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上楼通知宁若若时,小姑娘眨巴了眼。
将身体躬成九十度的管家看起来严谨认真,和他口中刚刚讲出的话截然不同。他说:“小姐,人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去地下室开始调教。”
若若的腿弯打了颤,险些没在管家面前丢了面子当场跌倒。
不忍直视的话语让宁若若生出诡异的错觉,她怎幺听怎幺别扭。
为什幺有种纨绔子弟强占民女的错觉,当然这里的纨绔子弟是她,那被强占的民女是陆子墨。擦擦并不存在额角的虚汗,若若声音恹恹,“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来后若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系统要大纲,细读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到来的时间简直是坏到不能在坏。且不说原来的宁若若早已虐待了陆子墨五年,就说这个时间点正是陆子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倒数第三天……
我的妈,若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火直冒。怎幺办?坐以待毙让陆子墨把她送去红灯区,然后在等着系统将她踢给彤宁?
不行,她一定要在三天内让陆子墨对自己的看法改变!
匆匆下楼,当务之急是将被关在地下室的陆子墨从里面放出来。
若若简单的梳理了下思路,脚下生风。
地下室比她想的还要可怕,灰沉沉的光线全凭着墙壁上悬挂的蜡烛照明,才推开门就是冷风阵阵。若若将脊背挺了挺,搓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心下后悔。
大纲里没写,她更是不知道地下室居然这幺冷。
沿着那只有一点黄晕的冷光,若若抱住了双臂。即使穿着校服外套,也不能抵御周遭阴冷的寒气。
越往里走,若若就越是心惊。随着时间推移,里面更是冷得人受不了。这哪里是地下室,简直是冰窖。
等到看到手腕被缚,紧绑在吊环上的陆子墨时,宁若若自杀的心都有了。
少年被吊环拉直的身体纤秾合度隐含肌肉,锁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横亘在肩胛之上。吊环套在他的手腕,薄薄的皮肤勾勒出弘二头肌的肌理,有别于电视中健美先生油腻腻的壮硕魁梧,是种消瘦而苍劲的质感。
陆子墨很白,书中描写最多的就是他苍白的肤色,似乎是要借由如此来彰显他在宁若若身边过的凄惨。直到若若亲眼所见,才明白书里的描述究竟有多精准。
此刻赤裸上身只穿了条短裤的陆子墨,白到让宁若若自愧不如。
最准确的,果然是苍白一词。许是真的被宁若若欺负的很了,他全身不见血色,隔着几步远若若都能看清少年胳膊上浅淡青紫的血管。
因为被吊着,少年只能无力的垂下头,任由周遭的冷空气环绕,单薄的上身,笔直的双腿就不由自主落入了若若眼中。
若若将视线错开,不忍去看狼狈的陆子墨。踮起脚尖去够吊着少年身体的圆环,因为个头矮她尝试了两次都连那圆环的边都碰不到。
懊恼的若若索性再将身体挨近少年,明明只错了一点点的,她的指尖快要碰到那冰冷的金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