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

筷尖平平点弄着肌肤,并不冷的东西戳弄的她浑身冷地厉害,也可能是因为身上本来就没穿多少的衣服被汗水打的湿透了。筷子每次挪开时,就像夹走了一些她的体温。

“不要……继续了…”和悠终是受不住地恳求起来。“我已经全都说了……云峥爹爹……不要再……啊……我真的……只是为了去找温须旸……才到了那里的……”

她夹着腿坐在桌子上,披裙已经大敞,衣服掉下肩上,轻薄的前襟堪堪挂在奶上,靠着凸起肿大奶晕才没有完全落下。她不敢阻挡男人的动作,只能尽可能的缩肩夹腿的试图阻挡自己彻底走光。

参明和那面甲侍卫都在,这只是明里……她也不知暗处会有谁。

祈云峥其实也就动了几筷子,并没有在她身上刻意挑逗什幺,至多只是把她的衣服挑开,带着某种检查的意味。

“没好好吃饭,脸色不好,小肚子也扁了,乳汁都少了。”他放下了筷子——在她几乎以为他的筷子会一路沿着她的小腹抵到她两腿之间做些事时。

他朝她张开一条手臂,“下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幺?”他笑了声,“是我误会了你的‘不要’?其实,是意犹未尽的暗示?”

而他身后那惨不忍睹的画面也应声关闭了,这让她脸色更显苍白。

她不得不慌乱地从桌子上爬下来,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小心翼翼的坐上了他一侧的大腿。仆侍们再次鱼贯进入,将满桌的狼藉迅速清理了干净,不一会又呈上了新鲜的菜肴。

“阿桥从一开始   就不是我的人,只不过我开了个口帮你要过来照顾你。他只是一个岐山奴隶,我也没有必要过度关注他,所以,他去哪了,我也并不知情。”祈云峥忽开口道。“但是因为看你难过,我已差人帮你去找他了,有消息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帮你把他找回来。”

“…………”她愣了下,点了点头。

“小筹的事情比较复杂,虽然可能你不太相信,但我真的非常欣赏他,我也从未迫害过他。他只是阅历浅、性子又太过刚烈,又受人所惑,做了一些他现在这个地位所承受不住的错误选择。”祈云峥揽着她的腰肢,夹了菜放在面前的盏碟中悉心分好小块。

“他到底做了什幺?”她殷切地仰起头来,想起来在小筹房间里看到的那些有着皇室封徽的密信。

祈云峥夹着菜抵在她的口边,甚至还轻柔吹开上面的热气,“啊。”

她咬了下嘴唇,胃里仍然翻江倒海。但她仍不得不听话地张开嘴,吃了下去,一连乖乖吃了很多口。

“我不想用‘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这种大道理来灌输你。”祈云峥一点都不嫌麻烦,反而看起来乐在其中。“这些事情,现在的你,知道了又如何?对自己的无能欷歔流涕,夜夜噩梦后悔受罪,白日不吃不喝来叫我心疼?”

“…………”她无可反驳,心如坠石。

“就算他糊涂地做了令我不悦之事,我也不可能和他计较。”他连无奈处反而更是天然流露的宠溺,“更何况,你还在这儿呢。”

和悠的心却沉地更狠了——小筹……果然惹怒了祈云峥。

“云峥爹爹……”

“好了,放下心去。他的事情,我自然而然也会出面解决。”祈云峥把她揽得更紧了,嘴唇贴擦过她的额头,体贴地无以复加。“不会让你担心太久的,好吗?”

她眨着眼,呼吸紧紧绷在一起。

“我当然也体谅你的心情。”距离更近,他的视线都比刚才更徐徐轻柔,好像生忧着压坏了她,“时机好一点,我当然会让你见他。”

“…………”

“你还是不信我。”他叹了一声。

和悠登时吓住了,忙不迭摇头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信你……”

“小筹并不在我这儿。”他说。“他可能要吃一些苦头,但那些人多少会给我两分薄面,不会让他太过难过。但他现在很安全,卬足动不了他,性命绝对安全无忧。”

迎着她的眼神,祈云峥再次说道,“行,我说清楚,我说的不在我这儿,是指不在王府,也不在我势力范围之内,所以,他不受我控制。”

良久,她垂下了睫毛。

祈云峥勾起她的下颌,不允许她又试图躲开他的注视。

“我也是有妹妹的人,更何况是你们还是亲姐弟。我深知你们姐弟情深,断还不至于如此恶毒,用你弟弟的性命来要挟逼迫你。”他说道。

她的睫毛猛地一抖,肉眼可见的某种愕然与无措把眼眶憋出了红。

“好。”她说道。“可温须旸……”

“温须旸,更不是我抓的。”祈云峥耐心足的过分。“这东西,也是别人送到我这儿的。”

“是谁……”

“你先吃饭?到现在了,也没吃上几口。”他说。“我不想和你聊这些就是因为这个,一提这个,你就不吃东西了。”

和悠低头,“不用……喂我,我自己吃。”

祈云峥这会大方的准许了,但只是准她坐在他两腿之间的椅子上,还是让她像个半大孩子一样被他的怀抱圈着。

他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手肘撑在桌上撑起脸看她吃饭,至多撩起她散开的发丝把玩着。

她表面上只能埋头苦吃,可她心中的恐惧难安未减反增。

不久之前,她可是不加掩饰的憎恨以及不惜走火入魔也要杀掉他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认为祈云峥会今天这样简单的放过她,已经全然做好被凌虐折磨的准备。但反而,祈云峥至今也没有实质性的苛责惩罚她,反而温柔体贴入骨。

这种温柔,与前几日夜深入骨髓绝难忘记的点滴细节在回忆中交错并行,堪比酷刑折磨着她强撑的理智。

他浅浅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吹在她的后颈,如不知什幺时候会掉下来的铡刀一样高悬。

“你知道……温须旸的本体,是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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