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月,总书记在苏共第二十五次代表大会上要做的总结报告被酗酒的警卫官弄丢了,我凭借记忆在十五分钟里默出了八万字的演讲稿,事后有人拿去和底稿对此,竟然一字不差。
这件事后,我在办公室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风光无限之际,我申请了婚假,在契尔年科部长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莫斯科。
我和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婚礼将在列宁格勒大学附近的教堂里举行。
婚礼仪式非常简单,来宾大多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和教授。
父亲说到做到,他拒绝来列宁格勒参加我的婚礼。
母亲哭着给我送来了她当年结婚穿的婚纱。
“他连给你买婚纱的钱都没有。”
“他提前支了三个月的工资给我买戒指和筹办这场婚礼。他把能给我全都给我了,妈妈。”
母亲抹了把眼泪不再说话。
普京拜托他的柔道老师拉赫林把我交到他的手上。
我们交换了戒指,同喝一杯酒。
我们结婚了。
弗拉基米尔同志在婚礼上为我背诵了普希金的《致凯恩》,他坦白,大学时期他在体育馆对我一见钟情。
如果是童话世界,我和弗拉基米尔的故事就应该在这里结束了。
可惜生活不是迪士尼,我们租房子住,家具用的是房东的,没有任何家电,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别说做饭了,我们连餐具和炊具都没买。
一个月的婚假我们都用来置办东西了。
我想留在列宁格勒工作,但是弗拉基米尔同志劝说我回莫斯科,他不希望我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工作和事业。
弗拉基米尔:“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扑过去抱住他:“好想狠狠咬你一口啊。”
他警惕的看着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要。”
我不死心:“就一口。”
“不行。”
回到莫斯科,我极尽所能的用深刻的笔法和华丽的词藻为总书记编写了《荒地》,总书记很高兴,他问我想要什幺奖励。
我向总书记要了一块勋章和下放列宁格勒的机会。
总书记还挽留了我一番,他说他很欣赏我,我表示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总书记。
值得我侍奉的总统从始至终都只那有一位。
我打扫了房间,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精心打扮一番,坐在椅子上等他回家。
幸运的是,一向喜欢迟到的弗拉基米额同志在回家这件事上还算准时。
“你回来了。”
“你怎幺来了?”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我吻了吻他的脸颊:“工作调动。”
他亲了亲我的下巴:“你被调到哪里了?”
“哼哼,列宁格勒 政 治 局委员。”
这意味着,我们不用分居两地了。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半天才说说出一句:“恭喜。”
我知道弗拉基米尔同志不善言辞,本就没指望能听他说出什幺感性或者罗曼蒂克的话,他更喜欢用做的。
我们一路从门口吻到卧室,他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我去掀他的衬衫:“脱衣服。”
他把我的裙摆拉到腰间:“先让我进去………你又不穿内裤………”
我对着他的耳根儿吹气:“我怕你把它撕了………内衣,我也没穿。”
弗拉基米尔一边揉弄着我的花瓣一边俯身吻着我的胸口:“为什幺不穿?”
“啊哈………我在,自己家………”
他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乳尖。
“在家里也要把内衣穿好。”
“如果我穿着内衣,你能保证不把它们脱下来吗?”
“………我在家的时候除外。”
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抚摸他的下腹。别看弗拉基米尔同志身材瘦小,他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单手把我楼起来完全不费劲。
我擡腿夹住他的腰:“来嘛~daddy。”
他擡手掰开我的一条腿直接闯了进去,我忍不住开始哆嗦,他强悍的在我体内驰骋起来,完全不给我适应的时间。
“你叫我什幺?”
“哈啊,瓦洛佳。”
“不是这个。”
“弗拉、弗拉基米尔同志………”
“不对。”
“………普京。”
“不。”
我剧烈的喘息着:“…………daddy。”
“………继续。”
继续什幺?
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事后。
我们偎依在一起躺在床上,共享彼此的体温,呼吸时身体轻轻地摩擦,交换着热量。
弗拉基米尔同志握着我的手,拿在手里把玩,他握住我的手腕,拇指搭在我的静脉上,顺着血管向下滑动。
他总是做一些看似正常实则撩人的事。
我们的手上还戴着同一对戒指。
“你不饿吗,菜都凉透了。”
“热一下就好。”
“别抱太大的期待,它们本来就不好吃。”
“只要是你做的就行。”
“…………我还是去煮点面吧。”
他把我搂紧了一点:“再陪我躺一会。”
新工作很清闲,我有大把的时间花在写书和弗拉基米尔同志腻歪在一起上。
很快我们家就将迎来一个新成员了,我来到新单位不到三个月就开始休产假。
我喜欢在列宁格勒的大学图书馆写作,这里安静,方便查资料,离弗拉基米尔同志工作的地方又近,如果他不加班的话,我们晚上可以一起回家。
如果他每天不问我写了多少字就好了。
弗拉基米尔同志说,他对经济学不感兴趣,但是他对我写的东西感兴趣。
现在的政治环境下我可不敢谈自己国家的经济,但是揭露阿美丽的丑恶嘴脸是非常正确又安全的选择,怀孕期间我完成了三本书《微观经济学》、《布雷顿森林体系》和《魔鬼经济学》,后面两本在美国的销量比国内要高出几十倍。
着书立说果然是成名的最快捷径。
自称是美国间谍的人找上我,我们在咖啡厅见面,他声称只要我同意为美国政府工作,不仅有大把的美元赚还可以去自由的西方世界定居,甚至可以想办法把我丈夫也送去。
我没马上拒绝他,但是对方却直接掏枪了。
我一把就掀翻了桌子,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弗拉基米尔扑倒了我。
“去墙角蹲下!”
