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证照考试一半算是妳自愿去考,一半是被大公偶尔的沉默吓到去考的。
不是说突然富有求生意识。而是妳在连续两个月接连摔伤,第三个月重感冒无法起身的时候,妳总觉得大公正在打量着妳。
不是第一个月摔在青草地上还能笑嘻嘻说没有手帮扶的轻松惬意,而是第二个月摔在石子地被流淌出来的血惊到掉泪的那种沉默不语。
妳觉得对方似乎很想带走自己,从这一切中的困厄苦难中抽身。给予比永恒尽头更为久远的庇护。
「祢别冲动哈。」放下纸笔。卧病在床的妳拍完手算数据给上司,才用嘶哑的嗓音劝起对方。
「冲动是魔鬼。」
──啊嘶。祂好像就是来着。 脑浆做完临时交办工作就消耗殆尽。口误的妳皱起一整张脸。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公说话了,声音中虽然依旧没有往日的轻松,但是其中危险的东西至少减了一些。
「吃妳的药。」「还没到吃药时间……」
「该吃了。不然妳第三个小时会烧到进急诊。」祂的语气若有所思,「换个工作量低的部门怎么样?」
「好好好。」妳点头如捣蒜。
──只要不是拉我进万劫不复就好。 姑且还是知道大公在的地方比地狱还深远,祂的思维更不是人类能擅加揣度的逻辑古怪。
妳只是莫名有种预感,那肯定是比什么都还要糟的境地。
2.
妳不清楚自己的预感是对的。上个没来得及从类似存在身边逃开的永生者,已经被掳进爱丽舍旁的宫殿,被迫有一半的时间与类似存在日夜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