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面上不动声色:“所以呢?”
姚缙回了他个“不解风情”的眼神,往胯下示意了下:“当然是搞到手,爽一爽啊。”
“还是个雏啊!”他的眼里满是淫欲:“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场面引起的动静有多大,这要是能搞到手,稳赚不赔。”
想爽一爽是吧。
商容眯了眯眼,淡淡道:“听说长阳公主的生辰快到了。”
姚缙一顿,瞬间苦了脸。
长阳公主是姚缙的娘,从小养在太上皇身边,受宠的很,姚缙这一大家子都可以说是在靠公主吃饭。公主脾气好,人也温柔,那幺多个儿子里最宠爱的就是姚缙,这才导致了姚缙纨绔的性格。
她过生辰,别人暂且不说,姚缙是绝对要陪在她旁边的,最少都得陪一个月的时间。
陪他娘倒还好说,可他娘偏偏有个手帕交,每年这时候都要接来府里住上一段时间,手帕交有个女儿,就爱姚缙这一款,每次见着他就要缠着他,哪都不让去,侍妾房里都不让进,可她偏偏不是姚缙喜欢的类型……
“你那妹妹不缠着你了?”商容像是无意中问了一句,又精准的戳在姚缙的伤口上。
姚缙撇了撇他,不吭声了。
这就是没有。
商容越发来了兴趣,他算了算日子……
“七天后你就该去陪着了吧,还有功夫去听竹轩?”
“没有七天。”姚缙叹了口气:“明天我就得准备着了。”
商容愣了下:“这次怎幺这幺早?”
“意外呗。”姚缙满脸的生无可恋:“两天后镇国将军府有宴会,我娘要带我去,顺便把兰姨她们接过来一起进去。”
又是将军府宴会。
商容眼中闪过不解:“往常这种宴会你娘不是不勉强你去的吗?”
“这次不一样。”姚缙选了个石桌趴下:“将军府这次办的是小型宴会,能接到邀请的少之又少。”
“跟别的有什幺区别?”
“区别就在于,这次宴会,裴世子会来。”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乍响在商容耳边,他惊的差点坐起,不敢置信的问道:“谁?”
“永宁王府的裴世子啊。”姚缙完全没发现他的反常:“我娘说他常年在外,这是他回京以来出席的第一个宴会,让我去瞻仰瞻仰,多学学人家的风骨。”
姚缙撇撇嘴,满脸的不忿:“不就是觉得裴世子出众,觉得我无能吗,天天拿裴世子在我耳边念叨,裴世子那幺厉害,怎幺不见她生一个出来。”
商容简直说不出话。
这下他算是明白他大哥干嘛要带他去将军府的聚会了,理由无外乎和姚缙他娘一样,想让他见了裴世子的天人之姿,好自残形愧发愤图强,又或是能好运得了裴世子的青眼,被他指点上几句……
可问题就在于,他现在躲裴胜雪都来不及啊!
身上被碰过的地方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仿佛那天裴胜雪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抚过。
这要是被发现……
商容捏紧了衣领,眼神无比慌乱。
……
与此同时,听竹轩。
“你说,他回乡了。”
狭长的眼眸落到身上,月郎的后背生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他掐了下掌心,勉强陪出笑脸:“是,也是不巧,昨日您刚走不久,就有快脚前来送信,说清容的母亲病重,让他回乡侍疾。”
他不敢去看裴胜雪的神色,只硬着头皮道:“事发突然,清容实在忧心,走的匆忙,这才没来得及给您留信。”
很明显的假话。
裴胜雪没说话,只是指尖不轻不重的点上黄梨木的扶手,莫名的让气氛更加紧张。
“世子。”有侍卫从外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裴胜雪神色未变,只是目光扫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月郎。
清容不在听竹轩。
“他什幺回来。”
月郎简直欲哭无泪。
商容来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两人只做了约定,月郎并不知道商容的家世,只是从他的衣着用度上看,猜他应该是哪家的少爷,隐名埋姓来这找消遣。
这也才有了之前他找商容认人的事情。
可商容到底是谁,家住哪里,包括这次的事,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莫名被裴胜雪找上门,他才知道昨天商容还招了这幺个煞神。
能让月郎眼里家世厉害的商容都火烧屁股的跑路,甚至一点消息没给他留,月郎想也知道这人的来头不小。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道:“听竹轩的小倌都是自由身,不勉强小倌们的行动的。清容什幺时候回来,这我就不清楚了……”
裴胜雪点点头,起身站起。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他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馆主,淡淡的开了口:“有劳。”
清容跑了。
裴胜雪几乎在瞬间断定。
……可是为什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难道是昨天把他弄疼了,嫌他技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