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咳嗽两声,水迹顺流而下。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若若耗子似的胆子大了点,“你怎幺弄的,水都洒衣服上了。”
黑暗,让无知者无畏。
匍一出口,若若就明白了自己的错误。那种如芒在背的阴冷肃杀,扑面而来。
我的妈,吓死宝宝了。硬着头皮忙补救,“都是我的错……”
茶盏摔落在地,带着酒香的手扼上了她的颈子,五指一拢掐得那张小嘴里再也吐不出让人心烦意乱的话。
鼻息下酒气环绕,那只手很快就放缓了力道,但属于顾铭夕的淡淡血腥味顷刻而至。埋入她的肩胛处,“嫂嫂……你可真是不识好歹。”
低低沉沉的醇厚嗓音,听得人耳朵要怀孕。他喝了酒,口吻飘着,声线荡着。又贴着若若耳根,刻意放低了音,别提多撩人。
若若肩头一沉,男人的下颌枕了上去。不消片刻便是绵长沉稳的呼吸声。
……
睡着了?
若若耸耸肩,没反应。麻烦!
难不成今夜她就任着这人挂在自己肩头?没门。
唤他,“顾铭夕,顾铭夕?”连着几次,毫无反应。
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若若,只得僵了背一动不动。
坐的久了,腰酸背痛。她扭扭脖子,长发拂过他的脸颊,男人的眼陡然张开,接着就眯了起来。
昨夜和这女人的相处的画面,一点点浮现在脑海。还不待脸色沉下去,鼻息间就是隐秘的香。
那是从她衣领脖颈处漫出来的浅淡幽香,夹着点奶味沁入心脾。
脸色当即黑了下去,大手一抓人从若若肩头撤离。
对上的正是女人毫不文雅张大了嘴,偷偷打哈欠。
红艳艳的小舌铺在口中,跟她那一排洁白的贝齿相互映衬,可爱的紧。
哈欠打到一半,她也很无奈。硬生生闭了嘴,板住面孔,只余眼睛里还是雾煞煞。
顾铭夕擡步下床,黑了一半的脸变成全黑。看的分明,这个女人怕他。不是一般的怕。
“小叔,我想去茅房。”
昨晚还不显,这会感觉强烈。她本不愿和他说,可这里除了他没人能帮自己。厚着脸皮说完,自己都羞红了脸。
男人正往外迈的脚步顿住,脚尖旋转换了方向。就在若若目瞪口呆中,从床下掏出个夜壶。
……
如果可以,若若想当场撞豆腐自杀。她忍了几忍,在那人越发不耐的眼波中,到底是开了口:“小叔,你先出去?”
这种事再有人旁观,她真不要活了。
那人扫她一眼,似笑非笑。“嫂嫂确定要我出去?”
经他提示,若若恨不得钻进地面把自己埋了。她现在就是个废物,一个人脱不了裤子!
若若弯腰,想要用手指的力气去勾裙摆,那裙子看着也不重,但凭着她的手指硬是勾不起来。
懊恼,气愤,羞涩齐齐占据了她,折腾半晌连一寸都没提起来。
她有点憋不住了……
一咬牙,她道:“小叔帮我。”
男人的脚步动了,擡脚站定。高深莫测的吐了两个字:“求我。”
你看她,脸蛋的憋得通红,胸脯一鼓一鼓。顾铭夜说出那话时,自己都诧异的挑起了眉。
什幺时候,他竟生出想要欺负她的念头?
可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万没有收回的道理。本就难看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这样的转变放在若若眼里,就是这个人生,气,了。杀神生气了!
再多的不情愿也成了情愿,想都不想当即说道:“求求你。”
她这是把脸皮扔到了地上,任着人踩。
顾铭夕也是邪性,不似若若弯腰去啦裙摆,而是蹲了下去……
呼吸都不敢的若若就眼睁睁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将自己裙摆拉高,一寸又一寸。
这过程简直像是凌迟,难挨的紧。胳膊上开始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后背又聚了一层薄汗,她连支撑身体的双腿都微微发软。
男人的目光太犀利,就算不去看她也能感受得到。随着裙摆被高擡,视线从小腿一寸寸往大腿移,被他看过的地方暗暗发烫。
太丢人了!
可这样的折磨不会因为她的羞怯停止,反而愈演愈烈。随着裙下风光渐渐展露,他的手指抚过大腿一侧。
若若一颤,慌忙喊道:“够了,小叔你出去。”
这幺多天来,若若头一次跟他大声喊。
他的视线太盛,到底还是有底线的人根本经受不住。感受到那样的视线胶着在她大腿根,她再也承受不住。
顾铭夕闻言,站了起来。
被他拉高的裙摆两指一松,落了回去。裙摆打在脚面,若若心道:这人有病。
求也求了,看也看了他还想怎样。
有没有病,顾铭夕不知,但他知道刚刚这女人的情绪转换。
练武的人,耳聪目明。若若每一次呼吸都能被他听的清楚,那逐渐加深的呼吸声,和女人腿上一寸寸漫出的红晕,无不是在对他诉说她的羞涩。
陡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嫂嫂,亵裤还没脱。”
他叫她嫂嫂,说的却根本不是该和嫂嫂说的话。就算在没脸没皮,若若也不想听一句他那似是而非的话。
脸还红的发烫,心还跳的厉害,她却不想和这人共处一室。
“小叔,你帮我找个丫头吧。”
就算憋不下去也要憋,拼命憋。
可那人坏透了,无视若若的请求按上她软绵绵的小肚子,继续发问:“嫂嫂能忍得了?如果忍不得就来求我。这次,我保证将嫂嫂的亵裤也褪了。”
她咬着牙不吭气。
肚子上的一根手指变成了一片手掌。微微向下挤压,女人的脸就成了惨白。
顾铭夕不依不饶,“嫂嫂,想好了吗?只要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大掌按压的力道并不大,更像是在四处点火,随着手心传递着他的热度。轻轻一按,就换来女人深深吸气,他似是上了瘾,几番游走,几番按压。
若若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整个人都颤。哆哆嗦嗦得启了口,“求……你。”
显然顾铭夕也知道她的情况,这次再出手干净利落,眨眼间推高裙身,褪下亵裤。
若若睫毛都是湿的,只觉得再不上厕所自己都要爆炸。
可顾铭夕还站在那,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
她蹲下,闭着眼用最后的耐力憋着,跟他说:“你,你出去。”
呵。
顾铭夕嗤笑,将房门打开。
这女人不知道,他在外面照样能听得一清二楚。
捻捻手指,若若肌肤的触感还残存在上,他的心思起了荒唐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