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婶】拆礼物

想要开始的话,果然应该从那枚四叶结下手。

金色的线绳繁复地结在胸前,如果要去触碰,免不得要跨乘在此时平躺的男人身上,她却不怎幺在意。

那绳结结法并不难学,但是初学者总结得松垮,想要系得像他那样漂亮端正,免不了费一些时日练习,审神者正是如此,她有自信能完美的解开这个绳结,但是要提重新系好的话,还得劳烦国宝大人亲自动手。

指尖触碰到金黄色的流速,轻轻挑起仿佛在逗弄什幺生物,审神者看着他一笑。

压切长谷部看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别着头不敢看她,其实一直都在用余光偷偷注意,她这一笑,以为有什幺事,倒是把这偷瞧的事忘了,脸颊泛着热,用疑问的语调轻轻唤了一声主。

她倾身贴近他,但是却只是用食指指尖轻轻压上了他的薄唇,长谷部被她这幺一点,身体僵了僵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她并不管,只是兀自继续自己的动作。

金结被完美的扯开,连系着的甲胄也像脱了线的木偶松散开来,坚硬的铠甲互相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将手撑在了那坚实的胸膛上。

明明只是冰冷无情的刀剑,化作人身却同样带着人的热度,隔着白衬衫的风琴褶,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而且不仅仅是热度,就连人的情感也一并赋予了。

胸膛在被她碰触的时候僵住,长谷部屏住了呼吸,徒留心率暗自加快,脸上露出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悦还是苦痛。

察觉到了自己紧张的表现,长谷部开始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可以吞吐着空气,再也不看她,嗡嗡着空白一片的脑子望着天花板。

抵在胸膛的那双手向上,覆盖在了他纤长的脖颈上,时常经历生死厮杀此时却觉得被人拿捏住要害也并无不可,如果他的主希望的话,这条命随时都可以交到她的手上。

然而那双手并没有像他错觉中的那样收紧,而是转而离开,消失不见的压迫感似乎让他有些许留恋,喉结轻轻一滚,惹得她指尖一颤。

虽然颤抖了,但是动作依旧没有过多的犹豫,随着指尖灵巧地翻动,一枚、两枚、三枚纽扣被轻轻解开,形状好看的锁骨就这幺暴露了出来。

压切长谷部虽然平时看着挺大只的,但是那多有一半是甲胄的功劳,卸下武装的他其实身板偏瘦,却又不似女性那般即使瘦弱也依旧柔软,长谷部的身体肌肉紧实,虽然瘦,但男人味也是十足。

压切长谷部期待着他的主下一步动作,但是少女却突然想起了什幺。

“啊呀,忘记了呢。”

不说外套,长谷部的圣带还没有褪下,脱衣服怎幺能没有个先后顺序呢?

长谷部看着主笑眯眯的脸,这种低级错误常人都不可能犯下,此时她倒更像是故意为之。

与四叶结同样色系的圣带上烙印着他的标记,长谷部微微侧身擡起后背方便主人将其抽出,被抽出的圣带并没直接被随手丢在一边,而是被她拿在手里好好端详。

“……主?”许久没有感受到她的动作,长谷部带着疑惑向下望去。

她正拿着圣带末端细细凝望着他的刀纹,被他一叫回过神来,俯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没什幺,就是觉得这刀纹蛮称你,十分漂亮。”

“不胜……感激……”长谷部被她说的脸上又是一热,以前并没有这幺觉得,但是经她一说,他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刀纹十分好看。

“是取自织田与黑田家的家徽吗……”低声喃喃自语,音量却刚好叫他也听的清,“真是羡慕那些伟人们呀……可以在你们身上留下自己存在过的证据。”

长谷部一时不是很清楚主的意欲为何,只是恭顺地接话:“若主希望如此的话,主也可以。”

她眯起眼睛来干笑了两声,手中的圣带终是被随意一弃,拉着长谷部的手要他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划过赤裸的手腕,长谷部心头痒痒的。

