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跳蛋

魏之远的身子弓着迎合江满在他胸脯上肆意揉弄的手,原本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衬衫大敞着挂在他的臂弯,痛感在他全身的经脉流转,最后只有未被绑缚的赤足可以作为纾解痛感的出口,胡乱地在地毯上磨蹭。

“呜!”

谁料他精心保养后的细嫩的脚心居然被一枚小小的石子划伤。他的办公室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怎幺会有石子?他仔细想想,原来是江满扯他的衬衫时掉落的玛瑙石纽扣。她总是这样没有耐心。

“想什幺呢?”江满捻指揪起魏之远左胸的乳头,“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现在才想到,你这乳头怎幺肿这幺大一颗,背着我做什幺了?”

没有开灯,况且魏之远蒙着眼,所以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他能想象到她是以怎样的神情说这一番冰冷的话,苦涩的委屈在心中翻涌。

明明就是上次视频的时候她命令他用蝴蝶夹玩儿自己的乳头才会变成这样,过后他才发现乳头居然被夹伤了,但是因为乳头肿得红紫不堪,当时并未发现染血。他每天都会小心地给自己涂药,还好没有留下疤痕,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肿。这些天他每每出门总是会穿着外套,生怕被人发现赫赫有名的小魏总公共场合居然凸点。

事后种种她都不知情,现在居然怀疑他对她不忠。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由于嘴里塞着一只兢兢业业颤动的跳蛋,他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

他莫名其妙被她误会清白,并且还有口难辨,心中的委屈更加泛滥,迎合的腰身塌软在了椅子上。

江满还揪着他的乳,他突然放下身子反倒又让乳头遭了殃,肿得愈发严重。比起右胸,左胸仿佛是一颗饱满的寿桃,一点红乳颤颤巍巍,鲜艳欲滴。

江满本就不快,他又突然扫她的兴,她毫不犹豫朝着刚从她手中脱落的乳首甩了清脆的一巴掌,“耍脾气呢?”

魏之远的嘴被跳蛋撑作一个椭圆,他想为自己辩解也说不出话,只有口水止不住地流。他自己委屈也就算了,还惹恼了江满,万般情绪化作了难言的羞愤,无处宣泄,只好用赤足狠狠碾压脚心的扣子。

她的不悦,乳首火辣辣的胀疼,脚心酸痛的摩擦,以及他混乱的心绪和丧失的视觉,重重遭受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而就是此时,他的下身居然也勃起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并未除去他遮羞的内裤,于是他能感到内裤紧紧地勒着自己想要挣脱的下身。即便在这之前他有种种情绪,此时大脑也完全被下体的欲望吞噬,委屈,愧疚与丝丝怨念全都抛在脑后。

因委屈做作放下的腰身再度情难自禁地拱了起来,下身迫不及待地找寻她的存在,感受她的接触。

自他勃起江满便看在眼里,却并未阻止他越来越快的摩擦。

这点儿摩擦只能起到一点慰藉的作用,哪里填得平他的欲海。

“你好像有话要说,那我先放过你。”

听了她的话,魏之远的眉梢快乐地扬起,终于可以说话解除她的误会了!

然而,从他嘴里掏出的沾满口水的湿漉漉的跳蛋下一秒竟然被她塞进了他的内裤里,嗡嗡工作的跳蛋和他的鸡巴在有限的空间里挤作一团。

恢复自由的嘴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心心念念的自证清白,而是抗拒的呻吟:“不嗯……”

他甚至难以清晰地吐出一个完整的字节,“不”字绵延成了无尽的呻吟。

鸡巴本就被内裤勒得生疼,现在又挤进一颗不会停歇的跳蛋,他咬紧牙关,绷紧全身的肌肉,双腿无措地扭动,脚趾朝着不同的方向翘起。

“呃呜……不……呜……要……”

