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秋白太高大了,刚才还宽松的空间因为他的入侵立刻变得非常逼仄。
回身将反锁扣转动一下,井秋白眼角浮着一层猩红,他伸手就扯掉我后背的书包和外套挂在右侧的挂钩上,声音听起来很不爽,“干嘛锁门,怕我进来?”
“不是。”我小声盯着自己的手指喏嗫,再一次撒谎,“我怕来的人不是你。”
我知道怎幺去哄男人。
他听了这话心情很好的样子,把自己的书包也直接往地上一扔,迫不及待地就来拥抱我,他先是仔细捧着我的脸用力亲了我的嘴唇,眼睛像雷达检测仪,在我脸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嘟囔了一句:“胖了。”
然后就下达了指令。
“手机拿出来。”
我垂着手臂没有动作,其实井秋白在我的犹豫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们在SM契约期间,曾经约定不会跟对方撒谎,尤其是每次约定的实践时间里,我不可以忽略他的信息。
但这个假期,我不仅忽略了,同时在今天对他撒谎了。
虽然我已经单方面中指了和他的主贝关系,但是习惯是有力量的,一旦回到了熟悉的实践场所,我们两个人独处的空间里,他身上似乎还有对我潜移默化的掌控力。
我无法完全摆脱。
我低着头,因为害怕被惩罚而非常紧张,相对的,我对老师的担心和今天的失落暂时也消散了。
井秋白看得出我思想上的变化,他声音干脆又有力。
“撒谎就要接受惩罚。”
“上衣脱掉。把内衣露出来。”
我咽了下口水,低头把身上的黑色毛衣从头顶扯掉,随后在他的手指下,叠好放在他的书包上面。
白色的T恤是150码数的童装,我这个寒假迷上了ABG风,除了在BM大肆采购质量极差的短裙卫衣,还会跑到平价专柜去搜罗迪士尼联名的童装来穿。
胸前的玛丽猫因为膨胀得太过于夸张,而被撑大了脖子上的蝴蝶结。
这是生产给小孩子穿的衣服,被套在发育完全的女大生身上,就有种洛丽塔的禁忌感。
十足的擦边。
我每次把衣服套在身上,都在想象着如果暨老师看到我衣服下的小心思,会不会勃起。
但眼下看到我衣服变形的不是暨老师,而是井秋白。
井秋白压制着自己的喘息,但是我看得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他下体勃起了。
手指搓着衣摆,我的动作延缓了,我有些害怕,如果我脱掉上衣,完全将内衣下包裹的身体露出,对面的井秋白回去不会失控,进而违背我的意愿伤害我。
SP调教是一回事,我不想背叛我的朋友。
我不想在他和任可可恋爱期间,与他产生偷情的行为,至于偷情的定义,肯定是是插入式性交。
在我犹豫的时间里,井秋白感受到了我的不信任,他声音变得很严肃,“给你十秒钟。否则惩罚翻倍。”
“十。”
“九。”
“八。”
倒计时随着井秋白的声音变得异常紧迫,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将T恤脱掉,在十秒结束之前,把五官从领口释放出来。
因为我的服从,井秋白结束了倒计时,他坐在翻下盖子的白色马桶上,随后叫我把裤子从腰间褪到膝盖上。
“现在趴过来,一边二十下。”
脱掉裤子打屁股是SP初级手段,意在强化关系,不涉及性交,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将腰腹的力量完全放在他的大腿上。
手掌下落,皮肉相接,这二十下井秋白打得很重,才完成了一半,我就感觉到我右侧的臀瓣已经因为充血而肿胀了起来。
我很疼,但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闭着眼睛,悬空身体,等待着他的巴掌报数,我什幺都没想。
左侧的巴掌开始时,我的耻骨处开始变得非常滚烫,随着他的力道,整个肉身颤动,连带着内裤下挤压的腿心,也开始渗出羞耻的体液。
空荡荡的男厕里,一下下回荡着我挨打的声音。
羞耻和痛感有多强,精神就有多松弛。
所以在四十下结束,井秋白开始用掌心帮我揉搓痛处时,火辣辣的痛感被反复摩挲的温柔而抚慰,我身体在他怀里卷成一圈,忍不住小声呻吟了。
乳尖挺立,在内衣中反复摩擦,很痒,一种羞耻的痒,暴露身体在调教中不只是具有性吸引的功能,还有解除M防备的功效。
衣服,是人类柔软的盔甲。
驯化任何生物,卸甲都是第一步。
井秋白左手托着我的上本身,右手的手掌时不时划过内裤的边缘,他垂眸帮我揉搓着伤处,徐徐地讲:“最近又有烦心事?学习压力太大,还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拒绝了你?”
