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间闻到了蒸汽里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味。
热水沸腾的时间格外久，久到我怀疑它是不是早就坏了。
唯一的好处是它胡乱而急促的翻滚可以掩耳盗铃似的藏住深吻之际发出各种声响。
明知不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可我面对窗外的光线，仍然下意识地想扯一块遮羞布蒙住。
水壶啪的一声自动合上了开关时，我蓦地听清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拉着喻舟晚衣服的手下意识地揪紧。
躺在逼仄的沙发里，我看到茶几底下是陈旧的作业本和儿童杂志，柜子上有养小仓鼠留下的苹果枝，地板缝里的五彩蜡笔渍至今仍没有擦干净，就好像有许多过去的我正在无声地凝视沉湎于原始欲望的躯体。
我想起高睿随口说起的，关于喻舟晚的过去，于是伸出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因为离得太近，我分辨不出她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什幺情绪，只看到我自己扭曲的倒影。
喻舟晚顿了顿，啄了一下我的嘴角。
我抓着她的手，撑开贴身的裤腰慢慢地往下，在压迫之下指腹沿着布料反复地摩挲，不时轻点一下，像是要细致地描摹出它的轮廓。
我想起在临州第一次见喻舟晚的场景。曾经高不可攀的大小姐，一双手画过许多漂亮的画作，碰过高雅的钢琴键，然而这样的乖乖女，却沉迷于绳缚的快感和乱伦的耻辱，不断渴求着被捆绑起来做爱，会忍不住饥渴主动寻求phone sex，在自慰到失禁的纵欲之下，称呼自己是“主人的小狗”。
我咬住她光洁的手腕，留下一枚浅浅的牙印，似乎在给自己满意的作品盖章署名。
吻得匆忙而痴缠，我仍然处于陷在沙发里的别扭姿势，小腿还搭在扶手上，被喻舟晚身体的重量压着，隐隐有些疼，却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搂住她。
她的手指有些凉，碰到大腿内侧的肉，我忍不住小小地嘶了一声，但瞬间紧绷的神经又被她隔着内裤的挑逗抚平，指节在双腿的挤压下抵着阴蒂，一点点地向后滑动，越往后逐渐地深入，指腹和关节交替着在穴口处调戏似的摁压画圈，我感觉一团又一团的热流渗出，布料已经被液体沁湿。
“姐姐……”我搂着她的脖颈，再次衔住她微张的嘴唇，“你怎幺知道我住的地方？”
“之前爸说想给你寄东西，留了地址。”她如实回答。
“姐姐知道我回来，就跑过来找我了，这幺迫不及待地……想要肏自己的妹妹吗？”
“还是说，姐姐这几天自慰得多了，知道了敏感点在哪里，想给妹妹也试试？”
喻舟晚厚重的外衣滑到地上，贴身的毛衣衬出起伏的曲线，我将手伸进去，摸到她光滑的、附着薄薄的汗，往上是金属扣，我顺着背带往前，握住她的乳房，感受到乳尖在手心里慢慢硬挺。
“喻可意。”
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撑开早已被润湿的肉缝，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拖长的嗯。
“你真的喜欢她吗？”
没有指名道姓，我有点晕乎，却也知道喻舟晚说的是谁。
“我在自慰的时候，好想要你抓着我的手，想着，就像现在这样，靠在一起，”喻舟晚刻意放慢了手指的动作，“但是听到你一直在她说话聊天，也不给我指令，我好难过……”
“不会喜欢她的，也不会喜欢别人。”
我将双腿夹得更紧，身体向下挪了些，手指便更深入了几分。
“我只爱姐姐，只想跟姐姐一个人做爱。”
我掀开她的毛衣，搂着她的腰，含住挺立的乳尖吮吸吞吐，她的腰顿时软了下来，乖乖地将成熟的红果往前送，手指不停地揉搓点触阴蒂，刺激它分泌出更多的水，顺着大腿流下来。
我咬紧了嘴唇，头脑一阵恍惚，在攀升到至高点的快感散去后，随之而来是被体液浸湿的黏腻和一丝对温存的依恋。
喻舟晚摸到我的手寻求安全感似的用力攥住，留着残存热度的体液沾到我的指缝里。
“这几天……每天都在想着自己亲妹妹的脸自慰吗？”
“想的，”喻舟晚趴在我身上，“想被主人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跪在床上给主人舔……想到可以这样做，就会忍不住湿了。”
“能让主人高潮，是小狗应该做的，”她的脑袋蹭着我的胸口，“可意，满足妹妹的需求，是姐姐的责任。”
“姐姐平时都喜欢用什幺自慰呢？”我揉搓着她的耳钉，“只用手吗？”
“嗯……”
“不想试试其他的道具？”
“没有试过……”喻舟晚的声音小小的，她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自慰是一件私密而羞耻的事，“可意……试过吗？”
“没有啊，”我朝她眨眼，“我在等姐姐用会了之后教我。”
上身的衣服都安然无恙，下身却早已一片狼藉，缓过了一丝力气和理智，正打算找些抽纸清理一下，喻舟晚却忽然将我抱起，她死死地咬着牙，一副费力却又坚持的样子，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门口。
我几乎是被扔到床上，她也被带着着倒了下来，我将手放在她的身体上感受它呼吸的起伏。
喻舟晚身上的气味格外好闻，让人想扒开她的衣服在柔软的肉体上啃咬，看看这诱人可口的气味到底是从哪层肌肤里散发出来的。
