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之中,关芙迷迷糊糊被冻醒,车里有淡淡清雅熏香,闻着香气脑子清明了,她慢慢记起了一切......
或许她是该感到高兴,不是被粗鄙臭气熏天的恶心山匪弄失去清白。
印象中男子有一双清澈明亮的长眸,好看得令她心口怦怦乱跳,记得俩人紧紧相拥共渡惊心动魄的过程,想起男子那般力道强劲却又温柔,在她身上留下令人难以忘怀的极乐感受......
全身好似散架般酸疼,粉脸顿时羞红,忆起那不可思议极致的欢愉和爽意,却听得车外传来交谈声音......
「属下甘愿受罚。」
齐棱无话可说,严明确实忠心,危急之际怪他不得逾距,只是眼下该如何善后?
主子静默着,严明突地跪下:「若非主子下令搭救,此女已遭山匪欺辱,沦落匪寨生不如死,主子无须介怀。」
救人反而挟恩以报?
齐棱抚额叹息,头更疼了,许久不语,心惊的是......自己竟然在意起车里的小人儿身子是否无恙?
太不可思议,他竟如此放纵,连连要了数次,把人给折腾晕了去......
经不起回想,身下隐隐有感,他这怎幺了?
淫毒未解吗?
最终长叹:「把人留下吧。」
严明不无诧异,猛地擡头:「主子,属下前去探查过,此女乃太医院院使之女......」
太医院院使关永?
齐棱目露厉色双拳紧握,竟有如此巧合?
「未查是否有诈,若将此女留下,恐有后患。」严明低伏告罪:「是属下之罪,让主子迫于无奈行事,可无论如何,此女失去清白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未遭山匪毒手施虐反是幸事,主子无须有愧留下此女。」
齐棱皱眉,他怎会不明势态,只觉那小人儿模样单纯,不似有诈......
「主子切勿心软,此女配不上主子,冒然留下只是如了皇帝的意,寒了表小姐的心,反而误了主子。」
齐棱难得迟疑不定,眉头深锁。
严明低着头很是心惊,清冷的主子竟对小姑娘如此上心?
「主子勿被扰乱,此女太容易迷惑男人,怎知不是关永暗地里调教的棋子?半路偶遇、肖似表小姐这诸多巧合,不排除有对付主子的可能。」
齐棱沉思不语。
严明心一沉,主子不曾开荤,身中淫毒遇上绝美小姑娘,偏那身子万般淫人,是男人都难以自持......
「主子三思,此女留不得。」
接着,再无任何声音......
关芙听着心口泛凉,浑身酸疼虚软起不得,只能捂着嘴流泪不止,很多话听得似懂非懂,倒是明白自己失了清白。
如今经人事后才懂,原来所有男人,包括爹爹和哥哥都是想对她行男女之事,怎幺会这样?
虽然是名义上的父兄,可她真当成是亲生的爹爹和大哥,没想那些关爱疼宠竟都是骗人的,都是想要对她做那羞人之事,爹爹说什幺调养身子,大哥说什幺疼爱妹妹......一切都是骗她的,根本同可怕山匪一样,是在淫玩她的身子。
好可恶,太坏了,一时胸口疼痛,泪流不止......
眼下没了清白,归家后会如何?
爹爹和大哥还会继续淫玩她吗?
若所有人都以为她被山匪掳去,没了清白只能去庵堂或留在家里,是不是真成了父兄的玩物?
不,她怎能归家?
一想起车外之人,身子不自主地悸动,她不能留下吗?
只是那一句"此女留不得",不断在耳边响起,一时情绪过于激动,她再度昏厥失去意识......
当关芙再次醒转时,入目却已是熟悉的天顶纱帐,瞬间整个人惊愕呆愣。
她被送回家了?
心中无措复杂,委屈又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