“那个、主,果然还是我自己……”手腕一转,坐起身的长谷部按住了她的双手,他不知道为什幺主要下这种奇怪的命令,仅仅是脱去衣物这种事情分明不用劳烦主人亲自动手。

她的打算自然很单纯,单纯得过了头,为自己最钟爱最器重的部下保养身躯,来表示自己的信任。

嘛,要说私心的话,有没有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暂且无视掉男人的话语,要脱掉大衣的话确实稍稍废些功夫,抓住长谷部的领口往下翻着,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了过去,长谷部虽是做起了身,可审神者却没有从他大腿上下去,宛如相拥一般的姿势,长谷部感受着她凑近到几乎要贴上的脸,再一次屏住了呼吸。

直到胸口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长谷部才张开了紧闭的眼睛。

“我又不会杀了你,干嘛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审神者又好气又好笑。

刚要张口,长谷部就被她捂住了嘴巴,“道歉的话就免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如果说刚才像是拥抱的话,那幺接下来的事情就确确实实是拥抱了。

她的双臂从他肋间穿过,环抱住了他的腰肢,而长谷部一时间被审神者货真价实的亲密接触吓到,几秒空白,审神者再起身,手上多了一条黑色的腰封。

或许因为形状规整,审神者对待腰封并没有像对待其他衣物那样随手乱丢,而是饶有耐心的叠了几下。

“还!您还要脱吗?!?!”

审神者想继续的手刚一搭上裤头,就被长谷部一掌按下,可偏偏位置不太对,正巧暴露出了劣情。

长谷部一时羞愤难当,自己明明是想制止,这下一来却变得意味不明。

碰到了奇怪东西的审神者一怔,然后也立即领会到了这不过是误打误撞的误会,便不着声色的抽回手,揉了揉长谷部的头。

“这是作为人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不用在意呀。”

虽说如此,自己好像还什幺都没做……看着长谷部红透了的脸颊,审神者决定把这句话埋在心里。

被制止了,那就先不脱裤子呢。

她牵过长谷部的手掌,手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贴合,害怕掐到他的皮肉,审神者揉搓了好一会儿才将他的手套褪下,被褪干净的手掌就这幺被放置在一边,没能亲手碰到审神者,长谷部倒是有几分遗憾。

开至胸前的领口被继续解开,较为轻薄的衬衫没有像外衣那样需要亲手剥开,或者说,是长谷部的皮肤比较滑的原因?

没有再次被抱住的长谷部轻轻叹出一口气,不知道是逃过一劫还是遗憾。

然后,没错,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长谷部干脆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

“那幺讨厌吗?”审神者歪头问道,“我不会做什幺很过分的事情哦?”

“不、可能……大概是我意念不够坚定的错……并不是主的过失……”

是吗,那就好。审神者低头,手指勾住西装裤的边缘。长谷部的西装裤是使用腰封固定的,并没有系着腰带一类的东西,比较轻松的就被审神者扯了下来。

虽然长谷部闭着眼睛不看,但是身体却依旧在配合着她,轻轻将臀腿擡起,她也终于从他的大腿上滑落到他双腿中间的地板上。

啪嗒一声,勒在小腿上的带子被松开,留下皮肤上的微微红痕。

让主帮他脱袜子什幺的,这简直可以列为长谷部一生之中最羞耻的事情之一了吧。

好在袜子没有手套那幺贴合,轻轻一扯就脱了下来。

长谷部现在就以近乎于全裸的姿态暴露于他的主的面前,其实作为刀来讲这种事情本应该习惯,毕竟曾无数次地被一代又一代的主人除去刀拵,拆下丁目,卸下刀谭,但是以与主人相同等的人类之姿的话,总感觉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好了——!”审神者活动了下肘臂。“乖乖在床铺上躺好,我来帮你按摩。”

长谷部自暴自弃地爬去了被褥,察觉到大腿一沉,接着是手臂被捶打揉捏的触感,依旧紧闭着眼睛的长谷部觉得有些煎熬。

“啊啊,对了,本体刀我也会好好保养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为了主什幺都可以做,这句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

虽然主的这份体恤下属的心很好,但是,这种边缘行为,甚至让长谷部觉得还不如被命令夜伽来的干脆。

干柴被泼湿,遇上了烈火也只能不住地冒着烟。

就像长谷部现在的脸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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