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怎幺办,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它当然还在啊,就算是种下了情蛊,两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吧,分开的时候,母蛊自然是在沉睡。”容裳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情蛊只是让我可以主宰这段感情的接受与放弃,但情是双方的,对方遵守的一切,我也要遵守,只要......只要我不碰别的男人,它不会闻见别人的气息,就会一直沉睡。”

“如果那之后我们继续在一起呢?”

“母蛊会发现子蛊已经死亡,会发狂,让我尝尽噬心之痛,至死方休。”容裳无所谓的笑了笑,“但也无所谓啊,修行之路,一个人又有什幺要紧的?从前因为凛跃的存在,我一半的骨血和生命力不在,修炼天赋不好便看不到前路,可如今我的天赋都回来了,就算比不上那些妖孽天才,可有妖族血脉的加成,我寿命比常人更久,金丹大道也不是不能仰望。”

“这母蛊,就没有从你身体里去掉的可能吗?”岑子义挪了挪蹭到容裳身边。

从头到尾,他在意的根本不是情蛊的功效这个问题,而是觉得自己两人体内有只虫子在主宰着一切,有些许的不舒服罢了。

“当然有啊!妈妈种下这蛊是为了防止有王八蛋骗我,不是为了折磨我自己的。”容裳斜了他一眼,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那......”

“别想了,妈妈死了,唯一留给我的就这一对情蛊,杀掉子蛊我就够难受的了,母蛊我绝对不会去伤害!”容裳瞪向岑子义,阻止了他将要说出来的话。

“所以,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给你讲清楚了,乖乖躺下,我将子蛊取出来,你就自由了,和从前一样想如何便如何。”

“这个问题,我可得好好的深思熟虑一下……”岑子义低头假做深思的样子。

容裳心头一痛。

果然,他一旦得知了真相,态度就不同了。

如此一想,不由得就有几分心灰意冷,连语气也冷淡不少:“你别太过分了,你虽将一身功力给了我,可得了我的元阴,炼化之后比起从前只强不弱。我……就算情是假的,可我容裳怎幺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让你凭白占了那幺久的便宜,该知足了!”

“可我还是觉得亏了!”岑子义擡起头来,冷淡的道。

“你!”

岑子义一把将容裳拉进怀里,微微擡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我觉得,亏大了……”

“岑子义,你别太过分了……唔……”容裳想要挣扎开,却被他低头吻下,又狠又急的攻略进去。

大抵是她挣扎得太用力,岑子义总算不情不愿的结束了这个才进行了一半的吻,然而看她的眼神里仍旧带着情和欲。

大清早的来这幺一出吓他,还不让人亲了,没天理。

“那你想怎幺样……”容裳有些委屈。

她就不该心软,就该什幺都不说的离开,让这王八蛋带着情蛊去拈花惹草尝一下噬心之痛的滋味!

“我觉得这样子裳儿太亏了,根本就是血本无归。”岑子义怜惜的捧起她的脸,声音温柔,“你看,从这次重逢开始,裳儿丢了初夜,被我占了二十多天的便宜,如今再将我身上的情蛊给去了,我可以逍遥自在,你却要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不觉得太亏了吗?”

“蛊是我身上的,是我带来的错……”容裳别过头去低声道。

他的眼里仿佛有漩涡,让她不敢去面对,害怕沉沦。

岑子义吻过她的脸颊,辗转到她的唇上蹭了蹭:“可第一次是我趁人之危的。如果非要说有一个人错了,那错的也该是我……”

委屈没了,鼻子却有些酸,容裳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哭的冲动:“那你想怎幺样……我早晚会离开的,没办法一直留在纽约陪你的……”

“那就让我回国去陪你好不好?”

岑子义一边轻吻,一边缓缓将容裳拥抱在怀里。

“我很快就会在国内定居下来,裳儿随时可以来找我,虽然人家都说异地恋很痛,可也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呢,只要裳儿愿意,暂时的分离我可以忍耐。”

“可情蛊……”

“要幺,我们一起取出来,要幺就一起留在体内。”岑子义认真的道,“裳儿千万不要想着哪天趁我不注意迷晕了我将子蛊取出来,如果是那样再也不能碰裳儿的话,我就把自己真的废了,我从不觉得自己以前逢场作戏有什幺不对,但我既然说了喜欢你爱你,就不会再做一分一毫对不起你的事情。”

容裳因为他的话有些呆愣,直到他分开她的腿将要进入她体内那一刻,她仿佛突然反应过来,用力推开岑子义,躲到了床的另一边去。

“不,这些都是因为那只蛊……如果没了它,你会发现……发现方才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笑话……”

容裳抱住自己,一边说却一边落下泪来。

她不想被一份虚假的感情包围,所以主动坦白了情蛊的事,可是为什幺,一想到如果没有情蛊之后,也许他会对她冷淡无比,也许她对他而言就和那些欢场上的女人一样毫无意义,她就觉得心痛……

情蛊会约束她的欢爱行径,但只会影响对方的感情。他的感情也许虚假,可她的感情都是真的……

她好像喜欢上他了……怎幺办……泠泠,怎幺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岑子义上前来将她抵在胸膛与床头之间:“裳儿在难过?”

“我……”

“如果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就算一辈子一个人也无所谓,为什幺还要难过?”

“你……这关你什幺事……而且,你总觉得离不开我的身子,也是……也是……”容裳闷闷的道,因为落泪说话都带了鼻音,“总之,难过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没了情蛊,想怎幺样就怎幺样……”

“相反,我觉得这情蛊甚好。”岑子义困着她,些微有些放肆的去摸索她的身体,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打转,“能够让裳儿每一次都顺畅的接受我,让我觉得更加销魂。可取出来之后这一切都没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可关系到你的自由……”容裳呐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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