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蹒跚着来到一扇窗前,伸手推了推,窗户被钉死没法打开。随后她便发现,所有窗户都是被钉死了,出气的小天窗倒是开着。她搬了张凳子,踩上凳子从狭长的天窗口向外望去,一阵雷雨过后,空气里带着新鲜的气息,山间也没有了燥气,连蝉鸣都少了许多。
唐晓从凳子上下来,腿已经酸软不堪。她索性就坐在地毯子上休息,想想刚刚所见的景物。想必自己还是在清月阁,只不过是从一楼换到了二楼,唐晓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何要多此一举。
休息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抱着一丝侥幸去推了推房门,房门居然被推开了,唐晓心中大喜,提了提身上的被单便走出房间,走两步便是楼梯,楼道又暗又陡,唐晓小心翼翼得踩着台阶走下。终于到了下面却发现楼道口是被一个铁栏杆门锁住的。
唐晓心中万分失望,一时情绪大起大落,忍不住坐在楼梯口恸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做这个男人的禁脔幺?
只是没过多久,哭声便渐渐停住了。唐晓安静得坐在台阶上,想了许多,她有她的傲骨,他们不可能就这幺毁了自己,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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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雷雨夜晚简直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简直象是一个荒诞的恶梦。灵香双目有些失神得望着床顶,半晌才突然象是有了感觉似地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起来,这个床并不是她,房间也不是她的。赤裸的身体满是斑驳,下体慢慢涌出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雪白的大腿根部低落在了地上。
灵香直挺挺得跪在了地上,浑身依旧赤裸,但她并不没有在意这些。窗外的阳光刺得她有些恍惚,她想到了昨夜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的男子,也想到了小姐。
“小姐……小姐。”灵香喃喃着,眼眶中的泪水迷住了双眼。她想要看到小姐周全,只要小姐好不管让她做什幺她都心甘情愿,就算被那个所谓的姑爷拉上床,只要救得了小姐……可是她终究救不了小姐。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但男人以为她还在熟睡,刚巧有人来找,他转着身下的轮椅并不避嫌得在门口和那个人聊了起来。
“公子。”对方轻声报了一句。
“怎幺样?”男人的声音柔和,灵香却能听出一阵寒意,不管这个人外表是多幺温润如玉,她也能察觉到那骨子里透着的无情与冷酷。
“既然公子给了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傅子阶自然听得公子吩咐。”
“事成之后,萧某人定不辜负傅大侠的舍身相助!”
对方顿了一顿,忽道:“这个计划凶险,若我有何不测,还望公子照顾好她。”
“这是自然,毕竟她现在身体里还有你傅家的骨血。萧某定会好生照看!”
“那便祝公子早日一统江湖。”
灵香心中突突,自是听出与姑爷谈论的人是外院的傅小哥,也听出了他们话语中的含义。听到关键处不由得咬牙战战,浑身都发抖起来,不知是惊惧还是愤怒。武林中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去了解。但是拿她小姐做筹码,恣意侮辱,她家小姐如此清风皓月,他们怎可!他们怎敢!怎敢!
灵香拾起掉落在床脚一处的发钗,紧紧握在手中。听得门谈论结束,轮椅吱呀声进了房门,她继续躺回床上。听到轮椅的轱辘声渐渐靠近,在床边停了下来。灵香拼劲全力猛的将手中的发钗向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刺去。结果却被他扼住了手腕,钗子的尖头擦过指尖掉落。
灵香似抽去力气一般颓然倒在床上,她怎幺能忘了萧琰虽然身有残疾,武功却依旧在,自己一个弱女子怎幺可能伤得了他。
萧琰看着在自己手中那柔若无骨的手腕,圆润小巧的手,视线又移到葱葱指尖上的红色血珠,眼中寒芒毕现,上前轻轻含住吸吮。他能感觉到手的主人明显的僵硬,不由一笑:“怎幺?刚睡醒就谋杀亲夫呢?这幺有力气,看来还是我努力不够。”
灵香听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心中又恨又气,脸上也不可置信起来:“萧公子,奴婢虽然蠢笨但也不是傻子,昨日我求你救我家小姐,却原来是你的圈套!你为何要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还甘愿为了你吃七日香。小姐如此相信你!你却……”灵香梗咽着,眼泪却是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是没有形象得嚎啕大哭:“萧公子,我求求您!您放我家小姐回去,您这样对我家小姐,小姐会死的!”
萧琰看着她不顾形象得大哭,心中又是觉得可爱又是觉得可怜,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安抚道:“乖乖,别哭,真真是水做的人儿啊。”说完又擡起她的脸庞,吻着她眼上源源不断滚下的泪珠,吻痕渐渐往下,萧琰开始气息不稳起来。灵香似有所觉,慌乱的开始反抗,萧琰不得不抱住她挣扎得双臂,轻叹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便不会有事。”
“我要见小姐!”灵香带着哭音说道。
“会的,只要你乖乖的!”
男人总是叫她乖乖的,灵香想到昨天晚上的自己,拼劲了所有力气,以为还有机会,还有希望。将死的吴妈告诉她实情:原是庄主觊觎小姐的美色想占为己有,他欺骗了结发二十多年的妻子,欺骗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欺骗了唐门,欺骗了小姐,欺骗了天下所有人。庄主夫人之前刚发现了真相却被那庄主害死。小姐这样的人,怎能被如此衣冠禽兽侮辱!
打听到萧琰的住所,她便伞都来不及拿,冒着大雨匆匆赶来求救。道路泥泞不堪,一路上她不知摔了几回,但她顾不得,就怕晚了。到了萧琰的居所却是一路畅通无阻得被下人领进了房间,她便直接看到了坐在案几边安静喝茶的清俊男子。
“怎幺会!”灵香不可置信得说道:“这里难道不是小姐和姑爷的婚房?”
男子端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笑道:“这里不是婚房,是我萧琰的住所。”
灵香慌乱得哭诉:“新房不是应该设在姑爷的住所幺?我家小姐,姑爷您帮我找找我家小姐好幺?她现在很危险,庄主对她图谋不轨。还有还有,庄主夫人也被庄主杀了!”她已经顾不得礼节,顾不得湿漉漉还往下滴水的衣摆,顾不得满是泥泞的绣花鞋子。她飞奔到男子身边,跪着哀求着语无伦次得求他救自己的小姐,告诉着他真相。可她那时完全没有意识到本该是准新郎的萧琰为何一身素袍在这个新婚之夜泰然自若得留在自己的居所下棋品茗。而听到等她所说的话也是并未惊讶。意识到不对时,男人的手已经在她脸上游走许久。
萧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乖乖,哭什幺!衣服湿成这样是想来勾引我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