我抱住弗拉基米尔的大腿:“他有枪!别去!”
砰砰砰。
弗拉基米尔同志手持一把TT-33对着那个间谍连开了三枪,全部命中。
从我掀桌开始,机智的苏联人民就立刻躲在掩体后面围观,店主正在打电话报警。
“………死了吗?”
“没有。”
“可以打死吗?”
弗拉基米尔同志低头飞快的瞪了我一眼:“不可以。”
“他是美国间谍。”
“现在不行。”
这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是弗拉基米尔同志坚持要送我去医院。
路上我买了一只蛋筒冰淇淋来安慰受到惊吓的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我把冰淇淋举到他面前:“你要尝尝吗?”
弗拉基米额就着我的手咬掉了上面尖尖的部分:“今天写了多少字?”
“一个字都没写。不写了。”我靠在弗拉基米尔同志的怀里委屈的说:“国内不能写,国外的也不能写,不写了。”
我心情复杂,我的文字让大洋彼岸的国家都感到威胁,而我的祖国却捂住眼睛假装看不见。
我面临的情况可不是个例,严峻的政治生态下,大批的学者、科学家、艺术家在意识形态上都倒向了西方,科学、艺术无国界,新闻自由、言论自由、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套价值观输出下来,没谁能顶得住。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而我们已经输了。
“这方面我不懂,娜塔莎。但是我喜欢你写的东西。”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希望你能继续写下去。”
“………给我点时间。”
塔季扬娜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很多欢声笑语和麻烦,我从来没亲自没带过孩子,全天二十四小时的那种。上辈子养尊处优惯了,我上学的时候父亲已进了中央,住在党给分配的别墅,家里有十二个警卫员、四个帮佣、两个厨师和三个司机,出入有专车接送,现在想想真是腐败啊。
某天我正在给塔季扬娜喂奶,我那远在莫斯科的父亲给我打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普京娜。”
“……………”
“您好?”
“…………娜塔莎,是我。”
“哦,什幺事?”
“娜塔莎!这就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请问您有什幺事?父亲?”
“我很担心你!你就不能给你父亲打电话报个平安吗娜塔莎!!”
“我觉得你手下的人汇报的会更客观、具体、准确………或许还有迅速?副主席阁下。”
“我收到一封信,关于你的,娜塔莎。”
“什幺信?”
“…………这期间,美国的间谍曾频繁接触普京娜女士,普京娜女士毫无疑问是位品德高尚、热爱祖国、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她坚定的拒绝了西方魔鬼的蛊惑,希望党能批准增派人手保护普京娜女士。
普京娜女士在经济学上的造诣非同一般,她愿意为伟大的祖国做任何事,希望上级能重视这起事件。
她的才华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
落款是,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罗维奇·普京。
你确实是找了个好丈夫,娜塔莎。”
“………我完全不知道。”
虽然听说弗拉基米尔同志从小就很勇,初中时就能单枪匹马杀去克格勃的办公室毛遂自荐,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把刀不仅更加锋利了,还学会了掩其锋芒。
弗拉基米尔同志这是借美国间谍造的势推我。他写报告的水平完全不虚啊,就算我不能调回莫斯科,至少也要在人身安全问题上能得到保障。
谁能拒绝一个愿意为你调动工作、规划未来的瓦洛佳呢?反正我是不能。
父亲说:“回莫斯科吧,娜塔莎。和你丈夫一起。”
作者说的话:
布雷顿森林体系
历史课本就有,不多说了
《魔鬼经济学》
作者史蒂芬·列维特
这家伙是个牛人,在阿美丽很有政治影响力
个人觉得很有趣的一本书,视角新奇,以经济学的方式探索日常生活背后的规律。这里提一下这本书第一册第三章的标题,为什幺Drug贩子仍和妈妈住一起
克留奇科夫
“我”的父亲,78年任苏联克格勃副主席兼第一总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