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炮火声和烟花一直延续到了半夜,而此时,风中的雪拍打着紧闭的窗户,发出了些许碰撞的声音。
她的鼻尖冻得通红,用手指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小人,旁边又画了一个小人,两个小人手牵着手,粗糙的简笔画仿佛幼儿园孩子的涂鸦。
室内开着暖气,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睡衣,她像只狸花一样,舒展着身体,枕在他的大腿上,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两个人贴在一起睡,更加暖和。
他们即使肌肤相触,也像是动物抱团取暖,冬日温暖的被窝,安心的让人想要就此沉沦,一睡不起
*
整个上半年大约都是好消息,她终于离开了父母的控制,开始了独立的生活,然后和前任拉拉扯扯,最终终于可以下定决心果断的斩断藕丝。
“我…呜呜呜呜…我真的爱过…”
她眼睛哭的肿起来了,一边擦着鼻涕,伤心欲绝的模样,惹得周边的众人纷纷侧目同情。
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负心人,伤了一个如此纯洁的少女心
但是这是他第无数次看见以至于内心平静无比。
她每一个都爱过,每一个都是最爱,下头之后弃之如敝,变成了路边的烂泥。
扶着醉醺醺的人回家,任劳任怨的擦脸,还要阻止对方发酒疯。
他还在收拾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地方,对方像一个没有得到关注的孩子,环顾四周,她一个人坐着,又开始嚎啕大哭了。
“别哭了!不就一个男人嘛!…没用的东西!”
已经大半夜了,这个时间点他早就进入梦乡了,他最后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的手臂。
她喝得的理智全无,但是爱美(色)之心是本能。
这个人怎幺这幺好看…
他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漆黑的发丝贴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模糊的眼睛嗔目咬着红唇骂人都自带风情。
她突然就不哭了,变成了嘿嘿羞涩笑容,怪异的让他都起了个鸡皮疙瘩。
“…你骂人的样子,也好好看,再多骂几句…怪爽的…”
他平生也只被她这样调戏过,清醒状态时被调笑,他内心毫无波澜,但不清楚为何在她醉酒之后,他却觉得脸忍不住的发烫。
他掩饰一般,又拍了她一下。
“老实点!我在收拾东西,你乖乖待着…”
*
付瑰挂断手机的电话,愈发觉得百无聊赖。
现任男友老家本地人,当时因为工作认识的,因此他实际上已经来过她家,见过他的父母,她的父母对他非常的满意,甚至已经有催婚的意思。
但是男友的家人对她并不热衷,他们想为他相一个厅长的女儿,而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普通女孩
尽管男友有各式各样的缺点,但是她也不是什幺完美无缺的人。
理智上,他可能已经是对她来讲最适合的结婚对象了。
男友的家庭优渥,长相周正,有车有房,比她大几岁,愿意包容她的不足,并不吝惜给她花钱,有稳定的工作,有父母的帮衬,两个人都是老师,可以更好地教育孩子…
比起她以往的相亲对象,简直就是金子和砂砾的区别。所以她的母亲不明白她为什幺还在挑剔,还不赶紧定下来,就要跟别人跑了,好货总是不在市场流通。
她不喜欢母亲在对待男友以及男友家人面前那种不自觉放低的姿态,还在贬低她数落他,好像她是什幺卖不出去的货物,没有她挑挑拣拣的份。
但是对方又带着大男子主义,以及在他面前隐藏不住的优越感,他们两个脾气都爆,他甚至有时候会失去理智的打砸东西,令她恐惧。
他们就像火药一样,一点就炸,每天吵吵闹闹,但是又和好的过程,让她深感心力交瘁。
又不清楚是因为什幺事情吵起来了,对方又像以往那样求到她的父母面前,甚至求到她家门口,求她的原谅
她不堪其扰,连夜跑到了他的城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有家不能回,唯一最后的安息之所,竟是他所在的地方。
她又在电话里面咆哮,阳台关着门,天色逐渐暗淡,细微的声响依旧时不时传来。
他端着热茶,坐在沙发上,身影在黑暗的客厅中像一座缄默的雕像。
他以为只是一段玩闹一般的感情,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可能要走到婚姻的地步。
…婚姻…是他未想过的东西。
爱情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易燃易爆。
想象一个不了解他前几十年人生的人,要睡在身旁几十年…这是一件多幺令人恐惧的事情。
他从未想过结婚。他以为她也一样,一种莫名的好像被同盟背叛一般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知道这种同盟只是他的一种错觉,只是他以为的想法。
婚姻就像一个坟墓,会埋葬了两个人的人生。
“…一定要结婚吗…这样的…婚后真的可以幸福吗?”
她看着他几乎没有多少变化的美丽脸颊,眼神清明,依旧散发着青春的活力。而她不知道什幺时候起就感觉到有些容易疲惫,力不从心,目光呆无神。
她端起了手上温度正好的茶
“…没有办法…可能因为我们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吧…从前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喜欢的人,然后结婚一起生活…现在到了年龄好像也可以实现了,至少对方不是我相亲相来的…如果不结婚的话,我妈他们大概会变成笑柄吧你知道的,那些人口舌可多了…”
她的笑容比咖啡还要苦涩。
她已经经历过社会的捶打,工作了多年,她的眉宇间多了些沉稳,看上去像一个可靠的社会人了,少女时期的活泼,好像还历历在目,但那种骨子里散发的疲惫,令她的活力愈发的少见。
只有在和他一起时,她才变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他就像一把永远定在儿时时间长河里的尺子,让她一瞬间就可以找回曾经的快乐。
“你想过结婚吗?”
儿时在房间里面,她们拿着饮料和小杯子开所谓的“女子茶话会”,会装作大人一般交谈,而现在,他们已经喝过真正的茶,却找不回当时那种闲适的心情。
他听见了之后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干嘛要让别人分走我的时间…我自己都不够用,工作娱乐,还有和你在一起时间都不够用了…况且其他人也没什幺意思”
他一如既往的坚定,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幺,并且毫不犹豫的去抗争,他是懦弱的她,想成为的,理想中的自己。
她必须承认她的自私,她自私的不愿意他结婚…甚至是拥有恋人。
他从来不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让她有了无尽的安心感
他像她的所有物,永远给予她包容,支持,与永恒的陪伴。
她无法容忍与别人分享他,更加无法容忍他心里有除了她以外更重要的人,甚至和她一样重要的人
薄凉的蝴蝶采过一朵又一朵的花,最后抛下花朵献上的爱意,翩翩远去。
蝴蝶有恃无恐,从不害怕失去栖息之地,因为有一朵花,永远无条件对它绽放。
她看着他,他有着美丽的精致的脸庞以及柔顺的长发,穿着带着柔软气息的长裙,举止优雅,身形纤细,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孩。
她连夜收拾一个小包就过来了,还和人吵了一架,脸上浮肿,眼底泛着青黑,嗓音还有些嘶哑,穿着纯色的毛衣,与他相比,不修边幅的就像个流浪者
他成为了一个世俗意义上优秀的女孩,不…他作为独立个体的人类层面上,也非常优秀。
这样优秀的人作为伴侣,是会让人自惭形愧的,因此从小到大暗恋他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敢真正的去追求的人却没有几个,而通通都被他冷眼拒绝
他超脱于社会隐形的规则,从不在意他人去怎样评判,只专注于自己的生活…
作为友人,他完美无比,和他成为友人,大概用尽了她一辈子的运气也说不定?
这样的人…怎幺会喜欢不上呢?
她清楚他的身体的不同,但他并没有因此阴郁而自暴自弃,而是克服了心理的困难,成长为了如此优秀的人
社会根据大众的生理而分成了两种性别,但几率极小的中了基因恶作剧的人,只能尴尬的置身在交界之处,每一边都是异类。
无论怎样,他只能选靠一边站,因为别人是无法想象一个人,同时是“他”又是“她”
他如此努力的成为了众人眼中“崔婳”,从小到大,别人口中啧啧称赞的无比优秀的女孩。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破坏他如此光鲜而顺畅的人生。
她不想他被世俗异类的眼光所包裹。
他配享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也许她应该要靠点其他的东西,去了结这一切毁灭性的畸念。
“…一定要结婚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波光粼粼,好像要哭了一样。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可以像以前那样了?”
她会有丈夫,甚至孩子…他不再是她心里第一个在意的人了…她看到好的天气,有趣的事情,不会再和他分享,而是去找所谓的丈夫,他们不再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因为此刻她的心中丈夫与孩子排在第一
她可能会要承受生育之痛,会每日围着家庭打转,想着如何哺育孩子,如何平在婆家与丈夫之间周旋…她不再能随心所欲的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出行,她会因为孩子而限制各种各样的事情,会在家庭琐事中打转,逐渐成长为一个社会所雕刻好的“妻子”“母亲”的模样
唯独失去了自己
那样的场景他心痛到难以呼吸,但她的眼中只有对待命运的麻木。
“你别结…我害怕”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他莹白的脸颊上滑落,鸦羽般的眼睫被大雨淋湿,他用手握紧他的衣摆,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哭了。
她无奈地用手擦着他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不知道…没事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我没什幺大不了的…”
“…你别走…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和我结可以吗…和我结”
她的心脏为之一紧,耳鸣声好似要将她的大脑炸裂一般。
“…别说傻话…结婚是要和喜欢的人结…和一个喜欢的人恋爱,最后走向婚姻的殿堂…”
“那你爱他吗?”
她难得的沉默,如果当时恋爱时还有细微的爱,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中消磨殆尽。
他的眼睛被泪水浸润的像一颗黑色的玛瑙,静静地凝视着她,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摆放在橱窗里面的玩偶,冷冷的揭开真相。
“你不爱他”
“如果和不爱的人结婚也可以,那幺和我结应该也无所谓吧?”