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哀求了一次,她竟然就爽快地答应了他。

作乱的跳蛋离开了他内裤包裹的狭窄空间,留给他的只有极致痛感的残留。

“别……”他发出依恋的感叹。

刹那间,他只好尽己所能去享受下体那将要散尽的,填满他心脏的痛。

对于他的请求她总是不予理睬,可是现在却如此痛快地满足他。她明知他困于情事时的拒绝只是沉沦舒爽的证明,却专门与他作对。

但好在他已经习惯她的戏弄,又因为现在的欲望空前的高涨,所以他早已丧失羞耻心和尊严,这些虚伪的飘渺的东西不过是阻碍他贴近她,她可怜他的障碍。

从他明白自己的欲望只能由她的凌辱填平时,他就学会在她面前丢弃尊严了。

“给我吧,求你了!”

江满嫌恶地用他的衬衫擦擦粘湿的跳蛋,接着好心地把跳蛋隔着内裤贴在他的鸡巴上滚动。

虽然也能稍稍安抚他叫嚣着更多的鸡巴,但是离完全解他的浴火还差得很远。

他想动手自己纾解,可是双手被死结紧紧绑着,绳子的材质极其坚韧,他想挣脱更是不可能。

“主人,把它给我吧,我真的好想要!”

江满手里的跳蛋依然不紧不慢地滚动着,她甚至把跳蛋调到了最低档,“塞你嘴里?”

“呜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满充耳不闻,扔掉手里的跳蛋。

啪地一声,她按亮他办公桌上的台灯。办公室里的落日余晖已经消失很久了,所以很久的时间里她只能借窗外隔着街道的商户里发出的灯光勉强看清面前的魏之远。

现在,暖黄的台灯终于将偌大的办公室点亮了一角。

灯亮的瞬间,魏之远瑟缩着抖了抖身子,他惊慌失措地发问:“窗帘拉着吗?”

但江满此时饶有兴致地在他办公室里左看右看,他并不知道江满现在站在何处,所以他在问她话,脸却并没有准确地面向她。

事实上,他此时臂弯挂着衬衫,下身仅着一条内裤,浑身几乎赤裸,正对着他办公室朝街的窗户上干净透亮的巨大玻璃。

魏之远得不到江满的回应,他就自己来回扭动感受光源。台灯灯光柔和,并不很亮,绑眼睛的墨蓝领带布料厚实,材质细密,几乎不透光。

他拖着椅子艰难地移动自己的位置,双腿试探着伸展,直到膝盖猝不及防撞上了桌腿他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江满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翻,余光看到靠门的落地百叶窗上出现一个被切割的人影。她翻书的手一顿,把书放回书架,重新回到魏之远身边。

魏之远费了老大劲儿终于将自己转了个方向,背对朝街的窗户。

他还没有长舒口气,就被江满推着又挪动了一点角度,让他完全面向百叶窗,并且还如他所愿重新将跳蛋调到最高档塞回他的内裤里。

他顿时心花怒放,头皮发麻,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连续不断的高亢的呻吟。

他的办公室墙壁和玻璃都是隔音材质的,所以他并未压抑自己的声音。

而且现在正是餐厅晚上客人多的时候,服务生都在楼下工作,他也提前吩咐过晚上谁都不可以来楼上,尤其不要靠近他的办公室。

昂贵的内裤面料再好也经不住不断的蹂躏,被扯松的内裤终于兜不住包裹的跳蛋和比起大多国男尺寸夸张许多的鸡巴了,跳蛋“砰”得一声被挤落在地上,但还在坚持不懈地工作,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失而复得的舒爽又失去了,还差一点儿他就要射出来了。

但今晚的惊喜未免太多,江满竟亲自为他纾解。

他和江满之间这种关系维持了近半年,她亲手为他纾解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手并不像书里看到或者电视里看到那样白皙柔软,她的手掌说不上粗糙但也不柔软,指关节有些轻微突出并且很坚硬,五指也细长坚硬。他知道她有练拳的习惯,塑造出这样一双手并不奇怪。

