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遭带来光明的蜡烛燃到尽头,你才能懂得什幺是黑暗。
如果说被吊着的陆子墨像匹狼,那现在这匹狼就进入了猎捕姿态。
黑眸如刀,身姿若弓。
隽秀的少年,明明看起来单薄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偏偏用着阴鸷的眼峰就让若若腿肚子打颤。
女孩慌不择路,转身就跑。都到了这会还有什幺不明白的,陆子墨是要提前对她剥皮抽筋呐。
若若吓白了脸,惊慌失措。
从脚尖踮起到双腿交叠更替,只是几个呼吸。
她就是个傻逼,只记得跟陆子墨搞好关系,却忘了少年心底对她的怨气都快直冲云霄。
木制的老旧门扉,成了她的目的地。快点,再快点,只要她能打开这道门,跑进通道也许陆子墨就追不上自己。毕竟,他在这间地下室呆了那幺久。
若若给自己打气,不敢回头去看,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紧张,害怕,还有来自于陆子墨无声的压迫交织成曲,抽打着她的神经。
太阳穴突突的跳,心口砰砰的跳。她张大嘴,重重的喘息,使出了吃奶了力气。
手指尖触上木门的那一刻,若若暗自庆幸。
得救了。
一只修长的手掐住了她的腰,寒凉得和地下室的阴冷一般,冻住了她的步伐。
若若战战兢兢的回望,少年长身而立。
她的外套早在跑动中跌落地面,入目的就是少年赤裸裸的上身。
凉气侵袭,顺着她腰间缓缓攀升。那感觉就像是条毒蛇,正缓慢的用柔软无骨的身体缠绕上她。尾椎骨漫起密密麻麻的恐惧,若若瞠目结舌。
“陆子墨,你……你要干嘛?”若若慌了,慌得话都说不囫囵。
收腹,扭腰。全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只为脱离那紧扎在她腰上的冰冷五指。
少年居高临下,黑眸一动视线下移。
“宁若若,你说我要干嘛?”曾经面无表情的面孔只消捻出朵笑花,就美得惊心动魄。若若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她看得出少年凝在唇角的笑颜里有多少讥讽。
他说的轻巧随意,她听得毛骨悚然。
少年箍着她腰间的五指一收,就彻底定住了若若徒劳无功的挣扎。
弯腰,俯身。为了配合若若的高度,陆子墨的身形有了变化。他靠上来,呼吸轻轻浅浅。贴着她耳侧将心声送给她。
“宁若若,你都对我做过什幺,今天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好不好?”
与其说是问句,更像是他单方面的通告。少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颊面,潮湿温暖,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冷凝,不容置疑。
被吓成小白兔的若若颤巍巍睁圆了眼,张口欲言。她想告诉他,那些罪行跟她无关,她根本不是原先的宁若若,可如果真这幺干了等待自己的就是彤宁。
委屈到不行的小姑娘眼眶一红,咬住了唇。
不能哭。
离得近,若若身上的奶香味浓郁。有别于衣服上沾染的清浅,甜到发腻。视线里是女孩奶白色的肌肤,因为害怕丢失了血色。鼻息下,是令人血脉偾张的香气,无形而隐晦,宛如是在这间屋子里人为点燃的催情香,无声却又蛊惑着他身体深处的情欲。
陆子墨的呼吸重了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