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离开后,把门关上又锁上后,商容的眼神才锐利了起来,她恢复神智后,她在想她要怎幺求救,或是该怎幺从这屋里逃出去。
她细看检查这屋子。
方逮这以前的租屋房里,实在干净的很,没什幺杂乱的堆积物,很多东西都是一眼就清晰可见。
抽屉里会有什幺东西吗?
商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她想试着找东西来磨开脚上的麻绳,搞了老半天,不仅没成功还满头大汗,连脚腕上都被自己磨出血了。
这麻绳真是讨人厌的坚固的很!
她细看那绳子咬进了她的肉里,真的好刺疼,痛到她有些想哭,可是她只能闷声的忍耐。
最后她累的躺在床上喘息,仰头闻着这满屋的尘埃气味,让她有点不舒服,要不是窗户没有钉死,说不准她得哮喘发作了。
她的肚子咕咕作响,可能是太饿了吧,她支撑没多久,就疲乏感袭来。
在迷迷糊糊之际时,她在想,有人会发现她被绑架了吗?
她的爸爸妈妈,会发现吗?
应该是不会的吧!他们连她车祸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哪里会知道她被绑架了。
方逮跟林息,会发现吗?
她也不知道。
但她应该要振作起来,让他们知道才是。
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她好害怕。
她也不想哭,可一想起方逮,她就好难过。
她好想他,好想他总是温柔拥抱她的温度。
他总是能在她焦虑或是无所适从时,给她最大的安慰跟依靠。
这种无力感让她拼命的疯狂挣扎,直到气喘吁吁,皮肤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才仰躺着流下几滴泪的,从窗角看着这个没有星星的黑夜。
这黑夜里的月亮,温柔的辉光直照下来,让眸子化成一弯月湖。
商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她只是好心替个老妇人找只宠物狗,就被人抓来这里了。
她好想回家。
在商容隔壁的卧房里,墙上传来奇怪的虫鸣,扰的徐舟整晚都睡不着。
徐舟翻来覆去的,就是总想起隔壁姐姐的眼神。
最后,他还是于心不忍的发了短信问聂虹。
\"聂同学,你知道你朋友送过来的...是什幺吗?\"
徐舟在等待短信的回复时,他还试图替聂虹辩解,他甚至想,如果聂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隔壁的姐姐给放走了。
可是聂虹还是发来了短信。
\"你说那只狐狸精吗?呵,你就把她丢着就行,别管她。反正过几天会有人过去你那里,到时你什幺都别管就是了。徐同学,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聂虹发了个可爱的表情符号,语气里明显就是知道,那伙人送过来的东西是个女人,甚至不排斥用这种方法来对待讨厌的人。
不过徐舟其实可以理解,为什幺聂虹会恨隔壁的姐姐,毕竟有人要抢走自己的爸爸,当然会担心害怕。
怪只怪隔壁的姐姐不该知三当三,去勾引有夫之妇吧!
徐舟叹气的想。
徐舟还是犹豫的想,或许他明天可以劝劝隔壁的姐姐离开聂虹她爸爸,这样他也可以替那姐姐跟聂虹说说情,让聂虹让那姐姐走。
不过徐舟突然一愣,他突然想起,那姐姐明明说她是有丈夫的人,还说很爱她的丈夫,可她嘴里所爱的丈夫,会是指聂虹的爸爸吗?
徐舟对这个假想生出了怀疑。
聂虹的爸爸会是那个姐姐嘴里的苦命人吗?
这怎幺可能?
徐舟总觉得什幺地方不对劲,他更怕是聂虹抓错了人,因此他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就找了间网吧上网。
徐舟买了一小时的冲浪时间,他如往常习惯的躲到最角落,避开网吧其他高调的人群,就直搜了他们市里副市长是谁。
少年看着聂耘的学经历,一路都是最好的小学、初中、第一实中、理工大毕业的,甚至还公费留学俄国。
徐舟关了电脑,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被骗了...
就聂耘这种人,怎可能会是那个姐姐嘴里的苦命人,难不成他真的是被那个姐姐给骗了?
徐舟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踢着石子边陷入自己的疑惑里。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姐姐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在对他说谎。
可是聂虹也没理由骗他啊!如果聂虹不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就不会多次邀他一起玩,甚至找朋友警告校外的流氓混混,不许在勒索霸凌他。
会不会是聂虹误会了,还是抓错人了?
徐舟心里只剩下这个答案,怀疑的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