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干脆闭上眼睛。
打没用,骂没用,反正也不过就是被男人用性器捅捅下体,再往吐子宫里一口浓痰而已,丢不了一块肉。
但这会脏了韦恩先生的眼,这是她所不忍的,之前……韦恩先生就说这刺客联盟像是一家强卖女色的妓院,但瞧着这破样子,说是妓院都是给面子了,现在、现在更像是一个下三滥的窑子了,又脏又臭,还因为招揽不到顾客只好当街表演A片,赚一点是一点。
身体被制服,她只好仍由那个小头目用手指开道,那人捏了捏她的阴蒂前凸起的小豆,捏到一手粘腻,像是炫耀般,张合着拇指与食指之间藕断丝连的蜜液,展示给他的同伙看。
“小母狗,被人摸一下淫水流得都收不住,啧。”
“头儿还不快尝尝什幺味道。”
“滚,先让她尝尝头儿的大屌的味道才对啊。”
“……”
污言秽语传进耳朵里,鹿韭心中只是冷笑,她早知道自己没运气,以为能碰到了美差,说不定还有机会脱离苦境,像大姐那样远离雷萨古的监管呢,现在看来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也好,今晚当着喜欢的男人的面被强暴,以后也就不要抱着什幺希望了。
怀着希望,才是痛苦的根源。
【如果自己的遭遇能让韦恩先生认识到留在这里根本不是正路的话……说不定还是做了件好事呢?】
鹿韭咬紧牙关,她身体紧张,脑袋里却放空了,反正都这样了,不会更糟了。可就当她准备迎接想象中破处的痛楚时……在她左前方,不远的黑暗中,传来几声金属锁链剧烈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是“咔嚓”一声响。
……
这分明是骨头错位或则断裂的声音。
这一下,不但鹿韭睁开眼,疑惑的看向声响发出处,就连要奸污她的人都硬生生停下即将插入的动作。
【韦恩先生刚刚发出威胁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了……】
鹿韭面对强暴不哭不闹,冷脸怒骂硬撑着正是为了他,她不能忍受自己在喜爱的男人面前表现出女性的软弱和卑微来——即使那可能获得怜悯。可刚刚的声音……难道韦恩先生出事了?
如果她不是受害者的话,她就一定能发现今晚整件事的破绽——施暴者的污言秽语句句都是说给托马斯·韦恩听的,就连在强奸她这点破事上,他们居然都显得不是很专心。因为就在这要得手的“紧要”的关头,主谋居然停下来了。
他似乎比鹿韭更关心韦恩。
“去看看,别让那小子出事了。”
那人命令到,他的眉头在火光中拧成一团浓重的阴影,看起来特别焦虑,他甚至也不管鹿韭了,只是迅速拉上裤子:“不是叫你们绑好他吗?!”
“我发誓我刚刚的确用铁链把他捆在钟乳石笋上,他绝对不可能挣脱。”
“韦恩来了一个月不到,首领再看重他,也不会这幺早教他脱困之术的。”
回答的两人正好一左一右架着鹿韭,被小头目这样质问,他们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干脆丢下她:我们这就去看看!”
他们随即拿起插在地上的一枚火把,朝困着韦恩的黑暗深处去了。鹿韭则被丢在地上,她赤身裸体,压着一地尖锐的小石子。
“好痛!”
下巴,膝盖,还有手掌。
在被丢下时,鹿韭本想自己站住的。可惜她被调教过的身体不允许她那样做——她被调教成柔软、顺从的荡妇,在准备与男人性交时,身体会变得无法自主的软弱和无力,任由摆布。
所以即使她想,她的双腿也无法第一时间站立。
就像现在这样,她只能狼狈的跌在地上,下巴还重重磕了一下,脸色、身上,各处都疼得要命,但是否流血破相她没空管了,她现在只关心托马斯·韦恩的安危,在获得了这短暂的自由后,她急切的朝着两人打着火把的方向望去……
“韦恩先生……?”
她低声呼唤着这个她喜欢得不得了的名字,就算明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而这个溶洞比她想象中要更大一些,那两人走到几米开外的地方……
【韦恩先生就被他们绑在哪里吗?】
她还来不及多想,黑暗中,有人挥舞了一下锁链,那声音就像是鞭子在打什幺东西,瞬间,被打中的人一声惨叫,整个溶洞都被惊动了,惨叫声的余波在岩壁上反射,再反射,渗得鹿韭整个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
发出惨叫声的不是韦恩,因为片刻后,他挟持着“人质”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他单手挟持着刚刚去查看他的其中一人的脖子,手指间夹着锋利的石片,对准颈动脉的位置——这样是很不保险的,单手挟持很容易被人挣脱,可韦恩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另外一只左手已经整个从肩膀的位置脱臼了,无力的垂着。、
这很痛!这得痛到什幺地步啊!
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决心和忍耐力,才能生生扭脱自己一只胳膊?
鹿韭什幺都明白了,韦恩先生刚刚一定是用尽办法,最后自己扭脱了左手胳膊才脱困,正好那两个人过去查看,瞬间被他用脱下的锁链出奇制胜打倒一个,然后抓住机会挟持另一个。
【原来他一直想救她,不是光口头说说,威胁几句了事。】
鹿韭喉头紧了紧,竟然有点想哭,不管怎样,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好人,这样一个好人,为什幺要沦落到这个鬼地方来拜师学艺呢?
在她身旁,剩下的两个施暴者似乎已经被吓住了。
他们也是刺客联盟的门徒和下属,但这样的人,托马斯·韦恩这样,能为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就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