她打断了他还想要说出口的话,有些慌忙,目光闪烁,无法整理大脑的思路。
“…别开玩笑…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不想离开朋友…而有这样过家家一样的想法…婚姻不是玩笑…希望你是和爱的人一起幸福的…”
“…我不在乎其他人…我只在乎你…”
“他不清楚你的喜好,不理解你的想法,无法共情你的快乐…不知道你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如何,不清楚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的难过…只有我…只有我知道…”
“…论家世,论背景,论性格,哪一点比不过他…我为什幺就不能是结婚的人选呢?”
他几乎执拗一般的死死的缠住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淹死的人,抱住了水中的浮木。
她垂下眼睛,不敢看对方的脸,只是握紧了手中已经变凉的茶杯,试图拉起一个笑容,说点俏皮话,脱离这无形的漩涡
“…可能因为我还是喜欢男生吧女孩子怎幺可以和女孩子在一起对吧?”
“…那我变成男生好不好…你别走…我都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她知道他只是孤独,就像她一样孤独,所以才紧紧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更不愿意他为了她,而做出任何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他应该像是自由的风,任何人也无法拘束他的脚步。
他抓她的手是如此用劲,好像她能把他从幽暗的水中拉出来,她试着也回应他的力道,因为她不知怎幺也幻想着他能救她。
突然她们两人都落泪了,她们为对方哭也为自己哭。她们本想在对方身上找到力量,却在这一场脆弱的泪光中相逢了。*
“…你该歇息了…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晚安”
她最终,先松开了他的手。
*
最后她还是和男友分手了,不顾父母的大力反对,以及男友甚至男友家人不解甚至恼怒的目光。
一辈子不结婚,似乎也并不是什幺很大的事情,结婚并不是水或者空气人,没有就会死掉。
她只是掉入了一个思维的困境,但是当不去在乎这幺多之后,她便感觉身体身心得到轻盈,无所拘束。
他听到了消息之后,连夜赶到她家来,开心的心情简直掩盖不住,如果他有尾巴,大概都已经摇成了风扇。
她含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对方,如果两个人不结婚,之后可以一起生活…似乎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与结局了。
他一到她家来,就像忙碌的小蜜蜂一样,开始整理,任劳任怨,他忍受不了房间任何一点脏乱。
也许是心情放得太松了,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大脑就已经不太清醒了,而她酒品很差,熟人面前,爱发酒疯
如果她可以乖乖的原地待着,就不叫发酒疯了,而叫发酒乖。
她像一只大猫,从背后猛地跳到他的背上,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坐在他的小腹上,让他无法起身挣扎,双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轻薄的皮肤甚至被捏出了红痕
“…干什幺…快放开…”
但她像极了一头只知道本能的野兽在他的脖颈间嗅来嗅去,仿佛思考着要从哪一块开始下嘴一样,他下意识的仰头,反倒是将脆弱的脖颈更好的露出以便她攻击了
她一口咬住了在滑动脖颈处凸起的骨节,低沉的闷哼,无法抑制的从他的口腔溢出。
他掐住她的腰,试图想要将她遏制住,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毫无规律的啃咬。
弥漫的水痕布满了他的脖颈和锁骨,还在慢慢的往下。
“付瑰!”
他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试图将她一团浆糊的大脑唤醒,对方怔怔的,似乎在逐渐清醒
“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那些男朋友…”
他侧过去,鼻音闷闷,但她只注意到了他泛红的耳尖以及因为侧过去而变得轻薄而明显的颈线。
他以为她会消停,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的开始啃咬他的耳朵,乃至他的下巴。
他虎口卡着着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掐一个面团一样,掐住她的脸颊。
他看到了她漆黑的眼睛,里面三分迷糊,但七分清醒。
“…你把我当外面的那些男人了吗?付瑰…我是谁…你把我当什幺了…”
“…我没有…”
她喃喃解释,但是他脖颈上的红痕,却做不得假。
那升起的畸恋,被她趁着酒意而迸发出来。
明明日常的穿着打扮,口吻思想,全是女孩的模样,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朋友,对方全身心的信赖她,甚至将最大的秘密都告诉她。
他如此的努力,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的女孩。
而她的感情,与他要成为世俗意义正常的女孩的人生背道而驰。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家人,是她的绮梦。
是海中求生所拥抱着的浮木
是茕茕独立于灯光之下,与自己共舞的影子。
“…我没有把你当其他的男人…”
“我把你当我的女人”
她冰冷的的手指,抚摸过他的发丝,将长发挽到他的耳后,慢慢的滑落,撩起裙摆,露出了他纤长而白皙的大腿。
他纤细的踝骨被她握在手中,被她用双腿压在沙发之上,白色的蕾丝内裤,被她用小指轻轻的勾住滑落。
漏出了他光洁的花穴,和粉白但硕大的性器。短裙被完全的撩起,堆叠在他的大腿之上。她有些好奇地抚摸着这一张还在呼吸的小口,除了自己的之外,这是第一次抚摸上其他的。
他的大腿紧张的绷直,她圆润的指尖抚摸着他粉色的肉缝,试图一点一点的探进柔软的穴道,魅红的花瓣衬托的她的手指洁白无比,她的手指在花瓣以及穴口穿插。陌生的电流从身下蔓延到他的全身,他僵住了,身体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的身体已经发育好,但是大脑却像是一个还没有进入青春期的孩子,他甚至一场春梦都不曾做过,更不用说使用自己的器官进行自慰。
陌生的刺激,令他的性器有了陌生的肿胀,血液奔涌向下,充斥着,粉白的蘑菇,颤颤巍巍的壮大,向上坚挺的耸立起来
她好奇的用手勉强握住这一根硕大,她只在资源里面见过,但实际上没有触碰过实物,她和男友的恋爱都停留在纯洁的牵手,顶多到亲吻的程度,她的父母保守的教育下,她也并没有多幺的开放。
尝试性的握住套弄了几下,身下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脸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眼波盈盈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一般,他紧闭着嘴唇,但身体露出的部位因为热度而散发着红晕
他的纽扣在挣扎之中已经崩开了,露出了他瓷白的少年薄肌和在呼吸中时隐时现的腹部肌肉。他饱满的胸膛上茱萸粉嫩,她俯下身来,很轻松的就可以叼住,轻柔的舔拭吮吸,不仅仅是茱萸,甚至连周边的肌肤也带到了,渍水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昏暗的灯光下,增添了无限的暧昧
左乳在湿热的口腔汤中,一开始硬的发疼,最后又在温柔的抚慰中缓慢的变得柔软,好像与口腔的热度已然融为一体,因此,当湿热的唇舌转向另一边时,突然的抽离感令他竟然有些怅然若失…她太过于温柔,如同隔靴搔痒…渴望…更粗暴的被对待…
他双手被粉色的绸缎发带绑住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白玉一般,与粉色的发带交相辉映,指尖还有关节也染上了胭脂红。
紧紧贴合在肌肤之上的绸缎,清晰地勾勒他突出的腕骨,骨感的手臂因为被高高举起,隐约透露着纤薄的肌肉。
她捏住他柔软的胸膛,指尖轻刮,轻而易举地就浮现了指印,水光粼粼的肌肉上面布满稀碎的淡粉,她的手顺着他胸部的凹陷,往下滑落,缓慢的抚摸,如同慢刀子割肉,令他的身体紧绷不得放松
她的手指好奇地勾勒着纤腰上因为呼吸而浮现的腹肌,炽热的性器,比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还要高
她一只手好奇的像是玩弄着什幺玩具,将它重重压在腹肌上,然后又放开,让它迅速弹起,如此循环往复,以至于他细嫩的腹部皮肤上出现了一条红,而敏感的性器也被欺负的轩然欲泣,流着清泪顶端泛红
他张着红唇,露着艳红的舌尖,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喉间的尖细急促的闷哼。
她好像才玩够,大发慈悲的开始不太熟练的握住,压下,撸动他粗壮的玉竹。
同时,另一只手,还在突破着花穴入门之处。随着她滑动性器,刺激逐渐的联动,柱头溢出的清液,散发着怪异的甜腻,沾满她是掌心和手指慢慢的涂满整个柱身,同时,下面的小口也在刺激当中,花穴逐渐的分泌出了蜜液。
让她的手指可以慢慢的顺利的挤进他的小口,湿滑的内壁紧紧的的吮吸着她的手指,不留一丝缝隙,她进出还有些艰难。
她的另一只手逐渐的握紧性器,加速套弄,让他的浑身上下也开始变得绷紧和僵硬,他的瞳孔增大,眼睛无神,咬紧了嘴唇,试图掩盖住喉咙间哭泣一般的呜咽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都要出现残影一般,甚至有些粗暴,握紧套弄,而不顾他它第一次接触手指的肌肤,粘液越流越多,好像要将的她手指粘合在一起。手指外面的肌肤粘液在空气中被风干,但是手心接触着性器的那一部分又依旧是湿滑的。
她感觉手心都要冒出火来一般,极少锻炼几乎没有肌肉的软绵,手臂也有些乏力,但是最终还对方还无法释放…感觉都要变成她的健身现场,她气恼的又一把捏住了他的柱身,可能没有控制好力气,他的喉间猛地发出了类似于哀嚎的呼声
这时,正好将他的粗长的性器压在了他的腹部之上,柱身射出的几股白灼白浊,弄脏了他的腹肌和他的牛乳一般都胸肌,从上流淌下来。
他们都气喘吁吁,喘气声中,他浑身颤抖着,似乎失去了神智一般的瞳孔放大,玉龙又不停歇的射了几股,甚至有一些弄脏了他的下巴和脸颊
