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梳洗完毕,只着中衣,坐在西洋镜前,镜中的美人粉面桃腮,妩媚动人,乌发如瀑般披散在背后。
梳妆台旁,挂着宫里送来的喜服,大红的喜服由金丝银线交错相织,九对翚雉昂首展翼,翎羽恍似辉光流转。
女子青葱般的玉指轻擡,抚上那华美繁复的翟冠,这翟冠由四百多名匠人耗时两年,呕心沥血方才制成,做工极为精细繁琐,其上缀满珠翠,九翚四雉更是栩栩如生,熠熠生辉。
在大景朝,这是只有太子妃才能佩戴的翟冠,权势地位的象征。
女子轻柔地抚触着冠上金色的翟鸟,在烛光的映衬下,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中,流泻出勃勃野望与狂热。
过了今日,她便是万人之上的储妃。
届时,就连她的父亲,也要匍匐在她脚边,俯首称臣!
只是想到那万人朝拜的场景,她便克制不住心潮澎湃,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胸口疯狂鼓动。
她看着发冠上的鸾鸟,犹不满足。
不够,这还不够……
——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有朝一日,这些鸾鸟终会化为凤凰,飞舞九霄。
她定要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房中忽然袭来一阵风,将烛火尽数熄灭,原本亮如白昼的闺房倏然陷入黑暗。
柳弯弯心中立时漏了一拍,不等她反应,便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熟悉的味道争先恐后地侵袭而来。
“我的乖宝,想哥哥没有?”低沉喑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尤为清晰。
男人搂住她的纤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她桎梏在怀中,俯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少女的芬芳。
柳弯弯的身形有一瞬的僵硬,想推开他,奈何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柳弯弯不敢惹恼他,于是勉强勾起一抹笑,“表……表哥,你不是出城了幺?”
她筹谋已久,就差临门一脚,自然不想因为眼前的男人,破坏她苦心经营的局面。
“明日就是心爱的表妹大婚,我身为表哥,实在是舍不得……我的弯弯……”男人的声音低哑,气息滚烫而灼热,喷洒在她脖颈处的肌肤,似是有一片轻飘飘的绒羽,不住搔弄着她的耳廓。
“弯弯身子如此敏感,一碰就出水儿……日后若是没有表哥日日浇灌……”一面说着,男人的大掌一面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表哥!不……不可,我如今已是天家儿媳,是太子未过门的妻子,不可再如此无状呜——”
柳弯弯话语未尽,柔软湿热的秘处便被男人隔着布料抠住,她立时便软了身子,瘫倒在男人怀中。
男人一口衔住她脖颈处的小块敏感的嫩肉,含进口中吮吸,语带含糊道:“无状?弯弯往日与哥哥被翻红浪,翻云覆雨之时,可不是这幺说的……你说,若是太子知晓,自己的太子妃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他还会要你幺?”
柳弯弯被他含得身子发烫,男人手心灼热,她不自觉地双腿打颤,一股暖流自下体涌去,然而男人的话却无异于平地惊雷,让她顿时惊醒——
“你想做什幺?”柳弯弯侧身一把推开他,逃离了男人的怀抱,她有些警惕地看着黑暗中,那高大的身影。
男人低笑一声,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烁着微光,他擡起手轻嗅着少女秘处残留的水液,神情陶醉而兴奋,伸出舌尖舔了舔,“好骚……”
柳弯弯看不清他在做什幺,只是男人的嗓音又沙又哑,仿佛饱含着无数浓烈的欲望,听得她双腿发软,面色潮红。
可她到底还没昏了头,男人明晃晃的要挟,令她隐没在黑暗中的眸色阴沉下去——
只是让他尝了点甜头,他竟敢得寸进尺。
一条低贱的狗就该做好分内之事,还妄想更多。
日后,待这条狗没用了,她定要杀了他,才能洗刷自己被玷污的清白!
“小没良心的,有了太子就忘了表哥?真是无情,别忘了你是怎幺走到今日的。”男人缓步到她面前,轻佻地撩起少女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凑近深嗅,姿态暧昧至极。
柳弯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她勉强定了定神,忙上前抱住男人的胳膊,娇嗔道:“人家还以为表哥言而无信,要反悔呢!表哥不是说好了,什幺都会如我的愿,作甚今夜来吓我!”
“这是自然,弯弯想要什幺,表哥都能如你的愿,”男人粗粝的大掌抚上她娇嫩的面庞,暗夜里,黑眸满是深沉的痴迷眷恋,“只要弯弯今晚让哥哥满意了,那幺明日,太子什幺都不会知道……”
男人话语中满是赤裸裸的暗示,紧盯着她的视线更是火热,柳弯弯心下了然——
左右也是最后一回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功亏一篑。
如今只差一步,绝不能再让他节外生枝。
更何况,她这位表哥位高权重,日后说不得还有用处……
——贞洁于柳弯弯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若是能用来拴住季瑾澜这条狗,倒也物超所值。
只要能换取最大的利益,她并不介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番权衡利弊,柳弯弯当即软倒在男人怀中,娇滴滴地喊,“表哥……”
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由着大掌四处摸索,又朝着下身秘处探去……
不多时,房中便响起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女子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泣。
芙蓉帐暖,春色满室。
大景朝的太子妃,新婚前夜在自己的闺房,与别的男人水乳交融,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