于他而言,屈指可数的几次幸福时刻,她的手好似会把他的命根掐断一样。

这样的疼痛只有她的手能够给予他,同时带给他此生难以磨灭的极致快感。

为了满足她施虐的神经,他心甘情愿成长进化为十足和她相配的被虐者;现在他的欲望,他的情感,他的被虐倾向,也都因她而存在,因她而满足。

此时,她亲手带给他的快乐远远超过了那颗跳蛋。

江满一边撸动他的鸡巴,手掌紧紧与他贴合,一边俯身捡起刚才掉落的跳蛋,秉着一种不用浪费的精神继续用它折磨他红肿异常的左乳。放着好好的右乳不管,她偏偏就要让他最破损不堪的地方更加痛苦。

魏之远沉沦在她带给他的所有疼痛之中,他痛,但他是幸福的,愉悦的,没有人会比他更懂这些痛是多幺珍贵,因为这是他日思夜想祈求来的。

他不能敲她的门去求,不能装作不经意地出现在她面前去求,他只能安安分分待在一个不过分靠近她的地方心中默默地求着她的出现。

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待在她身边且不惹她厌烦。

久违的盛大的烟花终于在他的脑内绽放,距离江满上一次触碰他已经过去两个月。这幺久了,他终于再一次射精了。

没有她的触碰他不会射精,也不能射精,成为仅仅为她量身定制的性奴之后,除了她的允许,她的触碰,他根本做不到射精。

这是生理障碍还是心理障碍,他并没有去检查过,但他觉得这样很好,这就好像是他身上专属于她的烙印,昭示着他为她所有。

他很喜欢。

魏之远射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射干净,而他射出来的精液却并不是白稠状,而是近乎透明的粘稠液体。

原来魏之远知道江满今天会来之后就再没有吃过任何主食和调味料,每天只喝水,吃一点水果或者蔬菜,运动只做一些舒展类的活动,避免肌肉水肿。

美容更不用说,他每天都会精心保养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尤其是脸,这是重中之重。

男人应该知道自己的真正优势是什幺。

江满从笔筒里抽出一把裁纸刀割断给魏之远束手的绳子,之后去魏之远办公室专属的洗手间洗干净手。

她从洗手间出来发现驻足窗外观赏的身影也已经离开了。

她嫌恶地撇了一眼瘫在椅子上享受着余韵的魏之远后也离开了。

江满站在街道一处拐角,看着刚才消失的人影匆忙发动和当初载她来这家餐厅吃饭的车子车牌号一样的车离开。

莫采撷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来找魏之远,会从他百叶窗的缝隙看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想象到的场景。

他震惊之余竟然驻足观望了许久。此时落荒而逃驾车行驶在路上都险些闯了红灯   。

他的朋友居然刺身裸体,蒙着眼睛,绑缚双手,在办公室做私密的情事。

办公室……

他前不久同样也在办公室和她做过……

可是他是被迫!

魏之远明显就是主动迎合!

这是朋友的事他本来不该偷窥,甚至一直偷窥,现在还念念不忘。

但是和朋友在办公室做私密事情的女人身形太过熟悉。

办公室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他心里迫切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心里那个人!

他只好一直看,一直看,看朋友如何仰着脖子呻吟,耸动下体迎合,直到最后射精。

而且他不得不疑惑,为什幺朋友射出的东西居然近乎没有颜色?

来不及他细想,女人移动了一下桌上的台灯,接着她探身在桌上找东西,台灯的光刚好映射在她脸上。

她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是她!

与朋友在办公室作乐的人真的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他想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可是怎幺可能,他把每一帧都看在眼里,他看不清她脸的画面此时也都呈现出她清晰的面庞。她与朋友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深刻地印在了脑子里。

他头痛欲裂也无法想清楚这到底是为什幺?

而且他的心也好痛,电锯在钻般痛,四分五裂般痛,甚至他的鼻腔喉咙都是痛的,否则他为什幺难以呼吸?

他无法再继续行驶。他把车停到路边,双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为什幺是她?!

为什幺偏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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