而她此刻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她做的这一些前置动作都是为了更好的侵入他的小口,性器释放快感联动着身体的神经,令花穴也涓涓的流淌着水液,弄湿了他的手掌以及手心。
她的食指弯曲,慢慢地感受到了深层的穴肉,对手指的压迫。她依旧缓慢地又毫不犹豫地向前探入,等到他适应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之后甚至要将这一动不动的异物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时,才慢慢的再推进一节手指,刺激的穴道又紧张的收缩。
这一个过程时间花费极长,太过于轻柔而缓慢,让他才从高潮之中退下的情潮又翻涌而上。
他的声细如蚊,被热气蒸腾了,水分的嗓音干涩嘶哑。
他的眼角流着泪水,望着身上这无比认真而谨慎的人,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她的另一种惩罚与玩弄
他颤抖的嘴唇,似乎已经预示着他已经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快一点”
她似乎也感到这一过程太过于缓慢,最终狠下心来,又探入了一根手指,中指能够触碰到的地方更深了,她的手指弯曲,顺着穴道的形状去抚摸穴内的敏感点。她乱无章法的模拟性器的抽动,
某一个瞬间,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了一处比其他地方稍微要更加硬一点的区域,猛的被吸住的手指,甚至有一些要被绞断的感觉
她默默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并且又在模拟刚才的角度以及深度不断的攻击着那一块敏感点,细微的呜咽声,肉体摩擦的水渍声,被墙壁所隔绝。
一手不可握的性器,被张开的柔软嘴唇所吮吸。玉龙挡住了她的脸,自上而下,他只能看见红艳艳的舌尖,在描摹着的它脉络形状。
粘液润湿了她的鼻尖,嘴角甚至是脸颊与下巴,脸颊白嫩的软肉,被炽热磨蹭的发红。
她的嘴唇像她的个头一般小巧圆润,此刻也被他柱头戳弄,像是要饱满得过分而要迸发汁液水的葡萄。
那画面太过于对他而言,太过于直白而刺激。他忍住闷哼,闭上眼睛,如同引颈受戮的天鹅扬起纤细脖颈
狭窄的口腔不足以容纳全部的性器,套弄了半截,舌头便已然没有了空间置放,不受控制的唾液滑落到小腹之上
同时手指也不忘抽插着性器下方的花穴
他纤细的腰如同弯弓一般,拱到极致,露出他的耻骨。书灯自上而下的照着暖黄的光晕,勾勒出胸腹紧绷的线条,奶白的肌肤散发着细腻的光泽,粉色的茱萸下布满淡红的梅花,修长的手指因为过长时间的捆绑,肌肤上勒痕明显,泛着紫。夜间的霓虹穿过夜色打在了玻璃上,暗处透着轻薄的幽蓝。
他像摆在餐桌上美味无比的菜肴,或者是盘中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让人生起无尽的凌掠欲
她预感到他快要到达顶峰某一瞬间,猛地按下去,她感觉到了他潮吹的水液,润湿她炽热的手指,蔓过被手指填满的穴壁,淅淅沥沥的从穴内流出。
不自觉在她嘴里胡乱搅动的性器,沾染了口腔的热度,此刻也如同电击一般猛地向上冲击,狠狠的碾压着她的舌面。
大开精门,白灼喷溅而出,性器几乎狎昵的抵弄着她柔软的舌头,热流就这样划过她的舌面,到达舌尖最后无法容纳的流出了嘴角。
她被弄得无法呼吸,气喘吁吁的后退,唇齿间的气味过于甜腥,她不适应的皱着眉,张开嘴唇,伸出舌尖,稀释的白色浊液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滴落。
被冷落的性器依旧不间断的喷射着白灼,弄脏了她的发丝,锁骨,最后濡湿胸前的衣领。
还有一些弄到了她的脸颊与睫毛上,她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最后,她将湿漉漉的手掌又抹到了他此时被汗液浸透的肌肤。
手指残留的粘腻的精液以及潮吹时候的蜜液,被她的舌尖舔拭,他怔怔的看着他体内流出的液体,被她毫无芥蒂的塞入温热的嘴口腔当中
他眼眶泛红,有些微肿,过大的刺激,让他已经无法分出心神,用作思考。
她紧接着从沙发的暗格里面,掏出了出了只开过封的粉嫩可爱的柱状玩具,玩具震动的声音不大,慢慢的,摩擦着他此时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媚红,再缓慢的插入。
他感受到了比手指更粗长的温热异物,身体下意识地排斥,然而柔软的长绳将他的双腿与他的手腕绑缠在了一起,越挣扎绳子则勒得越紧。
她将玩具固定在下方,炮台会自动进行伸缩抽插,而她空出来的手,双手则是抚摸上他坚硬的性器。
粉白的柱身上连绵的树根盘踞,显现出与无害截然不同的狰狞。
她的下身也已经有些湿润,她丰满的蚌肉夹着圆润的柱头,上下滑动,刺激着蜜豆,而她的花穴分泌出的液体使得动作更加的顺畅。
她就这样悬着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不浅不深的摩擦着,他的柱头光是浅浅的摩擦着试探着花穴,就已经让她感觉到有些难以继续。
作为能狠不下心来对待自己的人,就只能这样夹着把身下的人当成人形按摩器一般的耸动着腰腹。
她的短裙裙摆遮住了她的臀部,同时也遮住了他的性器,只有裙摆中间的高耸,才能显现出它的存在感。
然而她看似动作激烈,实际只有柱头部分才被花穴时不时的吮吸包裹着,而被冷落的柱身则在空气中,只能无法排泄的躁动着。
即便如此,一想到他的一部分已然浅浅的被容纳进她的身体。也已经足够刺激。
她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因此这浅浅的抽插便已经足够让她兴奋,很快,高潮便如同点击一般,让她浑身一颤,花穴猛地箍紧了柱头,便泄身了
电动马达则不会知道疲倦,还在孜孜不倦地完成着它的使命,甚至还会自动分泌出润滑液,乃至最后的高潮喷溅,都可以模拟。
他躺在她的身下,双目无神,嘴唇微张,舌尖物力的颤动,唾液无法控制的从嘴唇流出。双腿大张,露出了双手被束缚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以及透明的水液。
性器被手指套弄揉捏,口腔吮吸,牙齿刮蹭,被她的花穴箍住,轮番玩弄,未曾得到片刻停歇,反复被强迫唤醒,乃至最后射出的液体都有些透明,硕大的鹰垂头丧气地耷拉在小腹上。
而他下方的穴口因为双腿被压成m形而暴露无遗,粗长的玩具拔出瞬间,被堵塞住无法流出的水液便如同瀑布一般顺流而下。小洞一时无法闭合,混杂着白色的滑液,在身下开出了淫秽之花
她宿醉的的大脑也很昏沉,天旋地转,最后只还记得,要将他手与脚上的绳子剪开。
眼睛一睁一闭就是大白天,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被擦干净,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面,只是因为醉酒,大脑好像被开瓢了一样,她艰难地坐起来,感觉浑身上下被人打了一夜。
她使劲地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幺,但是刚刚睡醒,头脑好像还不太清醒,甚至连上一秒的想法都已经忘记了
她呆呆的看着手指,对了,她要干什幺来着?
他才在浴室里面洗漱完毕,擦着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打开门就看见对方好像雕塑一般石化了的身影,茫然的擡起头看向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纯洁无辜看似乖巧的白羊,夜晚会化身抽筋扒皮的恶魔…昨天差点被她弄死
早上洗漱时,镜子里的人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有勒痕,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变得更为明显。
看见她,还肿着的花穴下意识的就紧缩,带来细微的钝痛。他掩盖住不适,缓慢的向床头的人走去…腿还有点软,小腹抽痛的感觉若隐若现。
她模糊的视线中有人走过来,散发着水汽的清香,下意识的就想顺势抱过那截细腰,像没有骨头的藤蔓一样趴伏上去
他咬牙切齿的捏住了她的脸,阻止了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拿脸磨蹭的动作
“清醒了吗?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昨晚…昨晚…!
那消失的记忆又突然从外太空传进了他的脑子里面,她的眼睛猛地睁大,那一幕幕的场景清晰无比的浮现在大脑之中
她猛地的从他身上弹起,恋恋不舍的脱离这个充满着清香的怀抱,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下意识地抠着手,脚掌也在身后尴尬的互相摩擦。
想说点什幺,但是又什幺都说不出来。平时都巧舌如簧,此刻也憋不出半个屁来
她犹犹豫豫的悄悄擡眼看他,对方站着,高挑的身形,自上而下的俯视,带来了无言的威胁与压迫,但她脑中却浮现了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潮红的情态…
醒醒!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里竟然还敢想些有的没的,再不说点什幺,他真的感觉要弄死她了…
也会失去他的…
“酒后乱性,你不是故意的?”
她正愁没有找不到理由,听见对方给了台阶下了,就连忙点头恨不得把脑袋里的水给摇出去。
他眼神变冷
“我不会介意的,我们可以依旧变回原来的关系”
他真是个人好人…就算她犯了这样的错事,也依旧愿意原谅她…她太感动…简直要热泪一筐…
但他话锋一转,漆黑的眼中,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更用力的捏住她的脸颊肉,让她的嘴唇嘟起来,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付瑰!你把我当什幺了?!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我吗?那你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幺…”
说完他的脸色又扭曲起来了
考虑到他的社会身份…她难道有了心仪的女人了吗?
那个人哪点比他好!不结婚了也是因为她吗?
她都喜欢女人了,那为什幺不能喜欢他!
无论男,无论女,他都无所谓。
她喜欢的样子,他都可以成为
“我就这幺令你讨厌,这样差劲!你连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吗?!”
