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靠着墙坐在床上,工衣还没换,胸口汗湿得透着凉,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脸颊红晕退了些,眼角还带着昨夜哭过的微肿。她眼神低垂,淡得像水,手指抓着工衣边,嘴角抿得平平的,像在压着啥。阿峰坐在床边,低头捏着个空啤酒罐,指节泛白,眼神暗得像暴风雨前的天,胸膛起伏得慢下来,可那股火气还在骨头缝里烧。
屋里安静得只剩风扇声,阿峰喉咙滚了滚,终于擡头看她,声音低得像从胸腔挤出来:“小静,假如哪天那组长想睡你,你是不是也能当做啥也没发生过?”他眼神烫得像火,带着点质问,带着点疼,手里的啤酒罐被他捏得咯吱响,像在泄心口的堵。他想到厂里那黏糊的笑,那双手在她身上的触碰,气得心口像被堵了块石头,可他也怕,怕她真能忍到啥也不说。
小静眼神一顿,眼角微微上挑,手指抓工衣的力道重了点,内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酸得发烫。她知道他在试探啥,也知道他在气啥,可这话像刀子,割得她心口疼。她没急着答,擡头看他,眼角弯了弯,像敷衍地笑了一下,声音平平的,反问:“那你呢,阿峰?假如我真被人睡了,你还会要我吗?”她眼神淡得像水,嘴角抿着,脸颊红晕淡得几乎看不见,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她不情愿想这问题,可厂里那双手,那破日子,逼得她不得不面对。
阿峰眼神一僵,手里的啤酒罐咔地瘪了半边,喉咙滚了滚,像是被她的话噎住了。他低头,眼神暗下去,像暴风雨散了,只剩一片死寂。他没吭声,手松开罐子,咚地掉在地上,声音刺耳得像在砸他自己的心。他想说啥,可喉咙像堵了块铁,吐不出半个字。他气她被偷看,被摸,可真要面对她被人睡了,他脑子乱得像一团麻,想不出答案,也不敢想。
小静看着他沉默,内心酸得像泡了醋,眼角湿了点,可她没让泪掉下来。她低头,手指攥着工衣边紧了点,脑子里晃过厂里的触感,晃过这屋里的沉默,晃过这没头没尾的日子。她突然觉得,事情不该这样下去了。这破厂,这流水线,这偷摸的日子,像个泥潭,越陷越深,她忍着恶心,忍着不甘,可忍到最后,换来的还是阿峰的沉默,还是这堵得慌的心。她不想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了。她得找个法子,哪怕挣不脱,至少别让自己恶心得想吐。
她低声说:“算了,别说了。”声音细得像叹气,脸颊透着疲惫,眼角低垂,可那语气里藏了点啥,像在给自己鼓劲。她松开工衣边,手指蹭了蹭膝盖,眼神淡得像水,可内心像点着了根火苗,烧得她心跳快了半拍。她没看阿峰,怕看到他那张脸会让她心软,可她知道,这日子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疯。
屋里安静下来,风扇还在转,啤酒罐滚到墙角,夜色暗得像要把这破日子吞下去。小静靠着墙,眼皮沉沉地合上,脑子里全是厂里的手,阿峰的沉默,还有那点燃的火苗。她知道得变,可怎幺变,她还没想好。阿峰低头看着地上的罐子,眼神暗得像死水,手指抓着膝盖,指节泛白,沉默得像堵墙,把两人的心隔在两边。