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镇民风淳朴,林径阡陌,屋舍俨然,邻里彼此相闻。
此时镇内却萧瑟冷肃,不觉间夜已深,窗外乌云积压一片,寒雨喧嚣而下,卷携着枯叶而来,令人恍然,原来已入秋。
一道阴冷寒凉的触感缓缓蔓延上脖颈。
段璟浑身颤栗,如同被毒蛇盯梢,下意识要闪躲,却被死死扼住了咽喉。
他睁眼,看向来人是宁衔玉,索性也不挣扎。
掌腹力度逐渐加深,带着不容置喙的狠戾,段璟鼻腔中氧气渐渐稀缺,不堪难忍地发出“嗬嗬”声。
“谁允你接近阿玑?”
宁衔玉极其恶劣地松开力度,冷眼看男人摔落在床榻,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初入桃花镇,满耳皆其流言蜚语,使他难以再遏制内心暴虐,未作停顿,就迫切地寻来算账。
段璟偏头吐出血沫,却毫无畏惧,嘲讽勾唇挑衅:“作为兄长的立场,未免管得过宽。”
脖颈的凶虐力度再次席卷而来。
宁衔玉欺身而上,满眼阴鸷狠辣,穿着沉乌皂靴的脚压在男人脆弱的胯下,语气阴冷:“若本世子是作为男人的立场呢?”
段璟早就料想到,只盯着他讽刺冷笑,仿佛在鄙夷他恶心,悖逆人伦,连自家亲妹都下手。
宁衔玉却并未因此暴怒,玩味勾唇,朝着薛安道:“带小姐过来。”
他今夜衣着黑色劲服,发束鎏金黑冠,双眸漆暗,如同深夜寻仇的魑魅魍魉,直教人生出胆寒。
宁衔玉一进桃花镇,首件事就是派人围拦宁珠玑居的宅院,恐她逃跑,所以,宁珠玑被暗卫很快压持上来。
她跌坐在地,神色茫然,似是不确定,呿嚅着试探:“哥……是哥哥吗……”
宁衔玉冷视着她四处乱摸,慌乱无措,脚掌力度沉压向下,像是想发狠地用力碾着。
那地实在过于脆弱,稍微一用力,段璟就忍不住闷哼出来。
宁衔玉瞧见掌中男人一副狼狈不堪的姿态,冷嗤出声:“就凭你也配和本世子争,这地方无用,本世子瞧着碍眼,废了也罢。”
宁珠玑听闻到声响,终是确定方位,上前一把环住宁衔玉腰腹,鼻尖发酸,眼尾漫上殷红,仓惶落泪,不住地求饶:“哥,放了他吧,阿玑和他并未有过什幺。”
宁衔玉佛若未闻,任由少女凄声苦苦哀求,脚下力度仍旧不欲减轻。
鼻腔内充溢着令人安定的冷冽气息,耳内充盈着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赶来的急促喘息。
宁珠玑知晓,宁衔玉若偏意如此,再劝也无用,她内心如苦药煎熬,忍不住发酸苦涩。
段璟因她遭此祸患,哪怕再顽劣不堪,也罪不至此,她若冷眼旁观,后半生都定是难以安眠。
即便,他非要扮菩萨,欲想拉她出泥沼,她也只是嫌他多管闲事。
宁珠玑缓缓跪下,仰着满是泪痕的白细小脸,用力张开花唇把男人胯下之物卷入腔腹,用温热唇舌不断地舔蹭,像是在安抚,又像是求饶。
宁衔玉断然没想她会来这一套,掌下迟疑松开,胯下热流集中爬至颅腔,爽意充盈尾椎骨。
他垂首看她,睫毛轻颤。
她此刻如同被风雨侵蚀的破碎石头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