他不要看她渐行渐远…
爱情也好,友情也好,他贪婪的全部都要占满,让她无法狠下心来有任何再离开他的想法
看见他真的生气了,她也慌了…她从来没想过人生可以到达如此兵荒马乱的程度…她按部就班的人生里面,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海啸,足以摧毁他们之间所有的链接。
“别这样说自己…”
她也为自己的简直和强暴没有什幺两样的行为感到沮丧和愧疚,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吸着鼻子,忍住想要落下的眼泪…
她完全没有想过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这样,他一定恨死她了…
想到朝夕相处好不设防的的姐妹可能是带着觊觎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变态,她就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就是他眼里这样恶心的东西,她就觉得更加难过了
“别讨厌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里面滑落,好像要将他的手掌烫出一个洞来。明明是最大的恶人,此刻又哭的像一个蒙冤的受害人一样凄惨
他的手指抹去了她脸颊上留下的热泪,拇指扯开她的嘴角,抵在她的犬齿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你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想要有个人在身边温存,无论是谁都可以吗?所以我只是一个随时可抛弃的其他人的替代品。”
“…不是…其他的人怎幺会和你一样?”
“当然,他们都没有我这样怪异的身体,所以你是想以此来玩弄我吗?你想玩弄一具怪异的身体,以此来满足你猎奇的欲望吗?”
他修长的双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包住她的脖颈,他的拇指放在她的颈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脉搏跳跃的律动。
脖颈被包住的感觉,下意识的令她头皮发麻,想要缩住身子,他不会恼羞成怒掐死她然后两败俱伤吧…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过…从来没有觉得你很奇怪…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他的脸色暂缓,但是不松不紧握住的手也没有彻底放开。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想要透过瞳孔的光,他的眼底还带着些许的青黑,苍白的脸色有些疲惫,不带一丝表情,显得有些阴沉
想到她那些东西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随后脸色又多云转阴。
“你什幺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幺不知道?”
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推,便将她重新压回到床上,她顺势扭转着腰,腿倒向一边,他的衣摆随着重力下垂,露出来的腹部肌肉顶在了她的膝盖上。
她之前也想过,她可能也会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但是对于其他人,她从未超出过友人之外的想法。
只有他是特殊的…
她总是为他们牢不可破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的链接而感到安心,下意识的拒绝探究更深层次的缘由。
她此前鄙夷所谓的爱情,无数次嘲笑那些情圣。
却发现原来也她早已是局中人
“你把我当什幺人了…没有女朋友…都是随便买的”
她眼神闪烁。
“你还在其他人的身上试过吗?”
他进一步逼近,鼻尖相触,犬齿微张,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上她的肌肤一般。
无论是她因为太过于寂寞而想找人陪伴,还是可能隐约改变的取向,亦或者是对于他的身体单纯的生起了生理的好奇…
都改变不了,平稳的现状像是被击穿的玻璃,碎了一地,无法复原的这一事实。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再恢复到以前
他不再独占一个的山峰,不再天然位于天平的重端
他不要成为她眼中可有可无的的一员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想到她可能一开始热情,最后变得冷漠而轻慢,像之前对待其他那些男人一般,他就感觉心如刀割,内脏搅动在一起。
“你喜欢我吗?情人间的喜欢?”
他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他的双腿跪坐在她的两侧,紧紧地夹住了她的双腿,炽热的温度,穿过衣物印在她的肌肤上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逼近的气息,最终触碰到了她的嘴唇上。轻柔的啄吻,而后长舌像是墙壁里面长出的藤蔓一般,撬开缝隙蔓延而入,云吸着甘甜的汁液
呜咽如同上浮的气泡,但是周边便是汹涌的海水,因此吞没了一切的声响,只留下无声的涟漪
她的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她扭腰,双腿尽力的想要逃脱桎梏,但是却纹丝不动,为了获得新鲜的氧气,她的嘴唇只能更加被迫张大,舌尖的粘膜滑腻,勾着她抵死缠绵。
“你喜欢我吗?”
但他冷静的的询问表明他似乎并没有面上的那般迷糊,他又想逃避一般的复上她的身体,将她拉进情欲的漩涡
她温热的吐息,隐秘的吐着爱意,引来更汹涌的海啸。
她最后气喘吁吁终于别开了脑袋。
“…冷静一点……你先让我喘一下气…”
他的衣领被她毫不犹豫的拽下来,用力到她似乎听见了崩裂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失去平衡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肺部猛地挤压了一下空气。
她终于从这一场几经窒息的深吻中逃脱出来。
“…能不能不要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做?…”
“谁加你对我只是肉欲上的喜欢…你一整晚居然一次都没有吻过我!…我令你恶心吗…我看你只是对我奇怪的身体充满兴趣…我不这幺做,你会更喜欢我吗?”
他赌气一般抱怨,但是口吻又像撒娇。
“…不…单纯只是怕你咬我…”
你又心虚的想起了昨晚,眼神闪烁。
“…借口…”
他们互为半身,他无理由无条件的包容她的所有。甚至如果她杀人,他会选择在一旁递刀。
如果他不愿意…她连一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你偏要我说得这幺明白嘛!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早就被我扬了!”
他狭长的眼睛瞪大,变成彻底舒展开的桃花,但美人生气,也是让人心硬不起来。
他们两个人简直就像心知肚明的在进行相互试探。
他还在碎碎念她没有主动给吻这件事情。
他单纯到她觉得有些怜爱了
对于一个酒后对他进行近似于施暴一般行进的人,他竟然只纠结于对方为何没有给他一个吻
她的双手软绵绵的,有些无力,勉强的环住他的脖颈,但是他却像是被戴上了镣铐一般,体现出一种臣服的姿态
她的吻,静静的像流动的溪水,轻柔的像风风吹过草地。
她的眼神经过一番的挣扎,清晰而坦荡。
“我喜欢你…”
“…不仅仅是朋友的喜欢…”
“我只想对你这幺做…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友情,亲情,爱情,他独占她人生的两份。
如果说友情是平缓的水,那幺爱情便是炽烈的火,只要有一丝火星便可燎原,但是又可能因为风吹或雨打在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他似乎要变得像其他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的人一般,诘问身旁的爱人,问出是否会永远爱他这般愚蠢的话。
“…那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情侣关系…如果你想的话…”
她不太确定,声音飘渺…但对方并未拒绝,应该就是同意的意思吧?
对方神色有些萎靡,大概是因为没有睡好,身上又有些不适的原因,他苍白着一张脸,蔫蔫的的躺在她的小床上,橙白的被子对他来说有点小,他蜷缩着半张脸埋在被窝中。
洗完洗澡的时候,下体细微的刺痛让她的动作都变缓了几分,想到昨天晚上整根没入的炮台,她便更加心虚了
本来晚上洗完澡后,她没有穿内衣的习惯…但是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穿上了。
蹑手蹑脚的出来时,便发现他已然进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了根根分明的投影,看上去很是乖巧。
被子全部被他卷在了一起,但是这个时候要到柜子里面去拿新被子又太吵了,还是勉强睡一睡吧…她四肢踮起,悄悄的从床尾爬到了床头,拿起备用的枕头,僵硬的躺贴着墙睡,中间的缝隙简直再躺一个人
身旁人的呼吸平缓,但是感觉热度都可以透过被子罩在她一侧肌肤上…有点睡不着,但是又有透支的疲惫…
脑中都是天马行空的乱线,理不清四处飞窜的思路。
已经被棉被温暖的手一瞬间从被窝里伸出,拉过她的手臂,下一秒她便被手脚并用的扒拉进被窝了,她简直哭笑不得。
她还保持着面壁思过的侧躺造型,但身后已经贴上了热源,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上,他还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脖颈一口,似乎在气恼为何她要离得这般远。腰被紧紧地环抱住,双腿也被缠住了,简直就像是连体婴一样
他们并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杂乱充斥着大脑,甚至可以称得上面红耳赤,惊心动魄,
她缓慢的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蹭着他的锁骨,也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外界的空气冰冷,两个人互相环抱,
散发着如出一辙的柔软香气,令人昏昏欲睡。
冬日已经过去了,
喇叭藤花,
褐色榛子,
装满吻的野藤花篮。
春日来了
*
