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梦真情

月亮半夜的时候爬到了程汐楼顶上，她坐在窗边瞧不着，顶着夜风爬上了天台。

从天台围栏望下去是山城的城南，除开她这片高层都是些别墅，在广袤天幕下更显低矮。

程汐在她家楼前看见神似林函的背影，正朝门口走着，夜色叫她看不真切，她便收了眼没再细看。

林函在家里和周晏喝了一小杯红酒，聊了会儿天，等人走了已经快半夜。他借着醉意打车到程汐家来，却不知道她住在哪门哪户，在小区里转悠了半天无功而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来，已经把人介绍给周晏，没有回路可以走。

回到家又喝了两杯，眼前开始朦朦胧胧浮现高中时程汐的样子，穿高中时运动服式的校服，没有穿外套，只一件薄薄的校服短袖，从棉麻白布上透出她内衣的轮廓。

都知道校服很薄，女生们便不穿深色的内衣，但盖不住凸起的内衣边。林函昏头昏脑上去摸一把，什幺也没有摸着，反把幻象赶跑了。

身边什幺都不剩，林函把自己摔到床上，嘴里又开始发苦发涩。

“怎幺到处都是假酒。”林函嘟囔了一句，把被子扯到身上盖住睡过去。

梦里程汐又跑到他跟前，仍旧是穿着薄校服，不过她这次正坐在一叠高高摞起来的软垫上。林函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在操场边的器材室里。

程汐的裤脚卷了一截上去，脚踝露在外面，她坐在摞起的软垫上脚离了地，双脚摇来晃去。

林函心里开始发痒，他慢慢朝程汐那儿挪过去，怕又把她吓没了。

她坐着的软垫上方正是一扇小窗，外头递了一束光进来，框了个四方的亮斑在对面白墙上。

空气中漂浮的微尘被光镀了银，落到程汐头顶，她低头看着自己晃荡的小腿，完全不在意正偷偷靠近的林函。

林函看着程汐蝴蝶一样，扑过去把她抱了个满怀，这次没把她赶跑，手臂箍着软得不真实。

程汐没有拒绝，反而怯怯地回应，两手圈上他的腰，把脸贴上他的胸口。

程汐把耳朵贴上他的左胸，小声道：“林函，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

她的小腿刮过他的，声音是清凉的甜。

林函忍不住在她发顶轻吻了口，道：“跳得很快吧。”

“快。”

程汐把手从他校服下摆探进去，缓缓拂过背脊向上，又沿着脊骨落下。

尾椎的位置开始发麻，林函抱着程汐把她压倒，在她唇上贴着亲了两口，才撬开她的唇齿缠上她的舌头。

程汐的手绕到他前面按上他的腹肌，在他肚脐边用指甲一圈圈打着转，林函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她身侧。

林函擡头对上她的眼睛，下身在她腿上顶了顶：“我会忍不住的，让我好好亲你会儿，好吗？”

程汐点点头，把手规矩地摆在身侧。

林函把她校服短袖撩到胸口，把胸衣解开露出绵软的两团。他俯下身，衔住胸乳的顶端，一手隔着外裤捏着她的腿心。

女生的腰腹不住地颤着，从她喉咙里溢出些断续的呻吟，林函的舌抵住她的乳尖刮着，又渐渐下移到她正颤抖着的小腹。

他学着样子在她肚脐画着圈，满手握着她一侧胸乳揉着。

“舒服吗？”林函心里有些不自信，问道。

程汐抻了抻上身，声音清亮中带些甜腻：“舒服，但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个时候器材室不会有人来的。”

“不是说这个。”程汐的手穿过他的发一遍遍梳着：“学姐知道了怎幺办？”

“谁？”

林函伏在程汐小腹上吻着，把她的裤子褪下去，看见底裤上湿了一小片。

“文学姐啊，你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

“你瞎说，我昨天还看见你们两个在小卖部门口接吻。”

“我什幺时候在小卖部门口和别人接吻了？”

“就昨天晚自习的时候，和文懿学姐。”

林函的动作停下来，他撑起身看着身下半裸的程汐，突的惊觉眼下不过是梦境。

林函想起来高中时候怎幺就拒绝了程汐，原是那时候正和文懿谈着，他跟狗似的舔着人家，对别人一眼也不给。

他从软垫上翻身站起来，扶着额头不知所措。

“怎幺了？”程汐跟着他跳下来，搂上他的腰问道。

女生身体柔软的触感又在他手底，林函被程汐带着一步步又回过去，见她背朝他半身趴上正到她小腹位置的软垫，把底裤褪到膝盖，翘起臀朝他摆了摆。

“不想要了吗？”

程汐回过脸看着他，眨眨眼：“我太扫兴了吗？”

“不是。”

林函上前去抚上她的臀，把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抽出来抵上她潺潺的穴口。

挺进的时候似乎有些阻碍，林函掐着程汐的腰把耻骨贴上她的臀，抵上她的最深处。

“疼。”程汐抓上他的手臂，蹙眉道。

“对不起。”林函忙抽出来些。

林函知晓眼前不过是梦中的幻象，却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把手上的动作也松开，缓缓地抽送起来。

林函抚上程汐雪白的背和臀，俯身下去小口吻着。

“林函。”

他听见程汐喊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和她脸贴脸：“怎幺了？”

“我是第一次。”

林函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心头克制不住地狂喜，又重新理智起来：“我们上次的时候你明明不是。”

“我们上次？我们上次是什幺时候？”

“在我家那次。”

“我没有去过你家。”程汐的睫毛垂下去，眉头蹙得更紧：“是文懿去过吗？”

“文懿没去过我家，谁都没去过，只有你。”

“骗人。”程汐把头偏过去不看他。

林函把她的脸掰过来，吮着她的唇：“不骗你，那你有没有骗我？”

“我更没有。”

“你说你是第一次。”

“我现在十六岁，当然是第一次。”

林函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看着眼前程汐的脸。

“怎幺了？”

“没事。”

林函重新在程汐体内抽动起来，他这次的动作快而重，干得程汐咿呀呻吟起来。

头顶光线的角度变了又变，林函知道这是梦，加快动作干得发狠，最后在程汐体内射了出来。

林函压在程汐身上又吻了她许久，下身没有发泄的快感，反而疼得更厉害。他看着程汐的眼睛叹了口气。梦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