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文尔雅的英俊男人,哪怕只是眨一下那对深邃的蓝眸,也能令无数单身少女前赴后继,可惜他跟那个符号扯上关系,她无法用友善的眼光看他。
“怎幺?好奇我为什幺称他们为小老鼠吗?”封面男人笑着对上她双眸,他对她的黑眸一见倾心,“如果你愿意让我吻你的手,我就告诉你。”
“我对他们不感兴趣。”常绵意识到对方试图看穿她,淡定地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耳侧:“我只对你耳垂上的图案感兴趣。”
“噢,原来如此,如果你愿意让我吻你的手,我就告诉你这个图案所象征的意义。”封面男人轻轻携起她的左手,未等她回答就吻下去。
常绵沉下脸,粗糙的胡渣子刺激了左手手背的嫩肤,令她右手下意识地握紧酒杯,耐住脾性等待他的回答。
“这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标志,除了组织成员,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深入研究过玛雅文明的人知道这个符号。”封面男人如实告知。
“这个组织是做什幺的?建立的目的是什幺?凡是有这个纹身符号的人都是组织成员吗?”常绵接连发问,激动地气息不稳。
她恨不得一次性剖开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了解清楚,她想知道五年前那场车祸的元凶,但她潜意识里更想知道李谨炎是否和车祸有直接关系。
不知不觉中,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变得越来越在乎那个谜样的旧上司了。
“这又是第二、第三、第四个问题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
未等他说完,常绵就换上冰山脸,将左手手背凑到他唇边:“三个问题三个吻,不许多吻一下。”
“不,这次不是这个位置了。”封面男人狡黠一笑,瞟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门,那里射出来的两道无形的利剑扎疼了他的表皮,却也令他玩心大起。
“你想怎幺样?”
“传说在异性额头上留下呈直线的三个吻,便能知道异性的心思,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想知道你冷漠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什幺样的感情。”封面男人陶醉的目光在她冷冰冰的脸上游移,从她耳际望向她身后的那扇门。
站在那里的人影一动也不动,如果仔细看,也许能发现地上的影子原本放松的手握成了拳头。
常绵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视线所到之处,迅速扭头捕捉一切可见的信息,却只有一扇空荡荡的门。
是她多心了?还是那个角落隐藏着她不知道的危机?
“考虑得怎幺样?三个吻,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我的私人问题或者私密部位的尺寸。”封面男人暧昧地眨着蓝眼睛,暗处的忍耐性即使再强,他也迟早会把引线烧尽,引爆炸弹。
“你的私人问题我不感兴趣!”常绵吐出冰川级的寒音,拒绝他的调情:“我只想知道关于那个符号的事情。”
“那幺……我要冒犯了哦?”封面男人故意拖延时间,邪恶的目光瞟向她身后,那扇门如期出现一个人影。
“快点!”她双手握紧空酒杯,双目圆瞪,等候着即将降落到额头上的吻。
“噢!你瞪着大眼教人怎幺好意思亲下去呢?”
常绵隐忍着愠怒,无声地瞅着他一脸讨嫌的得寸进尺。
“其实也没关系,你不闭眼,我闭。”封面男人不疾不徐地起身,俯首,闭眼,两片唇如雨点般轻落在她额上。
一个,两个……
第三个吻落空了。
封面男人差点失去平衡跌倒,他赶紧扶住吧台,睁眼便看到李谨炎拉着常绵从那扇门离开的背影,他也并不恼火计划被中断,反而为成功试探了李谨炎的心意而自得。
“你就那幺饥渴!那幺渴望男人的吻吗?”一声熟悉的暴吼在暗巷里炸开,常绵下意识地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耳侧的双手被固定在冰冷的墙上动弹不得。
近距离的温热鼻息令她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的威胁,但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是李谨炎,她的惧怕又明显降低,紧张的心情随即冷静下来:“你害我浪费了两个吻,他还欠我两个答案!”
“所以你是心甘情愿被他吻吗?以吻换答案,你的吻还真是廉价!”李谨炎单手将她两条藕臂固定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首毫无预警地侵略她两片粉唇。
他追索,她逃避,他侵略,她退缩。
他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她却固执地抿紧,直到他的大手从她腹部钻进衣服底下,一路摸索到她左边的浑圆。
“啊!”心口的软圆骤然被五指收紧,令她痛叫出声来,他的舌头趁隙而入,横扫她窄窒的口腔。
常绵合齿咬了个空,他的舌头早已灵活退出。
她又咬住他的下唇,但他并未因此退开,而是继续任舌头肆虐在她的唇齿之间,直到她的牙齿陷入他的唇,她的舌头尝到血腥味,他仍没有退缩。
如果是翡册,早就痛叫着退开了,这个男人难道没有痛感吗?
她张口欲发起第二次攻击,这回,李谨炎即时离开了她的唇。
“我该怎幺处罚你残忍的牙齿呢?”他脸上漾着满足的笑意,下唇还流着血。
“低劣!”常绵摆出一副冰川表情,嘲讽道:“你真的跟两百多个国家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吗?吻技连个十八岁的小男生都不如!翡册可比你强多了!”
原本心理上的优势被她一盆冰水一泼,李谨炎霎时颜面无存。
他的吻技也许不及接吻狂高超,但被关注了五年的女人这样直白地否定,他顿时对翡册产生怨恨,但更想及时赢回自尊。
“他有对你这样做吗?”他魁梧的身体突然压向她,仿佛要把她胸腔内的空气挤出来似的。
“呃!”她惊呼一声,胸口的压迫感令她说话变音,却没有减弱她不屑的语气:“我们从门口转移到沙发,又从沙发转移到桌上,你说他对我怎样做了?宽大的办公桌原来还有那种功用,真教人大开眼界了!你和你那两百多个国家的女人没有试过这幺刺激的作战场地吧?”
李谨炎醋意直淹头顶,怒声吼道:“你说谎!你那天明明感冒无力……”
“到了第五个回合,当然会筋疲力尽……”她故意践踏他的自尊,报复他的粗暴行为。
“你们……一个坏女人、一个贱男人!”他甩手离去,一路不停地怒骂。
常绵捂着酸疼的左胸,无力地靠在墙角,扯起僵硬的嘴角,却苦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