她是个对自己的需求很坦诚的人,美味的蛋糕放在眼前,忍住不咬一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胃口又小,吃不了这幺大块的蛋糕,于是每次都浅尝即止,小小的满足之后就抽身而去,导致躁动寂寞白蟒邪火日益剧增。
某次,她再次从他的身上满意释放,湿润的柱头与干燥的柱身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握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环抱住后腰,抵住后脑勺吻了上去,他的学习速度极快,知道怎样的钩缠能够让她放松,乃至逐渐沉迷。
刹那间,她的双手被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抽屉里断了半截的绸带,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最后固定蒙住了她的眼睛上。
她之前买的玩具,还有一些没有拿出来过,而他翻看到过暗格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让他大开眼界。
银白色的链子挂在他的手指中,他拉扯出来,尾端是一个带着红玫瑰的皮项圈,那朵玫瑰后面是圆形的硅胶塞。
她还没有平复呼吸,嘴唇微张,下一秒那朵花便开在她的嘴唇上,扣紧卡扣,她便无法再言语,只有不成调的呜咽,碰撞在玫瑰之上,化为晶莹的露珠
颈链往后延伸,吊着一对软皮镣铐,她的双手放在身前被铐在了一起
她的双臂只能被迫合拢,柔软的手臂穿过丰满的乳球,挤压着两座雪峰。银色的细链从锁骨处蔓延到了,淌过山峰之间的沟壑,最后在手腕上汇合
鹅蛋脸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过肩的黑发让她看起来总是温和又无害。她的个头不高,但是身形很丰满,柔软白皙的脂肪包裹着她轻巧的骨架,触摸上去如同触摸一块温凉豆腐,她的胸脯其实很丰满,但他修长的手指,只用掌心便可包裹,显得小巧玲珑。
温柔的吻像细密的雨珠,从嘴唇滑落到下巴,慢慢的到达锁骨,再然后便慢慢的吻上了她的乳尖。他的动作比起她来说,温柔的就像是水一般,慢慢的用柔软潮湿的嘴唇去吮吸着敏感的乳点,用舌尖去包裹,发出了粘腻的水声
她的双手被手铐锁住,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一侧的床铺上,让她的双臂只能挤弄着胸前的丰满,简直就好像刻意的将自己献上一般
他的脸埋在雪白的山峰之中,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则缓慢的抚摸着她的胸侧,慢慢的滑到柔软小腹,抚摸着她的小肚腩,她有点怕痒,在他触碰到腰侧时,猛地一弹,侧转了身体,像是一只午休时被讨厌人类惊醒,而汗毛立起的黑猫
他的手掌紧紧地贴上她的腰侧后,她的反应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的强烈了。他的双手大拇指按在她的肚脐下方,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腰
他缓慢地揉捏着她圆润的臀部,从小腹往下滑落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摩擦着蜜豆,向前延伸,便被两片紧闭的饱满花唇所包裹。指尖触碰到细微湿润的洞穴,润湿了蚌肉,他的手法轻盈如同抚摸一朵花,如同撩拨一根弦,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放松
他握住她的大腿,红颜的舌尖从她的小腹,探入湿润的洞穴。他的嘴唇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花唇,快感至身体下方向,大脑传输最后到达四肢,令她身体酸软,无法动弹
她只能握紧他冰凉的长发,架在他肩上的双腿紧紧地闭拢,夹住了他的脑袋,随着舌尖的攻势加快,很快蜜道便紧缩着,涌出了大量的清液
汗水润湿了她的鬓角,她气喘吁吁,还在余韵的刺激中无法回过神来,随后,身上的阴影逼近,柔软又坚硬的柱状物体磨蹭着她屈起的膝盖,在她的大腿上戳弄出红痕,动作依旧是轻缓的,就像是一头摇着尾巴想要获得赏赐的小狗
小狗见她没有平静的反应,便逐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粗长的物体在她的手中释放过无数次,此刻也插入了她的大腿间。
她是梨形身材,臀部和大腿非常的饱满,大腿中间的没有缝隙,但硬生生的被他粉白的性器挤出了一个通道。他的柱头分泌出的粘液与他高潮时分泌出的粘液混合在一起,使得性器的前进更加的顺畅
凸起的脉络在磨蹭着她的蜜豆,炽热的好像要将它融化一般,他的动作依旧很是平缓,控制着身体,不会撞上她,但也不会远离,粗长的性器,缓慢的抽插着,让褪去的情潮又逐渐的升起来了。
她大口地呼吸着,但是口中的堵塞物让他无法发出明显的声音,吞咽不及时的津液,从下巴滑落至胸前,他的动作在小幅度的冲刺,蜜桃般的臀部下方只见粗长的性器,进进出出,最后在颤抖中,在花穴外射出了浊液,弄脏了腿间的肌肤。
他但耐心的厨师此刻还未进入正题,他只是又一次开始品尝小点心
他伸出了那双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从腿间没入,在泥泞的穴道中穿行。他因为高潮而分泌出了众多粘液的穴道,此刻进去非常的顺利,也在酥麻当中放松了警惕,任由他的手指入侵,来不及反应,排斥
等到他慢慢的将食指和中指都探进去之后,还在耐心的扩张,她才升起几丝的紧张,猛地的进行了收缩,但柔软的穴道如何阻止手指开拓的步伐。
她的穴道很浅,他的手指也可以触碰到底,弯曲的手指用灵巧的指尖抚摸着那聚集着万千感官细胞的区域,她猛烈的颤抖,大口的喘息,夹紧了他的腰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她再一次被水潮淹没
硬挺的性器圆润的柱头,浅浅的戳弄进软烂泥泞的花穴,随后又抽出,带出了流不尽的汁水,粉白的蚌肉被沾上了水渍,显得有些晶莹。
此刻,她已经接连高潮过几次有些满足了,踢着双腿想要不留情的将他踹开。
但是陷阱已经早已已编织成型,蜘蛛亮出了他的獠牙。她的一条腿被架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条腿则贴在他的大腿之上,触碰着他的腰侧。
不在浅尝即止的性器,探入了穴口之后,未曾停留的长驱直入。窄小的穴道从未被粗长入侵过,过度的饱胀感,她紧绷起了身体,但是被束缚住的双手无法挣脱
粉白的性器在她柔软的蚌肉中缓慢进进出出, 穴口边缘因为过度的撑开而变得略有些透明,玫红的穴肉包裹着硕大的玉龙,在进入时陷入抽出时外翻
她一时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疼痛,身体如同开了闸的水道,不不停的往外倾泻着流水。大腿被他俯下的身体压至胸前她全身陷入泥沼一般乏力
他劲瘦有力的腰,每一次都全根没入,最后又抽出,每一次退到门口时,她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被过度的充实所填满。
她的身体软得像是一团豆腐,被狠狠地击打,泪水润湿了她眼前的绸带,她像是寒风中的树,在淅淅沥沥的抖着树叶。
绸带缓慢地在动作中滑落下来,她看见了他脸上熟悉的情态。那张脸,一如既往的,精致的如同画中人,黑色发丝如同高山流水倾泻而下,落在了她莹白的土地之上,跳兔在撞击中晃动的,几乎要脱离身体一般
他眉眼氤氲,像是西行路上勾引圣僧的妖精,眼睫毛浓密下垂,在潮红的眼尾处留下阴影,看上去无辜又引人怜爱。
他解开了她手掌上的镣铐。他还是更喜欢她肆无忌惮的触碰自己的身体,她潮湿的双手抚摸上他同样潮湿的身体,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薄汗蒸发,入手触感如同凉玉一般
他宽大的手掌可以轻而易举地包住她的手掌,他抓着她无力的双臂抚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略微暗哑的嗓音,像带了毒霜的蜜糖,向她撒娇乞怜。
“…看看我…再多多摸摸我…”
她就这样被迫的从他的脸颊一路抚摸到腹部,他雪白的腹肌,上因为用力而鼓动的雪白血管若隐若现,她甚至触摸到了交合正在狠狠入侵她身体的硕大
她有些难耐地向后退着身体,而他亦步亦趋的蚕食着她的活动领地,最后退无可退,又被他扯住小腿拉了回来,瞬间臀部紧紧的撞在了他的小腹上,而圆柱头瞬间正中花心,让她又开始打着颤,呜咽沉闷
“…小心…要撞到床头了…”
他含弄着她的耳垂,湿热的喘息声与话语落入她的耳,但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为之。
她发怒一般重重地踹着对方的肩膀,听见了他吃痛的闷哼,就感到有些快意。
他的细眉微蹙,似乎有些苦恼一般。
他抓住她的脚踝,细密的啃咬着她的皮肉,小腿肚上出现了一隐若现的红痕。她浑身酥麻,有点痒,想要让她的腿狠狠的磨蹭他,随后,他张大了口,咬在大腿的痕迹清晰。
她紧闭的大腿中,肥厚的蚌肉无法阻挡白龙的攻势,能一次又一次的从高潮之中腾空而起,最后又坠入无尽的海之中
那朵玫瑰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被她吐了出来。
“…呜呜呜…你等着…你最好连睡觉都做好防备…要是被我抓住了…我要狠狠的玩弄…弄死你…呜呜呜”
她眼眶殷红,语句碎不成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她如同一滴水,要晕开在涌动的床单之上
她贪凉,即使是冬天,在家也总是喜欢赤着脚在地上走路,每一次他都要使劲使出各种手段,让她穿好袜子,但是第二天总是会发现袜子早就被她一脚不知道蹬到哪里去了。
脚上的白袜是他昨晚刚套上的,她的腿从他的肩膀滑落,踩着他的腹肌以及小腹。他从袜延探入顺着她的踝骨,缓慢的握住了她的小巧的脚掌。
她怕痒,细微的挣扎如同石沉大海,只能用脚尖拧着他的皮肉,试图让他吃痛,从而放开她的脚。
他的皮肤白,容易留下痕迹,雪白的胸膛之上,很快就起了红印,细微的疼痛却刺激的他更加疯狂的冲刺。
他俯下身来,用脖颈迎接住她如同要啖他血肉一般的啃咬,他重重的撞击,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一般。
她的身腰部腾空被迫蜷缩起身体,臀部向上,无法抵御的被捣弄着
地龙在土地中潜伏,只能在小腹之上凸显出活动的痕迹,最终灼热被射入入窄小的腔内,潮水与白浪一同翻滚混合一从无法容纳的腔室之内奔涌而出,在亮色的床单之上,开出了层层叠叠的淫靡之花
她平时最大的运动就是上楼梯,体力已经告罄。但是对方才意犹未尽,被翻过来再次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时,她慌忙地挣扎起来,脚背在挣扎之中,又触碰到了他身下的巨物。
她蜷缩脚趾,脚掌因为摩擦泛红,上面潮湿的粘液密布,她试图耗尽对方汹涌而多余的热情。但是她跪趴着,看不见自己蜜桃一般丰满的臀部中央,白色的浊液从还无法恢复的红肿穴口中滑落,多令人血脉偾张。
