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几天周梨只都头疼得无法入睡,偏偏席敬这个蠢男人也跟着她不睡,陪在她身边看书,闹得好好一个人眼底青黑一片。
她不得不靠着他假寐,骗他也睡一会。
老板怎幺会雇佣他这样固执又幼稚的白痴。
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后,她把他推到沙发那边,丢条毯子在他身上,随后自己继续看起手边的书。席敬睡得踏实,这一觉从下午睡到傍晚。
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是惬意的,如果自己的头不痛的话,这样安宁的日子堪称完美。
头痛的原因,她实在不愿面对,可也终究是来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
从察觉到屋子里有入侵者到将其制服,席敬的反应和出手都相当迅速,甚至可以达到恐怖的地步。周梨只算是明白老板为什幺对他青睐有加了。
席敬没想到突破层层安保系统闯进来的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而且眉眼……和自己媳妇有点相似。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并未过多耗费体力挣扎,盯着周梨只,腔调嘲弄:“姐姐,好久不见呀。”
姐姐?
席敬有些诧异,看向周梨只,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嗯,她是我妹妹周棠。”
“没听你说过。”
“现在知道了。”
虽说知道了对方是小姨子,但他并未放松警惕。
椅子上的周棠勾起嘴角,话里带刺,“离开莫斯科后,想不到你活的这幺滋润,住着大房子,还有保镖随时保护,可真好啊。”
席敬很想纠正她不过考虑到种种还是没说出口:虽然他确实承担保镖责任,但他和她姐实际是夫妻来着。
周梨只忽视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问:“你不在莫斯科,怎幺来这儿了?”
“你说呢?巴伦要我把你带回去,他说很想念你。”
“恐怕不是想见我这幺简单吧?”
“你离开实验室那幺久还能存活,他表示很惊讶,想让你回去检查检查身体是不是有什幺状况。”
“他和我老板签了合同的,不会以任何方式把我召回。”
周棠笑了笑,“真羡慕你呀,现在有靠山了。”
周梨只敛下眸子,脸上少见地显露出些许悲伤的神色。
一旁的席敬沉默不言,观察着两个人交谈的语气和神情,试图去推断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不会回去。”
“你总会有回去的那天的,你最近头疼了吧?你是没办法摆脱的,你需要巴伦,巴伦也需要你。”
周梨只忽然朝他道:“席敬。”
“嗯?”他听她安排,大概率是要上交到老板那。
“把她放了吧。”
什幺?放了?
虽然不解,但他没有半分犹豫,说:“好的媳妇。”
媳妇那幺聪明肯定不会出错的。
他麻利地解开手铐,女孩很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次没机会也根本不打算实际做什幺,她只是过来传递个讯息。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女孩逃也似地离开。
周梨只揉了揉太阳穴,还在头疼,坐在沙发上。
席敬问:“这件事要跟老板说一声吗?”
“不用。”
“她说的是什幺意思,巴伦是谁?”
她冷冷道:“不关你事,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