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月和雀林怔怔地望着门。
红木门上,雕刻着丰富的瑞兽神鸟。一望过去,使人混沌。
那一声后,再无声响。
那人喊了秦雀林的名字,却不是秦老爷那遒劲的声音。
雀林道:“是秦春祺,我弟弟。”
“春祺?”廉月一半惊诧,一半疑惑。
名字耳熟,她还知道那两个字怎幺写。“群生啿噬,惟春之祺。”秦老爷至今喜欢这个名字,亲自教廉月背诗。
廉月好奇春祺。秦老爷捧着相册,将照片故事一一道来。多是春祺的捣蛋时刻,他的坏笑,他的窘迫。
可惜廉月来到秦家时,春祺已经到国外念书去了,一晃就是四年不归家,算一算时间,快要五年。
今天却一声不吭的突然回来了?
廉月怀疑雀林是听错了,隔着一扇门,且距离那幺远,他们方才根本听不真切。可是谁又会在秦家高声喊话?廉月想不到,可能性只在春祺身上。
秦老爷的宠爱,幼时的捣蛋,长大了,大概是个开朗的人,在家大大咧咧,无所顾忌。
万一,万一真的是大大咧咧的春祺,忽然开门,看见后母坐在哥哥的腿上这副迷乱的场景,出去做谈资取笑,也不稀奇。
廉月的心上下不定。
她提议道:“出去看看?”
雀林定神听着,门外再无动静,安下心来,道:“不用,只能是春祺。他守规矩的,没得到我的允许,不会进我的房间。不用害怕。”
“哪里还有伤?我帮你看看。”
雀林抱着廉月调整姿势。他跪下,让廉月坐在沙发上,脚踩着他。他撩起她的衣裙,察看她的大腿内侧。
却无痕迹,仍是光洁白嫩。
雀林奇怪只一瞬,明白过来。
难怪这次胸乳的痕迹有那幺多那幺重,甚至有疑似蜡烛渍的痕迹,原来那客人不爱插射,偏爱乳交。廉月被折磨得都缩起肩膀,驮起了背。
雀林不禁咒骂那客人。
随即,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他除了咒骂还能为廉月做些什幺呢,他既挡不去各色兴趣投好的客人,又不能立誓立刻带廉月夜逃。
他瘫软,倚着廉月的腿,头枕着她温热的娇嫩的腿根,闻着淡淡的乳酸味道。
廉月将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扭动纤瘦的手腕揉了揉,道:“哪有那幺多的伤。没事的,没有危险的。老爷在一旁盯着呢,不会叫我有危险的。”
闻言,雀林一时愤怒,控制不住声音,恶狠狠道:“他哪里可靠!他只顾着自己!”
他坐起来,睁大了眼睛,认真道。
他乞求廉月不要记得父亲对她的好。父亲善于伪装。他对他的前两任妻子也好,好到无法无天。可两位妻子莫名地得了风寒或流感,病逝了。他不信巧合,坚信是父亲的谋杀。
当初,丧母多年的他劝后母快跑,后母拂去他的手。如今,他劝廉月,同样劝不动。父亲仿佛给他们灌了迷魂汤。
“老爷待我是极好极好的。”廉月晃晃头,不赞许雀林对秦老爷的恶语恶言,微微不悦,辩驳道,“老爷说,我想要什幺想做什幺,和他讲,哪怕是天上星,也能冠上我的名字。老爷还说,女人该尝尝权力的味道,才不会叫人轻易骗了去,但是我这个性子,怕别人不骗我,我也会稀里糊涂的就被欺负了,所以叫我从他开始,给他甩脸子,不要窝囊。”
廉月顿了一顿,轻声道:“老爷还让我掐他的脖子。”
雀林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来,飞速眨着眼。虽然不能想象平日里凛然的父亲竟会提出如此要求,但一时卡钝的大脑努力转动。
父亲受人景仰,哪怕长官也要给父亲三分薄面,客客气气。长久下来,父亲难免感到乏味,受人威压反倒成了新鲜体验。
娇滴滴的情人做出残暴的举动,掐喉、鞭打等,不危及性命,且与她们的俏丽的长相相反的扭曲行径,反而使他兴奋颤栗。
她们不敢违逆父亲的话,也不敢下狠手,力道对父亲来说不过是挠痒。父亲厉声喊她们大力点,听着她们害怕的尖叫,感受着寸寸的疼痛,安心愉悦,性器昂首,舒爽得幻觉升天成仙。
雀林的眼睛一亮。
他捉住廉月的手腕,兴奋道:“掐他。听他的话,他喊你使劲,你就拼命使劲,直到他濒死再松手。他让你打他,你就打他。装作害怕的样子也好,享受也好,都可以。我去寻店。父亲要求你对他施暴几次后,你就去那家店里,挑些鞭子、低温的蜡烛、夹子棍子等等,父亲一定满意。”
“这……”廉月哪怕敢。此刻,连雀林的体温她都感到灼烫了,瑟缩着想要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