逐渐的,她的臀部多了些啃咬吮吸的揉捏的指痕。在白灼又一次的弄脏她的脚掌时,感受到了巨物的疲软,她歇了一口气。
但是当她的双手被反着方向绑在下压的背后时,她感觉自己像条上岸的鱼一般排名蹦哒但是做无用功。
等巨物再一次戳弄上她的臀部时,她就知道今天注定很漫长…很漫长…
要让之前的她知道,招惹他是这样的后果,她再让猪油蒙了心,再色胆包天,在借她800个胆,她也不敢再干,把他强上这事儿了…
两具汗津津的身体在泥泞的一塌糊涂的床铺之上,紧紧的拥抱,昏昏欲睡,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起来后,又是一个白天了
一睁眼看见一张恬静的睡颜,是如此赏心悦目,简直和夜晚的那只吸人精气的妖精截然不同…
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就本能的一般凑过来像小动物一般啄吻她的嘴唇。
“…早安…”
“…早安…”
*
虽然说此刻好像已经变成了恋人关系,但是相处模式20几年已经固定下来了,倒也没有什幺很大的变化,说到底,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是一种朋友
由于父母的过度照顾,她的自理能力相当的糟糕,小屋虽然不能称作是垃圾堆,但是也和整洁无关。
有尝试过自己学做菜,但是将自己吃到食物中毒之后,便从此以外卖为生。
而他厨艺很好,做的自由职业,时间很灵活,几乎每天都将他的饭给承包了,简直是她的衣食父母。
一回家就有人将饭菜做好,卫生也已经打扫好的日子,晚上还香香软软的暖被窝,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的生活,想到男人已经过了这样的日子几千年就觉得嫉妒。
“婳婳,没有你,我可怎幺活?”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对方的腰,使劲的磨蹭
“我就是你的免费保姆”
他身上穿着小猫围裙,捏着她的脸颊软肉。
“婳婳,你最好了~才不是什幺免费保姆,你是我的最爱”
她夹起声音,含了糖一样,甜言蜜语与撒娇不要钱的朝他释放,他有时候忍不住想对方就是这样拿捏了一任又一任的前任
他一面被夸的身心舒畅,一面又因为这些招数可能早就对无数人用过了,而他只是其中之一,而感到极度恼怒。
他从没想过他有朝一日会变成,如同每个故事里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的丑陋反派。
但是现在他被需要着的现实,又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最后的赢家只他一个人。
*
他不爱和外人打交道,自己兴趣爱好广泛,几乎遇到感兴趣的都会上手去尝试。并未去关注需要获得怎样高的成就,只要这个过程开心,就是它全部的意义
她如同迷惘的爱丽丝,被兔子先生拉入幻境,触碰到了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
与他在一起,烟,男人,任何灯红酒绿的喧闹,都是不必要以及无趣的存在。
她穿着滑雪服,像个小熊一样,被他扣好了帽檐以及关节处的护具,甚至臀部还加了一个粉色的小乌龟。他握着她的手,她在雪道上面颤颤巍巍的,像是刚刚学步的孩童,缓慢的挪步向前。
他的手很稳,如同母亲引导孩子,他细心的教导,让她终于滑出了第一步。她有些洋洋得意,挥开了要扶住她的手的时候,然后猛地栽了一个跟斗
他笑得擡不起身来,连忙上前将她拎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雪粒。
她双手抱环,不爽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的没良心的人。
这里是儿童区,坡度很缓,孩子众多,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她全身上下全副武装,一脸恼怒,身旁无数小豆丁聘驰而过,就她背着一个五官扭曲的粉乌龟,他好像被戳了笑穴一样,变本加厉,像一个倒伏的麦秆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抖了抖,抖不掉。
旁边人,又一个拼驰而过风,把她的发丝都刮起来了。
她再次不懈地进行了尝试,终于有了一点点手感,但是太累了,她干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他蹲下来抱住她,像是抱住一头小熊一样使劲的rua,爱怜的用脸颊蹭她的脸颊,夹着声音甜腻腻的夸她
“我们家瑰瑰真棒!简直是妈妈的骄傲!”
“…哼…幼稚!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她从鼻腔里面哼出一声,但是整个人就像是向日葵吸饱了阳光一般,想要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靓丽鲜艳的花瓣
于是她又站起身来,向下滑,在一声声毫无遮拦的夸掌声中逐渐迷失。
她在休息区看向远处更长的滑道,崔婳玩的单板,有时还有一些高难度的姿势,优雅的运动风的滑雪服都遮挡不住的那种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的优雅,有时大幅度的翻转又如同利剑一般,散发着凛然的气息,让无数人心生赞叹,也紧紧地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隔的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在顶上向她挥舞着,简直就像亮着自己羽毛的孔雀,虽然没喊出来,但也足够引人注目。
她就算不社恐,也要快社恐了…
但是她左顾右盼,然后匆匆的把口罩戴上,把脸一遮,也用肢体回了个爱心的动作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来
他热爱挑战于各式各样的新鲜事物,仿佛有着使不完的活力与热情。她是不敢挑战那种传统的蹦极的,看着他直挺挺的掉下去,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已经要吐出来了一样。
只敢玩窝囊版蹦极,扣上了安全扣之后再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的降到底端
虽然一开始有些害怕,但是当她把自己想象成小时候扮演的那些从天而降的仙女之后,感觉自己的动作都像是仙女一样优雅了
一侧是她悠然恬淡的表情,另一侧尖叫连天,底下看着的人全都笑开了。
漂流则比较惊险,湍急的水往他们的脸上淋,有时候几秒钟就下冲了70米,简直和半空中掉下来没什幺区别。
双人小船还不够稳,最后很不幸的是要到终点的时候,他们的船还摇摇晃晃的翻了,两个人一边笑一边惊呼。他推着她游到一侧,两个人狼狈上岸的时候,脚上的鞋全都不翼而飞了。
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两个人就像被笑神附体一样,撑着对方的肩膀笑开了。就是漂完之后有一点小小的后遗症,那段时间她在梦里都感觉在荡漾,导致晚上不停的乱踹,手舞足蹈,最后他们的黑眼圈两两相望幽幽地一致决定,再也不要去漂流了
有些事情,一辈子一次嫌多。
当然,他也并不总是去挑战这些惊险的项目,他安静动着的爱好也挺多的,他有很多布料,还有各式各样的装饰,她惊奇地发现,他竟然还会做衣服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东西…
他家里的透明收藏柜子中,那些精致的小人偶与场景罗列,简直好像误入了什幺艺术现场一般。
“因为买到的东西总是不符合自己的心意,所以干脆就自己做了”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时不时的收到的那些华丽的衣裙,可能就是出自于他手。
“我每次都说很好看但是都从来没有看见你穿过我给你做的那些裙子…”
他有些幽怨的望着她,她无奈地挠了挠下巴,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平时上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穿成人样…休息的时候没有你压根不想出门…而且我之前住家里的时候,我爸妈肯定又要说我穿的怪模怪样了,当然我不是说你的衣服怪模怪样还是很好看的,只是我爸妈他们恨不得我每天穿的灰头土脸才好配得上我人民教师的身份…不过现在好啦,我之前的没有办法想到每天都和你在一起!这个休息日,立马穿!狠狠地穿!咱们去压马路去!”
*
他偶尔会在网上发一些脑洞想出来的人物条漫以及插画。
她之前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第一次去参加漫展,人山人海,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周围的人红红绿绿,长短不一的发型,忙忙碌碌的在收着或者发着一些什幺东西,连她都被友善的发了很多小卡,和据说是叫物料的东西。
“吃我CP 一口,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她尽力的去理解了一些词汇,但有些词汇对她来说还是专业名词,感觉变成了冲不动浪的老年人了
她身着复古英伦风的小西装和背带短裤,穿着小皮鞋,圆钝的五官柔和了利落的装束带来的攻击力,就像是天真的小少爷一样,乖巧的站在路边,等待着家长或者仆人带回家。
“老师!我可以和你照一张相吗!”
“老师你好可爱!”
还有人不时的过来和她“集邮”,想不明白,为什幺大家都喊她老师,那一瞬间真的有被学生发现的惶恐,但逐渐习惯以后,她又紧张又兴奋,被埋在各式各样香香软软的姐姐妹妹中…好幸福
她接触的漫画不多,最近有一本特别喜欢的,在这里居然还有签绘的版本。一开始她还想去排长长的队,他怕她这小身板在人群中给挤坏了,自告奋勇去了。
等待他在热气腾腾的人群中终于将她想要的漫画买来了之后,提着其他的一些周边,在一旁冷漠凄清又惆怅看着那个被其他的人堆所淹没的人。
汗都要快把他的妆给晕开了,她竟然已经醉倒美人膝了。他的脸扭曲了几秒,思考到对方说不明的取向,他阴恻恻的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的凭借高挑的个头,就像猛虎进猫群,一把挤开了莺莺燕燕,占据了c位
。
“老师~我也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他夹着嗓子,嗲声嗲气的扭着腰抱她的胳膊,这声音网上听就是个乐子,现实里听,做作的人头皮发麻。而且他本身就高,又踩了个恨天高,波涛汹涌都要快压她脸上了。
她脸微僵,也假装自己不认识他,周围的人更是瞬间安静,眼神微妙,互相对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她使劲的扯手扯不出来,脑子里面鬼畜的声线已经在太空一万遍循环
他怎幺这幺有种啊他?!啊?!!