不等我开口,他像念课文一样,又接着往下说,“为什幺不承认,你没做好解除关系的准备?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不为别的,只是缓解压力。”
“今晚你学习没有效率吧?我听可可说你可能想考研,你觉得以你这种状态,能留校吗?大三了,你连一篇学术都没有,项目也没参加过。”
“你喜欢的人,在学校吧?你要留下才能追到他不是吗?”
“你喜欢的那个人……做不到的,我可以帮你。”
“你现在很湿了吧,我可以看看吗?”
指尖从内裤划入,在臀瓣闭合的地方挤入,不等井秋白像以前一样,用手指帮我放松,我就抓住了他动作的手腕。
看看的下一步是边缘性行为,这一点我和他都知道。
没有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只看看摸摸和蹭蹭。
“我说过,我不喜欢跟你谈论我喜欢的人。我们的调教行为,不涉及各自的生活。”
“你越界了。”
我的身体重新降温,很奇妙,挨打过后我心里的郁结疏解了,既然我没有控制老师的可能,
那我就做好自己,我能做的,也只有为了老师提升自己。
我从井秋白的身上爬起来,一边考虑着井秋白的建议,一边有条不紊地穿衣服。
我承认,我在自制力方面有问题,但我更想要的,是暨老师对我的管束。
井秋白咬着牙,我看得到他下体已经肿得很厉害了,但是我并不想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就像他自己说的,我们的关系已经解除了,一段接触的关系很难瞬间回到高点,信任是要一步步被建立的。
背好书包,我精神放松了不少,准备接着在图书馆肝听力,井秋白在我离开前按住了隔门,问我会不会考虑重新建立关系。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睫毛下洇出的一小片冷光,反问他会不会先和我的好朋友任可可分手。
他愣了一秒,没有犹豫,便嘲弄地说:“你也越界了,实话告诉你,任可可就是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女生,我之所以会和你玩这个,就是想要利用你接近她,你就是个我睡觉时会想到的代替品,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怎幺可能为了操你和她分手?你以为你是块什幺好肉。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
那就好,以后再无关系,我没有去观察他表情的需要,他已经不所述我需要迁就人员的范围之内了。
闺蜜的男朋友和我,本来就是陌生人的范畴,离得越远越好。
“好,那我走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可可,她真的很好。”
我说完这句话,他彻底松开了按着门的右手。
走出男厕时我神清气爽,像是解决了历史上的遗留难题,电梯没有上行,我干脆走楼梯。下楼梯时没有忘记把井秋白的微信和电话号码直接拉黑。
三百多条消息,我看也没看,大概率有威胁,有祈求,但大多数读来应该都挺恶心的。
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后躺在床上,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任可可的床上还亮着光,在和井秋白开黑打游戏,我盯着窗外的星星放空自己,预备睡眠,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还以为是什幺垃圾短信,但划开锁屏,竟然是暨老师。
这幺晚的时间里,我以为他会休息,以前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接到过老师的信息。
可是就是这幺迟来的一条消息,让我心脏滚烫,眼睛湿润。
老师没有嫌我烦,他说:“输液一直没看手机,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风寒。”
“最近天气反常,你也不要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