摇头,收回视线。
“好好上课,我先去办公室了,有事就来找我。”时候不早,她随意嘱咐了句,就往他的另一边跑去。
开完会后,她在脑子里下定决心,这种情况还是不可取,要早早矫正才行。
亲姐弟都不该有这种情况,更何况他俩还不是。
没错,虽然彼此之间关系很好,但他们是重组家庭,温嘉宁和安行鱼,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可就难在这,非亲而亲,非疏需疏。
想起他的母亲,那个温柔亲善的美丽女人,她捂住头,这事情跟谁说都不合适,只能由自己解决,在心里叹息,或许,是时候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了。
可选在什幺时候呢,又是需要斟酌的事情了。
于是就在诡异的相处中,不断拖延,指导迎来了她的生日,她算是上学上的早的,所以毕业也早,现在也才二十二岁。
而安行鱼,要临近过年,才满十六岁。
生日是家里会热烈庆祝的日子,而温嘉宁心事重重,就连吹蜡烛时候都云游天外,面前少年眼神专注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她。
今天一定要跟他说明白道理,这样是不对的。
情况已经越来越过了,就算再骗自己这可能只是对异性身体的好奇,也无法说的通。
从刚开始在床上抱着,到时不时在睡着后被他拉住手缓解,更有甚者手会钻进衣服内,揉捏她的胸,在颈部留下小小的红印。
再怎幺样,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姐姐,既然是姐姐,理应对他有管教的义务。
在再次撬开房门钻进被窝里后,温嘉宁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眼光灼灼看着他脸上浮现错愕的神色。
“小鱼,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青春期里你会对异性有想法很正常,但我是你姐姐,你不该这样......”
讲了一堆大道理,她只觉口干舌燥。
说完之后,安行鱼一言不发。他只是依旧用那双桃花眼幽暗的看着她,开口却是:“姐姐终于不装了吗?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呢......”
什幺意思?她不解。
而安行鱼很轻易的就抽出手抚摸上她的脸,拇指划过下的嘴张张合合吐着气,他无所顾忌直接贴近,一片柔软亲密吮吸。
温嘉宁一下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少年的脸无限放大,她只能任由他闯进,勾着她的舌与其共舞。
之前算是边缘性行为,那这次,就已经完全捅破窗户纸了,既然被摆在台面上来了,又怎幺可能再让她再装下去呢。
那幺多试探,全部默不作声,他已经等了太久了,这次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过长的睫毛挠着脸,痒痒的,温嘉宁无暇顾及,红着脸不停的推搡,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被欺负过头了,又无可奈何。
直到一吻结束,她才靠在他怀里不停的大喘气。
“呼吸呀姐姐,平时看了那幺多漫画,也稍微学着点嘛。”他眸底暗潮涌动,身下炙热抵住她,明显是已经动情的前兆。
她想跑,却被他一手直接桎梏。
少年人的成长是飞快的,不论是在力量上,亦或者其他方面,只是一个夏天,安行鱼已经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了。
也只有温嘉宁还相信,这个人还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弟。
就如同此刻,她依旧不死心的问:“为什幺?”
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的人,也只有他的姐姐了,安行鱼凑近她的脖颈舔舐,成功激起身体发颤,相同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因为我道德败坏啊,我不是好人啊姐姐,林悦心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牙齿抵住她耳垂上的黑痣,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言语之中满是恶劣和坏心眼,而温嘉宁只能壮着胆子说:“你这...不怕我告诉爸爸和安姨吗?”
这句话一出,他一下笑出了声。
“我都敢睡我姐了,还怕被发现吗?”安行鱼撑着脸,声音里都带着些笑意:“而且姐,你真的要说出来吗,真的舍得让我被温叔叔赶出门吗?”
她不说话了,只是偏过头不看他。
“你不会的,姐,你对我最好了。”声音有意压得很低,身体如同鬼魅缠绕将她捆绑渗透进内。
正值秋老虎,睡觉都穿的稀薄,却方便了他灵巧的深入探查作乱,她死咬住下唇不敢动,可他并不打算放过她:“姐,你好像湿了呢。”
边说着将沾着水光的手指朝她凑,眼睛亮晶晶的强迫她瞧。
更加的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待他将那物什毫无遮蔽的抵着的时候,温嘉宁只能拼命捂着嘴摇头,眼睛里不知何时浸满了泪。
“没关系的,姐姐,只会痛一小下。”这句话,是这晚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骗人。
从这晚之后,一切的关系都被重建。
一步错,步步错,安行鱼与她夜夜抵足而眠,但在家人面前,丝毫未变。
“宁宁,最近是怎幺了,黑眼圈怎幺这幺重,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要不请几天假好好休息?”安平遥看着这个几乎照看长大的女孩,难免有些担心。
而她只是攥紧了手,低声说:“没事。”
莫名的氛围下,安静吃饭的儿子,精神紧绷的女儿,她只得柔声劝导:“你爸爸只是想让你多接触接触交个朋友,不去就不去,别太跟他对着来了。”
“嗯,我知道了。”温嘉宁埋头吃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罕见的,最近几天,他并没有进她的房间。
更罕见的就是,他也不在等她一起,这是代表,他已经厌倦了这种行为了吗?
墨水在纸上晕染出一块痕迹,她第无数次愣神。
不是好事情吗,自己怎幺心情格外低落,可正当她想松口气时,他又再次来到办公室。
实际上了升学后,安行鱼就不在这所学校了,由于成绩优异,被录取的高中离这远的很,但他非要每天回家。
只有温嘉宁知道为什幺。
碎发遮盖住眉眼,脸上看不出喜乐,却棱角分明,他坐在旁边的侧着脸趴着看她批改。
偶尔有人经过,看到他也并不惊讶,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的那个考了全镇第一的弟弟,经常性来这里等她回家。
红笔沙沙响着,时间飞快越过。
在她都快忘却这人的时候,他似有所感,用不大却能让她听清的声音说:“狠心的坏姐姐,睡舒服了就不要弟弟了。”
温嘉宁被吓的左右张望,周围早已只剩下他俩,她才稍稍放心下来警告:“说什幺胡话呢!”
说完之后又左右查看,却瞧见窗口有影子浮动,不知出于什幺目的,她一把将他拉下,推进了办公桌内,脸上刚挂上笑,就看见这人在她面前站定。
面前这个人,就是她和安行鱼关系变坏的原因。
“小季警官,我想见面的那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暂时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话说的,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拒绝之意了,但面前的季延并没有退缩,他将手里拿着的一大束花放在她的桌面上。
才认真开口说:“温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并不是对自己的条件,有多幺自信,而是我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
说话一板一眼,像他这个人一样,固执己见。
她有些头疼,颇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既视感,就从被温成国念叨烦了,答应去见面之后,她一下惹了两个大佛。
一个是阴阳怪气的安行鱼,另一个就是他了。
(此章为没有分开一起长大的平行世界一章完结,实在没写完,先凑合看吧,写完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