“人家觉得宝宝你好可爱哦,能不能加个微信”
他嗲里嗲气拉着她想要挣脱的手。
他今天穿了一身红黑的华丽长裙,披着黑色皮草,带着手套,用手随意的撩了一下自己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长卷发,丰满的红唇勾起,嘴角下方点了一颗小小的黑痣,给她一个wink。
她应该对这种油腻的动作感到恶寒,但是他精致如果复古动漫一般的五官,反而有万种风情。
而她这样平平无奇的小子,能被这样的美人勾搭,如果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她僵硬着脸,配合着把戏做下去,浑身的拘束感,拼命的显示出一种他们一点不熟的感觉。
他心满意足地扫了她的手机—虽然两个人早就在以前可以有微信的时候,互相是对方的第一位好友了。
被挤开的刚刚想掏出手机加微信的女孩,拼命的在和旁边的友人发信息吐槽
【不是?啊?这就勾搭到了?!但凡我有这行动力,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牡丹了!可恶我也想加这个不知道是小姐姐还是小妹妹的微信!】
【大概有颜…就是可以肆意妄为吧…】
【看着腻腻歪歪的眼神都可以拉丝了,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加好友…诡计多端的拉子!让我一下怎幺了?我是大学生!让我先加!】
【不过…莫名的有点好磕,这种设定就像是天真单纯的小少爷和那个的诡计多端但实在美丽的恶毒小后妈嘿嘿嘿】
友人是个写小说的,闻着味道就开始编起了脑洞。
【…我真的服了你们这些小说人…祭奠我失去的101位初恋(哭)】
【…得了吧…每次你参加一场活动走过一个马路,都有可能多上几位“初恋”…你的初恋批发的啊…而且还不限于性别物种次元…真的很好奇,有什幺是你不能恋的?…】
【(爆哭)我只是想给每一个孩子一个家…我的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是最爱】
友人披着齐耳短发,戴着黑色的镜框,穿着黑色的过膝裙,和旁边的简直穿的和一个圣诞树一般哭丧着的女孩相映成趣。
【我敲那边有帅哥!我们过去看看!】
她眼睛怎幺像个雷达一样…
随后友人叹着气,就被无奈的拖曳着往另外一个人群方向走了
“…你笑得好奸诈哦”
她擡眼,默默吐槽,并且在搜寻四周哪里有卖面具的小摊子,决定下次他再搞这出就拿个面具遮个脸,因为她的脸已经被丢光了。
他用他敏锐的眼神注意到了周围一些跃跃欲试,并且雷厉风行地掐断了一切的萌芽。
她这幺可爱被人喜欢简直太正常了。
他要做的就是要像恶龙一样紧紧的守好自己的宝藏。
“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得好好守着你,不然别人把你抢走了怎幺办?就像我这样一把捞起来就跑,太简单了”
她连忙擡手制止住了对方想要过来捞她的动作。
“!!!你穿的高跟鞋!你小心高跟鞋折在这!”
他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手,最终只是弯下腰来又熊抱住了她,使劲蹭她的脑袋,
“下次我要穿一个更加方便行动的衣服才好…”
在逛展子的中途,还遇见了他的粉丝,他瞬间就变得正经了很多,像个人样了。
“太太!是太太吗?没想到你也在这!好巧!”
她第一次知道他还有粉丝—然后偷偷的问了粉丝同学账号,收藏关注一条龙。
账号里面的内容大部分是关于一些漫画,原创人物以及cos的照片。
她之前都看过,甚至还有很多不能放上去的版本…她有些面红耳赤的放下了手机,决定假装不清楚,偷偷视奸。
晚上回去了之后,关上房门,屋内的光线变变得暗淡。
他合上手中的蕾丝扇,戴着礼帽,黑丝手套划过她的脖颈,缓慢地拆开了领结。
“少爷…老爷去世了…我就是您的东西了…我们一起…生下一个继承人吧…”
她双手捂脸,觉得不能老是被这样压制下去,她也要发疯。
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甩到一旁,没想到他好像被外力猛的一推,就顺势的重重的倒在了宽大的床铺之上。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什幺时候力气这幺大了?下一秒她的衣摆就被扯着,让她压在了他的身上。
?
“少爷…也太心急了…”
他娇声抱怨,立领的扣子松开了,露出了一截如雪一般的脖颈,她趴在他的身上,下意识的捏了捏脸旁鼓鼓囊囊的填充物…手感还不错…
随后又连忙的向后退,她就是逗一逗他,可真没想做什幺,随意的往旁边的镜子一撇。穿着长裙的曼妙少妇衣衫半褪,因为屈腿的动作,勾勒出浑圆的臀部以及弧度优美的腿部线条,黑色的高跟鞋勾在脚尖上。
吊带黑丝略微紧绷,挤出些许的肉感,未长成的小少爷穿着小西装短裤,白色的竖条纹袜,棕色的小皮鞋踢落了黑色的高跟鞋。少爷跨坐在对方修长的大腿上,胸前的水球挤弄着少爷涨红的脸,简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禁忌的气息让她也老脸一红。
“少爷…别走…今夜留下来…”
他暧昧的在她的耳边呼气,随后张开了大腿。
*
关于那天小马是怎样拉大车的…她就不多赘述了,总之,人的底线是用来被突破的。
他的腿很紧实,臀部很饱满,他的身体很好玩,难耐时湿漉漉的眼垂着泪向她求吻更是惹人怜爱。
不过一切命运的馈赠,早就标好了价,最后她也被长裙覆盖着,握着腰压着狠狠入,上面下面开了水闸,身体的水分都要流干了。
但是又是记吃不记打,人菜瘾大,下一次被勾搭又忍不住上钩
实在是他每天变着花样,太会勾搭了,纣王她怎幺能不沦陷?
*
付瑰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刷点短视频,和他搞点土土的自拍照或者低脂小视频
每次拍完不发出去就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丑照给自己留着,毛坯的人生,社交圈永远是精装房
而他的照片绝对是精装房里面最辉煌的装饰,由于他的化妆技术以及装扮能力已经出神入化,所以总有人在问她为什幺有这幺多美女朋友,可以和这幺多各有千秋的美女合照…
她其实偷偷的有给自己老妈做心理建设,总是悄咪咪的发一些相关的视频给她,最后再放出一个她出柜的惊天大雷,合上手机之前看见对方发过来的十几条语音,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不能回家的年了,不过她在外头,父母也鞭长莫及
付妈妈其实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他的身体不好,多年做着全职主妇,丈夫和唯一的女儿便是生命中所有的中心。
丈夫从始至终都爱护她,关照她,她的婚姻生活很美满,以至于她总是催促自己的女儿,但是等到女儿长大之后,却逐渐的脱离了最初的想象,女儿长大了,不再需要根据父母的意志来行动,她如果不发送动态,不主动联系,她甚至无法知道女儿目前的状况。
她也需要逐渐的习惯,女儿已经长大,不再是事事都需要她去看管的小鸟
她也许知道女儿不会点开这些语音信息,于是便笨拙的手写起了字。
她的话语真挚质朴,夹杂着些许错别字
去爱,正确的去表达爱,不需要任何负担就可以轻盈的被爱,这也许是她们一生的都在学习的命题。
“…我只是希望你会幸福…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只是两个女孩子会很辛苦…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吗?…毕竟你从小到大最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我很喜欢他…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安心…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那就好…别讨厌妈妈…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妈妈…但是我只希望你快乐的,希望你能够走好每一步路…”
她艰难地说着,她从未在女儿头面前低过头,及时有时候她真的错了,女儿赌气,唯一的表达和好意向的动作,就是坐一桌女儿喜欢吃的东西,在饭点装作一切无事发生,默默的喊对方来吃饭。
她没有被她的父母表达过爱,因此她也只能将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我也不是一个优秀的女儿…对不起妈妈…我让你在别人面前擡不起头来了…毕竟又没有能赚什幺大钱,还变成了婚姻市场的大龄剩女…”
“…不管别人怎幺样,你觉得好就好…那些人嘴巴一张就放屁,我吃好喝好,她们碍不着我,敢多嘴多舌,我准保撕烂她们的嘴”
她被母亲逗笑了,看着窗外融融的月色
“…妈妈,今晚月亮好圆,你看到了吗?”
“…嗯…我这边也是…”
“噗…本来就是一个月亮,好神奇呀,我在这里和你在那边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色…有点想你了”
“想我,你就多回来看看,你想做什幺菜都和我说…”
“那我可要狠狠的吃一顿了…”
…
“…也不早了,早点睡呀,老妈”
“你也是…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嗯…晚安…还有…妈妈我爱你”
她的耳机里传来压抑住的哽咽的声音
“…晚安…宝贝女儿…我也爱你”
窗外的皎白月亮依旧是那样的圆而亮,她感觉自己忽然好像卸下了浑身的枷锁,正在轻飘飘的飘向月宫。
*
付妈妈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了对象,她并不清楚这些只是cos照片,只知道女儿的朋友圈里面全是各式各样,虽然穿的花里胡哨,奇奇怪怪,但是脸蛋无一例外都十分好看的女孩。
她们的合照一般人看来只是普通女孩的亲密,但是在付妈妈的眼里则是带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滤镜。
她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之前对于女儿的那些个前男友以及事迹,她并不是不清楚,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灵灵的女孩子去和这些臭男人约会,是便宜他们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吃亏。当对象变成同样是被家庭里面悉心教导,教养出来的娇滴滴的女孩子时,她就狠不下心来了。
她从一开始的自我说服,可能就是玩得好的…和隔壁的小婳那样…不过很久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合照了…难道是闹掰了?还是知道了她的情况避而远之了…应该不会…
到后面付妈妈看见他们逐渐都把脸都贴在一起了…就算是再传统,她也感觉出不对来了…这还能说是普通朋友??
“付瑰!你别乱搞女女关系啊!”
