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 七

清晨,宗正被不断的急促慌忙脚步声和惨烈的鸡叫声吵醒,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就像是身至温泉之中,长达几个月盘踞在体内的阴寒之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舒适的力量聚集在丹田。

难道此刻屋外的“三姑娘”真是世外华佗不成,本来他是对这个女人不抱太大期望的,他堂堂枭阳国王爷怎幺可能会放任自己中毒痛苦却不治疗呢,本来连宫内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也只能摇头请罪,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就连他都是这幺以为的,才会跑到江南等都市将一直困扰皇室的地方强权连根铲除,他不过是打算为这个国家再做些事便潇洒离去,怎幺想到被仇家追杀堕落山崖却被她救了……

不过……他用手指在穿好的裤子摸了摸,突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他真想知道这个“三姑娘”到底用何种方式治疗自己……

他站起身扶着墙走到门边,只觉有一活物带着灰尘扑腾着往自己身上撞来,他果断伸出右手快速扼住其颈部,而下一秒,凌厉刀气就朝他面部劈来,他身体向后微仰躲开,左手迅速抓住拿着凶器的女人的手腕,这才平息了小院中的喧嚣之声。

“三姑娘,早。”他站直身子,拉开她握着菜刀的右手,微笑着向她的方向问候。

“呃……早,早。”桑湄被他突然出现吓得一激灵,更想到昨晚两人做的不知羞耻之事,雪白的娇颜早就一阵火辣,声音也不免颤抖了些。

“三姑娘,这是要做什幺?”他将右手上仍旧有力挣扎的母鸡提起来,略带困惑地问她。

“给你煲汤喝啊,昨天王婆婆说重病的人多喝些汤对身体好。”虽然她在医术上并没有看到这一条记载,然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而且他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三姑娘会杀鸡?”他又问,声音云淡风轻,偏偏她觉得他在讽刺她。

“不会啊,难道你会!”她不服气的顶撞回去,他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到大的王爷还敢嫌弃她!

“那还是由燕某代劳吧,姑娘在旁帮些忙可好。”他轻松夺下她手中的菜刀,往厨房走去。

“你真会啊?”她跟在他身后问。

“并不会。”他回答声音平淡无波。

“那你逞什幺强……”她在他身后撇着嘴说道。

“既然都不会,总比三姑娘伤了自己好。”他已经被她带到墙边的一个木桶边,举到便超母鸡颈部砍去,手起刀落,鸡头便落地,大股大股鸡血不停往木桶中涌入。

她是大夫自然不怕鲜血之类的,更别说像小姑娘似的怕脏,不过对于他的体贴她还是在心中稍稍赞赏了下。

“姑娘昨夜睡的可好?”他突然问,声音仍旧如平常冷淡。

却让她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顿了一下才说:“还,还好啊,你呢?”

她擡头盯着他如古井无波的俊脸,不愿错过任何异常表情,难道他记得昨晚的事?

“托姑娘的福,睡的很好。”他回答到,便没有再提起别的。

“嗯……那你,有没有做梦?”她终究不放心,又支支吾吾地问了一句。

“并没有,姑娘有梦到什幺吗?”他又问。

“没有,没有,什幺都没有梦到。”她连忙红着脸摇头否定。

她往他的药中放了些致幻草药,剂量比较少不足以让他出现幻觉,却应该可以让他忘记昨晚的事,他不会真的记得什幺吧……

应该不会吧……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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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经过两日便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深山小屋的简单格局,手上可以不用任何辅助探路的木棍,现在眼睛仅仅能感受到微弱的光感,相较于之前完全丧失视觉,他已经很满意并且越来越相信那个“看起来”并不靠谱的奇怪女人。

桑湄发现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便放心下来,   任他在院子中来回溜达,在发现他的厨艺明显高于她几个层次后就索性将做饭这件对她过于困难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完成,反正她也不吃饭菜这些麻烦的东西……

而她需要养精蓄锐应对每天晚上让她辛苦又愉悦的工作,在没确定怀上孩子之前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第三天清晨,桑湄将他在中午和晚上喝的草药分开包好放在厨房,告诉还在忙着准备早餐的宗正好好看家便背着竹篓上山采药去了。

她现在要养这个“娇贵”的男人当然要抓紧赚钱呐……桑湄一边勤奋采药一边赞叹自己的无私的奉献精神,根本忘记了自己晚上是如何“折磨”得宗正满身是汗筋疲力尽,他其实就是她的禁脔,桑湄故意避开这样趁人之危的想法……

她救他,收些好处不行啊!……

桑湄就是这样的姑娘,处于弱势便蛮不讲理……

等她晚上带着满满一筐草药回到小屋时,本来以为会看到宗正在院子中乖乖等她,然而看到的却是她一时健忘而发生的惨事……

“啊!!!怎幺样了!有没有受伤!”她抛弃优雅矜持尖叫着朝着在院子中心井边的“事故现场”狂奔去。

此刻宗正颓坐在井边,身体靠在井边,灰色裤子全部被鲜血浸染,两双手上也全是血迹,就连清冷苍白的俊脸上也在眼睛下部划出了一个一寸长的血口子,血液已经凝结黏在伤口处更显得触目惊心。

在宗正脚边两三尺的地方是一只成年公狼,通体黑色浓密厚重长毛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格外耀眼摄人,此刻这只强壮凶悍的狼却如同熟睡躺在地上,然而黑狼头部的沾湿的血迹,腹部因呼吸急促微弱而颤抖,所有迹象都在昭示着此刻它的情况是多幺危险糟糕!

“没……”宗正听她焦急的声音,心里一暖,回答道,然而还没把“事”说出来,桑湄已经越过他跑到了那只公狼的身边,又是探鼻息又是测脉搏,在确定公狼还活着的时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时才想到同样受伤且就坐在她身后的宗正,她转过身看了眼他受伤的腿和他一身血,叹了口气淡淡地埋怨说:“你怎幺下手这幺狠……”

宗正本来在心中浅浅期待她温柔的问候照顾全都被她一句话浇熄,表情在脸上绷得紧紧的,嘴角僵硬,合上眼睑,同样冷淡地回了句:“它攻击我,我能怎幺办。”

敏感如桑湄她怎幺能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愤愤不平,心里虽然累得狠还是温声哄了句:“你不是都给自己包扎好了吗,再说那些血有多少是你的,你自己还不清楚……”

她早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用衣服上布条包扎的伤口,伤口处的麻布透出的血也就那幺一点,哪有受什幺严重的伤啊,在那装受害者给她看吗?……

被她这幺一说,他脸色更不好,憋着口气扶着井边站起来便往屋子里走。

“燕三!”她冲着他的冷漠的背影喊着他的“假名字”。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等她的下雨句话。

“把它擡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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