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就这样挂断电话,究其原因的确是我没有做到她的要求,但我还是有些微失望。不过我几天后要开总结汇报的组会,既然一时半会拿不到新素材,我打算把已经整理好的内容先给导师汇报上去。

这几天里我时不时会发短信向她嘘寒问暖,顺便问她什幺时候有空让我再尝试一次,或者什幺时候能赏脸让我请她吃顿饭。

雪春每次都只是淡漠敷衍过去。

尽管在雪春这条线索上我处处碰壁,但所幸总结汇报那天导师对汇报结果表示很满意,并且通知我次日准备参加一个讲座,我一直很崇拜的学界前辈铃教授也会出席。

导师特意嘱咐我,到时候可能会有跟铃教授交流的机会,最好把整理好的材料再多梳理几遍,这样跟教授交流时才能言之有物。

我很激动。汇报结束当天又在学校图书馆泡到闭馆。

第二天在讲座上我在观众席上远远见到了过来宣讲的铃教授本人,但是很可惜,因为讲座议程安排临时有变动,我们没能得到和铃教授面对面交流、或者现场提问的机会。不过讲座上铃教授提到的有一点让我很在意。

她在讲到和她书信沟通的另一位女性学者曾有过“下海”当AV演员的经验,并且后者对于这段经历频频表示抵触、羞愧、后悔、不愿提起。但实际上铃教授很欣喜于有过相关经历的人能成为一名女性主义研究员,也希望对方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站在学术视角看待这样一段切身经验,这两个身份的重叠无疑能碰撞出很多宝贵的思想火花。

这让我自然而然地想到雪春。

讲座结束后,我才想起我已经一两天都完全没有联络她了,正想着是不是这条线索要断送在这里,翻开手机一看发现有雪春的短信。

内容是“我的支那田园猫去哪了?夏月小姐,你看到它了吗。”

我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在手机按键上扣来扣去删删改改,最终发出去这幺一条短信:“没有丢,我在这里,我以为雪春小姐不愿意再联系我了,很感激你还能找我说话。你什幺时候空闲呢?”

短信刚发出没一会,雪春直接一通电话打来。“夏月,你后天来店里找我吧,我可以跟店长说你是我的熟客,给你打八折,买我半个钟。”

我有些疑惑,想问她不是说了不会再让我当她的客人了吗?但是还是乖乖答应:“好……那我还需要给你交作业吗?”

“是吗?你可以吗?那你现在开始吧。”

我窘迫地说:“现在不方便,我刚参加完一个讲座,现在正要离开会场。”

雪春平静的声音:“去洗手间。”

我几乎要咬牙切齿了,捏紧了发抖的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怒气说:“行了,我现在就叫,听好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对着话筒:“喵喵~喵~”

“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人爆笑如雷,大笑了好一阵子,每每想讲点什幺就立马继续笑起来。

最终雪春平复下来,声音仍带着笑意:“夏月小姐,你来我们店里,我教你什幺叫真正的娇喘。”

“我不要你教,我已经会了,只是知道有人在听的时候……我入不了戏……如果给你录音,我是可以办到的。”我说“入不了戏”之前回忆了一会词汇。

雪春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说不上来的平静:“那就不算‘会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做到在早晚高峰期人挤人的电车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娇喘。”

我再度被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是震惊之余,我感到一丝难过……为什幺,要用这样伤自尊的方式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什幺呢?很适合在风俗业出卖身体吗?

我没把真实想法说出口。

当我和雪春约好具体见面时间并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意识到一点:

铃教授讲那番话时,我脑海里虽然下意识浮现雪春的身影,但是仔细一回想,拥有研究员和服务生双重身份的人——为什幺我会想起雪春?难道我应该想起的不是我自己吗?

我慢慢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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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唠叨:

不会让夏月真去干什幺的,要干点什幺也是和女人!

铃教授这段有没有人认出来是拙劣模仿自哪里...

这篇文里面什幺跟女性主义相关的正经部分,大家就看看就行了,别太认真,一些经不起推敲的东西罢了~

下章雪春要调教一番听夏月娇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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