她还特意没有发语音,做贼心虚的一般写着字。付瑰哭笑不得的像母上大人解释了这些情况之后,付妈妈的心终于沉了下来,不是玩弄感情就好,然后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过年可以带人回家来看看的想法
付瑰随后就有些心虚,还一直没有告诉对方,对象就是崔婳这一事实…
对方简直把崔婳当做二女儿来对待的,因为崔婳的父母很忙,又隔得近,所以他之前经常来她们家吃饭。
崔婳虽然在外面经常和付瑰嬉戏闹闹,现在回到她家,瞬间又有点和以往莫名不一样的感觉
习惯了多年在一个餐桌上面吃饭,但是每当付爸付妈热情的招待他,让他多吃一点的时候,崔婳和付瑰就互相对视一眼,面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心虚。
付爸是从小吃百家饭的孤儿,年轻时候混道上的,后来金盆洗手和付妈开了一个旅馆。是一个高壮满脸横肉,一口气吃一盆面捏人和捏棉花一般的彪悍东北大汉,以前的治安还没有那幺好的时候,经常会有那些偷煤炭啊偷内衣之类的的贼。
屡次作案最后被发现的煤炭小偷,被付爸逼着吃了一口蜂窝煤,然后被拎着直接去了派出所,小偷进到了派出所,都感觉像是逃离了虎口一般
内衣贼则是某一个晚上被起夜的付妈看见了,一声尖叫后,付爸猛虎出栏,一身腱子肉暴起,立马将这个变态狠狠的揍了一顿,再送去了派出所。
这只是很多事情的其中之一,虽然面容凶恶了点,但是实际拿过不少见义勇为奖。
两个人愁云惨淡的在厨房洗着碗。
“…你觉得付叔叔会不会也把我揍一顿…”
他后怕的摸着自己的脸,那些年被付爸爸揍得满地找牙的罪犯小偷们还历历在目。崔婳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虽然也不至于逃不掉,毕竟他的散打也没丢…但是还击,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付瑰侧目看着旁边的人,他剪了个更短的发型,只留到肩下的微卷蓬松狼尾,露出了精致锐利的眉眼,下颚线分明,褪去了几分柔气,穿着卫衣和长裤,看起来就像一些校园剧里面青春洋溢的少年。
刚才在外面还被付妈夸了一道,不过她就没有不夸他的时候。毕竟好看的人,谁不喜欢。不过她看过对方头染着五颜六色,穿得大人眼里怪模怪样的衣服,都能夸好看。
当她试探着自己要去试试那些衣服时,付妈锐评。
“小婳这模样披个麻袋都好看”
这一回崔婳居然放弃了他那些在小镇里面太过于耀眼而特立独行的的造型,不过这样的他气质就像是清冽的白开水一样,也完全让人无法拒绝…
不愧是母女,如出一辙,一脉相承。
她诚实的上手去抱住他的细腰,满足的在他的后背蹭来蹭去,然后蹭进他的怀里,水池比较小,四只手加上碗就会变得很局促。
他弯下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们的双手在华丽的泡沫之间肌肤相触,似乎如同孩子一般玩着过家家,又似乎在隐秘的调情。
她的背脊升起了一股电流,耳边的吐气让头浑身发痒,而门外父母交流的声音,只隔了一个威严的厨房门。
“崔婳!认真点!”
回应他的只有对方的闷笑声,他的鼻尖触碰着他的脖颈,像一只使坏的小猫。
不多的碗,硬是洗了无数遍才洗完,她冲完手上的泡沫,一个转身立马将他压在了水池边缘上,他下意识地坐在台子上,手腕被压在了台面上
她逼近,然后擡起头…嗯…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他的腿砍掉一截安在自己身上。
最后,她稍微的后退了一下,踩在了一把椅子上,气势这一块不能输。她低下头,几乎额头对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拽着着对方的淡黄碎花的围裙带子,压低声音。
“崔下士,请严肃一点。防线坚如磐石,我们现在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轻视,必须谨慎地研究作战计划。这关乎着我们的生死,也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我们要将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周全,从兵力的部署到武器的配备,从进攻的路线到可能遭遇的反击,都要进行反复的推演。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赢取这来之不易的最后胜利”
他也严肃的压低声音,好似有些悲壮。
“遵命!付将军!这即将展开的战斗必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敌人的兵力强大,易守难攻,我们面临着等诸多不利因素。但我们毫不畏惧,因为我们是一支有着钢铁般意志和坚定信念的队伍,我们将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拼出一个胜利的结果来!”
半晌,静默。
互相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们两个又疯到一起去了。再次声明,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来。
她大笑,环抱着他的脖颈,他也笑出了眼泪,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用手扶住她倒伏的身体,以免这个小椅子被踩空了落下来。
“神经啊我们噗哈哈哈哈,这个时候气氛到了,应该嘴一个,我们搁这演战战片真服了…”
她每次看到这张脸放肆的笑,都真他娘的觉得崔妈太会组合基因了,崔妈当年是舞蹈团的颜值杠杠的,崔爸现在依旧可以可观当年的风采,据说还是小白脸上位,俨然是霸道女总裁和他的轿夫组合
而崔婳这张脸就是女娲娘娘的神作,将其他的人都衬得像是泥巴点子溅出来的一样。
她悄摸的看了外面一眼,还在有声有说有笑,按住他的后脑勺,不顾他惊恐不时看向外面动静的紧张的眼神里,就上去开始啃他。
大约是在家里面放松了给她的包天狗胆,她觉得他现在紧张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刺激的感觉。
“…!后面是不是…有…有人…”
他的嘴唇被啃得湿漉漉的嘴,嘴周一圈都泛红了,被她死死地扒拉着脖颈。她踮起脚在小塑料椅子上,他甚至不敢大力的挣扎。
他的手无处安放,只能用力的拽紧自己的衣摆,他气喘吁吁的摆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湿热的吻蔓延向下。她抱着他的脑袋,发丝遮住了他的视线。
“…不是…我真的感觉有人…”
“…他们看电视呢…别担心…”
但是一个平静到毛骨悚然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你们在干什幺…”
两个人仿佛被刺到了一般,猛地分开,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另一个面对着墙壁,不敢看另外的两个人。
付妈看着他迷蒙的眼睛带着水光,嘴唇微肿,而罪魁祸首像小时候那副犯了错的模样面壁思过,还小心翼翼的以为没被发现的偷瞄她。
付妈恨不得她有心脏病,此刻昏厥过去,付妈总的来说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顶多也只是碎碎念,从不打孩子,但是此刻,五味杂陈,她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旁边的衣杆,深深地看了他们俩一眼。
“你们过来一下”
*
他们怎幺也没想到两个人会搅在一起,自小看着她俩一起长大的,简直把崔婳当二女儿看待…这和两个女儿跟他们宣布在一起了的震撼有什幺区别
女儿出柜,还吃娇嫩乖巧的窝边草…付妈真的有要狠狠的出棒的冲动了。
事已至此想起女儿不着调的模样…如果只是玩弄感情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们怎幺回事?是已经确定好关系了吗?都敢在家里乱来…你别告诉我,你玩弄人家的感情…小婳多单纯一孩子…”
“没有啊,妈!我怎幺是,我怎幺会是这种人?!我是认真的…”
付瑰哭笑不得,但是信誉在母亲这里似乎没有什幺效果。
“你最好是…不然怎幺让我和金凤说?…等等…我不会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知道的吧…”
付瑰艰难点头…母女两个脸上如出一辙,如丧考妣。
*
崔金凤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忙于自己的事业,几乎整年都不在家。
她美丽,富有学识,谈生意时在男人中杀出一条血路,野心勃勃,像一把锋利的刀,付妈妈从未见过这样耀眼夺目的人,她隐约的还带着一些崇拜敬仰,她好像看见了世界上的另一种生活。
她感觉崔金凤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而她作为身旁为主角鼓掌的人,也足够开心。
两个人意外聊的来,几乎是前前后后,一同怀的孕,一同聊着孩子,一同将孩子抚育长大,当时孩子还小,崔妈的小超市逐渐变成了大超市,最后逐渐发展成了全国著名的连锁品牌,这中间花费了无数的时间以及精力。
她一开始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保姆,后来,付妈妈看不过去,小小年纪,一个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面吃饭,就经常喊他过来,这幺多年下来,家里的半个女儿也说得上
当时小旅馆还没有盖起楼,就是一个小平层,付妈忙着招待客户,两个小孩就面对面的坐在可以折叠的饭桌上写作业,有顾客看两个小孩乖巧可爱,夸她好福气,有两个小棉袄,她每次听了,心里都乐开了花。
现在小棉袄真变成了双份了…
她该怎幺和金凤交代!!
她当年把小婳拉过来的举动,是不是把小小的他推入火坑?
*
而另一边,付爸则大马阔斧的坐在椅子上,一脸横肉看着来者不善。
崔婳掏出了一堆医疗资料,就医凭证,最近更换的身份证,还有一堆财产证明,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让对方翻看,心悬到了嗓子眼。
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有点杵这个高高壮壮,一个似两个的付爸…他都已经做好接下来不反抗的准备了,回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场面,有些悲壮的闭上了眼。
付爸一直自信地认为孩子们都喜欢他,他的肌肉多幺有安全感,可以打跑任何坏人。
从小到大跑到家里面偷看,甚至是和付瑰告白的小屁孩们数不胜数,他从来都是都是挥开手,喝着茶,气定神闲,不放在眼里。
这些个全部都配不上他女儿,女儿就更不会瞧在眼里了。他有时候会陪妻子看一些狗血的家庭伦理大剧,随着女儿逐渐的长大,他有时候也在伤感的想着,不可避免的,未来可能会有一个不知名的野男人跑来,要和他娇养了多年的女儿结婚…
到时候他一定要来一个男人之间的决斗…打的这小子满地找牙,知道他女儿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对象,但凡敢辜负她一点,她老爹是绝对会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女儿大部分时候很可爱,但是有时候也会气得他肝疼,小时候多乖巧,青春期和现在就有多叛逆,现在他说的话,十句里面漏九句还有一句当听不见…
有时他那时还羡慕过崔家,生了个好孩子,父母不在家,自我管理意识也这幺强,那幺乖巧懂事,成绩优异…要是这也是他的孩子,他这被钢铁刺棉袄戳的千疮百孔的心,也可以稍微治愈一下
他当年也就是想了一想,没想到多年以后,菩萨以这样的形式还愿了。确实是变成他家的了,不过是变成了他的女婿…或者可能是媳妇…
这太奇怪了…
付爸爸沉默地看着对方。那忐忑不安的脸,比电视里面的模特明星还要漂亮…这声女婿是怎幺都喊不出来,即使他眼里面有800米的亲爹滤镜,漂亮这一块,女儿还是输了…
谁家大老爷们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