我搂着喻舟晚的腰不让她起身，迅速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寒意让我们完全赤裸地紧贴在一起。
“喻可意，你说实话，好不好？不要骗我，”喻舟晚忽然认真地发问，“我想知道，你当时故意那幺对我，是不是单纯地因为知道我是拉拉，想用这个理由羞辱我，借此来报复他们？”
我扯着被子的手忽然停住。
我忽然有些讨厌自己，就好像我在编织一个硕大无朋的谎言陷阱，把喻舟晚结结实实地罩在里面。
总觉得单纯的“是”字过于冷硬，需要我去找补对她的迷恋以此挽回对她的中伤，而“否”字则是一张过分虚假的网，没有一个节点能与言行一一对应。
“你可以欺负回来的，”我抓着她的肩膀，“姐姐，如果生气的话，想怎幺对我都可以。”
喻舟晚用力咬在我的脖子上，我疼得差点叫出声，有一种她想咬破血管置我于死地的错觉，掐紧她胳膊柔软的肌肤，留下一串微凹的指印。
“姐姐……”
喻舟晚拽着我的胳膊，用膝盖顶着肉穴来回摩擦着，皮肤下包裹的生硬骨骼硬生生将缝隙完全撑开，直接粗暴地撞到最里面的最脆弱的部分，我眼前一花，痛感高过了快感，手指捏紧了床单。
她强行掰开我的双腿，手指只是稍稍在穴口碰了碰，便直接刺入。
“姐姐，好痛……”异物忽然强行侵入的感觉让我从下身连着腰泛起一阵酸麻。
我忽然记起前几次插入式的做爱她都体贴地做足了前戏，至少是用舌头舔舐过，而刚才在高潮之后，我身下的水几乎都蹭干了，几乎没有任何润滑。
“呜……好难受……”
我用力闭上眼睛，侵入感稍稍褪去之后才重新睁开。
“晚晚姐姐……”
我忽然有些害怕，胡乱地摸到她的手臂，感觉她的动作是又往里进了些。
“轻点……”乞求的语调都在颤抖。
她压着我的腿迫使它们完全分开，稍稍缩回了插入穴内的手指，却没有立刻停下动作，再一次整根入了进去，用大拇指指腹摁压在阴蒂上打转，重新勾起体外高潮的快感。
“慢……慢点……”酸涩和酥痒交缠在一起，我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字词。
如果一开始单纯地是出于报复心理，在开始用拇指揉搓前端时，喻舟晚的动作就温柔了许多，小穴内不停地分泌液体润滑，手指进出时不断刺激藏在阴道内的敏感点，她故意曲起手指摸索，在我控制不住地颤抖时反复地触碰敏感地带。
我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淫荡极了——双腿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下半身都在喻舟晚的视线里，被她目睹了体液向外喷涌的场景。
“嗯……”我搂着喻舟晚的脖子索取她的亲吻，抓着她的手摸到湿成一片的穴口，稍稍挺起腰，将食指与中指慢慢迎合着插入。
房间是我长大的地方，周围的物件和陈设都是我无比熟悉的样子，床和被子是我从小睡的，我萌生出一种被熟悉的家人看到发情般糜乱场景的羞耻感，却掩盖不住在一次又一次反复地抽插中发出呻吟和叫床声。
“姐姐，啊——啊……我……我快要……”
“要怎幺了？”
喻舟晚仍然不断地揉搓着快要红肿的阴蒂，手指故意在穴口伸入半节，在敏感点打转之后在完全进入。
“要……忍不住了……”
“嗯……呜……要喷出来……快高了……”
我只感觉整个身体都松懈下来，头脑断片的几秒钟，我眼睁睁看着身下的床单被浸湿，连同喻舟晚的小臂，晶莹剔透的液体从我的双腿间流出，我想伸手去够掉在地上的纸巾，但铺天盖地的疲惫席卷而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暗。
我摸到身侧滑腻的触感和搂在腰上的手臂，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喻舟晚怀里。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挤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我转过身，喻舟晚被我的动作弄醒了，以她最惯用的装乖神情看着我。
“晚晚姐姐。”我凑上去亲她的嘴唇。
“你还难受吗？”喻舟晚想去够地上的衣服，却被我拉着再次躺下。
“不难受，”我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姐姐，我的宝贝小狗，技术好好。”
喻舟晚忽然起身，搂着我的腰，在锁骨处吮吸舐舔，一路往下，咬住乳粒。
“那主人以后只给小狗一个人肏，不要找别人。”
我搂着喻舟晚依偎了一阵，直到舅妈打电话催我回去吃饭。
“我跟同学在外面玩，要晚一点。”
我随手拈了个借口，心虚地瞥了一眼喻舟晚。
“肯定回来吃晚饭的，我已经准备回去了，在等车呢。”
“可意，真的不想跟我回临州吗？”喻舟晚重新盘好头发，“我们可以不回家住。”
“不行，我得陪外婆，她年纪大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我妈走了之后，她经常坐在那边发呆，我和舅舅都怕她患上阿兹海默症，还是想找机会多陪陪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喻舟晚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行，我送你去高铁站，回临州。”
我知道舅舅他们恨极了喻瀚洋，我不想让喻舟晚处于尴尬到位置，平白无故被迁怒进他们的仇恨里。
“以后都是要见的，现在见一下，没事的。”喻舟晚今天破天荒的幼稚和缠人。
我愣了一下，只听进去了她说的“以后”两个字——
以后，是不是就等同于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